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把兩具遺骨裝上車後,帶朱仁和黃曉琳往青山寺遺址去了。臨走時,遲勇囑咐支詳謙一定要看好老宅。支詳謙與遲勇關係更近了一步,當然要全力以赴看好老宅。
在遲勇的心裡,在老宅還有未知的秘密,必竟這所宅子易主了,新來的主人一定會把房子當成自己的宅子去經營維護,當然也會把自己的一些東西放在宅子裡。所以遲勇決定以後找小金佛的方向只有兩個:一個是支玉平家的墓地,另一個是老宅。
三人開車進入山裡,他們到達先前停車位置後,遲勇本來想把車繼續放在這裡,但兩具遺骨沒法往青山寺裡搬。
黃曉琳勸遲勇,不如開車進去吧,朱仁也這樣認爲。但山路難走,遲勇怕出危險,既然到這裡了,能開多遠算多遠吧。
遲勇開着車沿着山裡小路往裡走,汽車在這種路上走可想而知這樣的難度,雖然難開點,但遲勇還是慢慢往裡走,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汽車居然開了進去。
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還居然趟出一條路,來到了青山寺。
孫令本看到遲勇回來很是高興,他沒想到遲勇還居然把車開了進來。
“遲老弟,你總算來了。”孫令本高興的握住了遲勇的手。
一旁的小韓也高興的說,“遲大哥還把進山的路趟出來了。”
“進山的路早晚都得有,今天沒有,明天也得有,我就先走一趟,以後大家走順了,就可以沿着我這條路走了。”遲勇笑着對他們說。
孫令本問遲勇如何安置這兩具遺骨,遲勇當時想只要把遺骨都埋在那座新修的墓即可,可是他又一想這樣做不太好,畢竟尼姑的遺骨不能與他們混葬。
遲勇對孫令本如何安葬這兩具遺骨,還是等他找到德仁後再定吧。
遲勇又與朱仁和黃曉琳走入深山尋找德仁。
朱仁問遲勇,德仁還在不在那所道觀呢?遲勇認爲德仁十有八九還在,青山寺迎人之前他不會離開的。
三人走到德仁山洞後,山洞是空的。於是三人又去找那個道觀,按着前一次行走的路線,他們來到道觀。
當他們轉過第一排房子時,德仁果然在那裡面朝他們坐着。遲勇很高興,連忙向前問好,“爺爺,我們回來了,那兩具遺骨也運回來了。”
德仁睜開眼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們還會再回來。”
遲勇連忙說,“就是不知道那兩具遺骨怎麼安葬,是放在原來的墓裡面還是隻把僧人放裡面?”
德仁沒有說話,遲勇他們看着德仁的表情,他們不知道德仁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德仁說道,“把他們在旁邊合葬吧!”德仁說完,突然從袖口裡抽出一把小刀,撩起袖子割了一刀,所有人都被德仁這個突然的動作驚呆了,他們不知道德仁要幹什麼。
只見把血滴入自己旁邊的一個陶罐裡,然後把衣袖一纏,端起陶罐遞給遲勇,“孩子,拿着我的血液,你的身份就證明了!”
遲勇頓時尷尬了,沒想到德仁竟然知道自己要做親屬鑑定,他怎麼能知道呢。
就在遲勇愣神中,德仁笑着說,“孩子,拿走吧,我知道這件事必然要有個結果,看來是時候了。”
遲勇接過陶罐說道,“爺爺,我,我主要讓爸媽知道,要不他們不相信。”遲勇結結巴巴的說道。
德仁笑了,“孩子,去吧,這樣他們就相信了。”說完站起身朝屋裡走去。
遲勇正要跟着,被黃曉琳拉住,“哥,咱們走吧。”黃曉琳小時對遲勇說。
遲勇見德仁不想再說什麼了,然後轉身要走時,衝屋裡喊道,“爺爺,我會帶爸媽來見你的!”屋裡沒有迴音。
三人回到青山寺後,遲勇把德仁意見和孫令本說了,然後重新挖了一個墓穴把兩具遺骨放進去。
隨後遲勇又進行了一次祭祀,他想這樣這兩個人就能安心在這裡了,不會再影響青山寺復原工作。
朱仁突然問遲勇,“遲哥,這兩個人當年是不是夫妻?”
遲勇聽朱仁說他們是夫妻,一愣,隨口說道,“別瞎猜了,是什麼不重要,讓他們魂歸故里纔是主要的。”
孫令本告訴遲勇,青山寺復原工作已經接近尾聲,現在最主要的事得把小金佛找到。
遲勇聽了後告訴孫令本,這次回來就是先把遺骨安葬,然後返回去尋找小金佛。
孫令本見遲勇有尋找小金佛的計劃,就沒再多問。遲勇對孫令本提出修建抹葵峪到青山寺的公路。孫令本也答應了遲勇的要求。
同時,遲勇還告訴孫令本,去挖掘支玉平家的墓地有點困難,需要孫令本出具幾張證明。
孫令本這才明白遲勇在找尋小金佛中的困難,他立即讓小韓出具了相關證明。
遲勇帶着證明,與朱仁、黃曉琳返回抹葵峪。他們要展開對小金佛的尋找工作。
晚上,遲勇把支詳謙叫到一邊,把德仁如何取血的事說了一遍,並說自己父母不認可他姓支。遲勇讓支詳謙與自己回趟縣城做DNA鑑定。
支詳謙同意遲勇要求。第二天,他們就開車回了奇真縣城。
回到家,遲勇還是勸父母與支詳謙去做DNA鑑定,但遲勇父親認爲這是很丟人的事,說什麼也不去。
看父親這樣固執,遲勇就把陶罐拿出來,並說德仁取血讓做的事。遲勇父親見了,只好勉強答應。
三人來到鑑定中心,通過取血化驗,回家等待DNA鑑定結果。
沒過幾天鑑定結果出來了,三人同屬一家,遲勇父親不得不接受自己姓支的事實。當然另一方面他也很高興,至少找到了自己來自哪裡,祖宗是誰。但更爲高興的事,遲勇所擁有的那些財寶可以名正言順的歸他所有了。
遲勇和支詳謙帶着鑑定結果回到老宅,朱仁和黃曉琳得知這個結果也很高興。朱仁說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如今晚喝點吧!”
遲勇也笑着說,“好!今晚炒兩個菜,喝點酒!”
於是朱仁、支詳謙就去忙着準備了。
黃曉琳對遲勇說,如果去支玉平商量,肯定支玉平不願意,讓遲勇想想辦法。
遲勇聽了黃曉琳的話,也感覺很撓頭,支玉平這個人很難纏,如果真說找小金佛的事,他肯定不願意。
不一會兒,朱仁和支詳謙就把六個菜做好,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喝酒聊天。遲勇就與他們探討如何打