遲勇繞過這些用石塊壘成的矮牆,原來後面果真是一個山洞,山洞呈扁平型,但洞口足有一人多高,而且洞口很大,如果外面沒有那些石塊,根本看不到這裡是山洞。
細看這些壘成的石塊,足有十來米長,在山下根本就看不出來後面有山洞,都以爲是山上石頭。
"這裡肯定是當年那些藏匿青山寺佛家東西的人壘成的!"遲勇對朱仁、黃曉琳說。
"那咱們就快點進去吧,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朱仁對遲勇說。
遲勇看了看這個山洞,裡面很黑,但以防萬一,遲勇還是想自己先進去看看再說。
黃曉琳見遲勇又進去冒險,連忙對遲勇說,"哥,先不能進,裡面有危險怎麼辦?"
遲勇也知道里面不一定有什麼,他看了看裡面,如果不進去,就根本不清楚裡面有還是沒有。
遲勇放下包,緊了緊腰帶,就往裡走。"你兩個在外面等我!"
朱仁見遲勇進去了,也連忙跟上來。"遲哥,等我一下,我跟你去。"
遲勇和朱仁進去了,黃曉琳也跟了上來。三個人一進洞,他們立即驚呀不已,原來這個山洞裡面是很寬闊的,裡面堆積了很多東西。
遲勇用手電照了照,果然全都是佛教的東西,看來這纔是藏匿佛教物品的地方。只見佛像、臺桌,很多東西因爲時間久遠,都已經腐爛不堪。
"原來他們是藏在這裡了,怪不得這樣隱蔽。"黃曉琳驚歎的說。
遲勇告訴朱仁,抓緊定位一下位置,看看離青山寺有多遠。朱仁連忙拿出指北針,向青山寺方向。
"我看大約也就五公里左右。"朱仁告訴遲勇。他早已從遲勇那裡學到了熟練的辨別方向的技能。
遲勇對朱仁和黃曉琳說,抓緊回去找幾個工人把這些東西運回去。
三人回到青山寺後,朱令本得知找到青山寺裡的物品,很高興,連忙派工人跟着朱仁去取那些東西。
找到這些東西讓遲勇心總算放下了些,至少寺廟復原了,總不能空着吧。雖然那些東西有的都已經破爛不堪,修復起來也是個難題,但至少那是寺廟裡的原物。
經過工人們幾天搬運,工人們把洞裡的東西都悉數運了過來了。朱令本看了這些東西后,感覺修復這些東西很費時費力,有很多東西都爛得無法用了。
遲勇告訴朱令本,先挑能用的,不能用的就放在一邊保管好,將來可以作爲一個古物放在博物館裡展覽。不能用的就從佛教用品購置吧,必竟都是很多年的東西了,很多東西根本買不到,遲勇說可以讓做佛教的人比着樣子去做。
青山寺的復原工作進行到這一步,已經初見規模,看着那些擺在廟宇裡的物品,遲勇才感受到當年宏偉的青山寺裡香火是何等旺盛。
遲勇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祖宗把這個仇記在青山寺身上,按理說出現這種被人強姦的事,在村裡人來講那是極其丟人的事,但爲什麼老支家不去調查一下,反而一口咬定就是青山寺裡和尚所爲。
佛教之人歷來向善,即使有也只是臭魚爛蝦,如果從支家與青山寺的關係來看,不應該把怨結的這樣深。從常理講也不應該直接就懷疑是青山寺的人所幹。
但當時德仁說確實有個人看到了,而且告訴了支家,才使的事情鬧大。但這個人是誰,德仁沒說。
黃曉琳看到遲勇在思索,她知道遲勇作爲支家人突然有那份摘不掉的責任感,那是一份爲了支家贖罪的責任感。
黃曉琳給遲勇端來一杯水,問道,"哥,德仁怎麼一直也沒談起過尼姑的事呢?"
遲勇看了看黃曉琳說,"這事我也一直在想,但之前我們在老宅裡也曾分析過這個尼姑,德仁也說過不知道她的情況。"
"那這個尼姑應該和青山寺有關係吧?"黃曉琳問遲勇。
"對了,曉琳,你還得前段時間,我們碰到的有個尼姑的鬼魂,她曾說過我們的推理分析是正確的。"遲勇突然興奮的對黃曉琳說。
"哥,你快魔症了,一個鬼魂說的話你也信,我感覺那尼姑就是帶着一個讓人無法所知的秘密來到支家。"黃曉琳對遲勇說。
遲勇聽黃曉琳說是尼姑帶着秘密而來,他想那就是小金佛,一個尼姑怎麼能把青山寺裡的小金佛帶出來呢?
連日來遲勇始終在爲尼姑之迷而糾結,雖然在老宅裡他推斷出尼姑與女孩之間的關係,但這種推斷到底對不對,特別那天晚上那個尼姑背影臨走時對自己說那句話“你的推斷是正確的。”而這到底是鬼魂所說還是另外一個人,但切切實實就出現在自己眼前,讓遲勇不得不相信。
青山寺的復原工作繼續推進,看着這些昔日寺廟又要重見天日,遲勇由衷的高興,總算把能爲支家把曾經多少年的罪過贖了回來,自己也算盡了一個支家人應有的責任。
但遲勇思緒並沒有把這些當成全部,他在用職業警察眼光看待當年支家發生的一切,當然如果要徹底揭開這些事情的真相,還要從之前發現的線索入手,重新梳理推斷。
朱仁、黃曉琳也看出遲勇的心思,他們知道即使青山寺重新迎接善男善女後,遲勇也會把那些久遠的秘密揭出來。從德仁告訴遲勇他就是支家人後裔時,他兩個看出遲勇那種想法更加堅定。
晚上遲勇吃完飯回到帳篷,翻看着手機中那些拍攝的照片,黃曉琳過來問遲勇,“哥,別在爲那個尼姑之迷糾結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說即使這個尼姑與青山寺有關係那又怎麼樣呢。”
遲勇放下手機說,“這個尼姑突然還俗到支家,她爲什麼這樣做?”
正躺着的朱仁說了,“爲了那個小女孩吧,這還用說。”
“不一定,我感覺與那個窨底裡的男人有關。”黃曉琳若有所思的說。
“曉琳說的對,與那個男人有一定關係,估計小金佛應該是那個男人帶出來的。”遲勇說。
在老宅時,遲勇就推理過那個男人的身份,但究竟是誰遲勇還是沒弄明白。但從男人骨頭的化驗結果看,應該是在寺廟吃齋唸佛之人,因爲僧人大都以素食爲主,所以他們的骨質與普通人不一樣。
但如果是僧人,那麼他來支家做什麼?遲勇這時恍然大悟,他想起來支家與青山寺有仇恨,所以這個僧人來了後被支家人所害,這一點可以斷定了。但這個僧人與尼姑是什麼關係呢?
“哥,你說那個小女孩是皇室血統,那麼這個尼姑也應該與皇室有關聯啊。”黃曉琳對遲勇說。
“那會不是什麼嬪妃呢?”朱仁笑着說。
遲勇沉思着,他在想嬪妃的可能性有,但不一定是,也可能是被皇室鬥爭中逃脫出來的,可是那個小女孩也可能是她帶出來的,看來這個尼姑是爲皇家所生的孩子,爲了躲避爭頭或者被殺,尼姑帶着孩子逃到了抹葵峪出家爲尼。
遲勇在推斷着,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尼姑突然到支家也是躲避另一種災禍。這個災禍就是她怕被支家人所害,而到支家來。
黃曉琳認爲這不符合常理,既然支家人對僧人那樣仇恨,尼姑也是佛家之人,她怎麼敢去支家呢?
遲勇對黃曉琳說,尼姑去支家時,支家已經易主,並不是真正的支家人了。
黃曉琳這纔想起,那時支家主人也被害了,從此後真正的支家人換成支玉平的父親。那尼姑又爲什麼而到支家呢?
遲勇認爲如果尼姑到支家來,一定會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支玉平父親相中了尼姑,必竟與皇家沾點關係的人,並不是俗人,是他爺爺強迫他來支家。
朱仁坐了起來,“遲哥,那個僧人會不會也是皇宮裡逃出來的?”
遲勇眼睛一亮,朱仁雖然是猜測,但他說的有道理,如果那個僧人與尼姑沒有關係,他怎麼會來到支家呢?
“朱仁說的也有道理,如果這樣推斷,那個僧人可能是帶尼姑一起從皇宮裡逃出來,然後他們來到抹葵峪,一個進入青山寺爲僧,一個進入尼姑庵爲尼。”
黃曉琳接着說,“呵呵,咱們就像偵探一樣,在推斷那久遠的過去。我在想那個僧人與尼姑一定是對戀人,他來支家也是尼姑讓他來的,但尼姑沒想到僧人被支家人殺了。”
“殺也要有殺的目的,肯定這個僧人把小金佛帶出來了,讓支家發現了,才被殺的。”朱仁說。
遲勇聽到這裡興奮的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哈哈,看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今天我們分析推斷的很正確,與我們在老宅推斷基本吻合。”
通過三個人推斷,遲勇可以把尼姑的整個來攏去脈都十分清楚了,那個尼姑與小女孩爲了躲避皇家災禍,而遠赴偏遠的抹葵峪山區,而護送他們的也可能就是喜歡這個尼姑的人,或者也是爲了保護這個尼姑而甘願一起出家。後來青山寺災禍後,尼姑來到了支家,但那個僧人倖免於難,而來到支家找尼姑,支家人肯定不會歡迎他,況且那個竊取支家主人的那個人本身就是兇手,怎麼可能放過那個僧人呢。
遲勇突然想到,看來僧人的手裡的小金佛並沒有被支家弄走,是不是這個呢?遲勇感覺又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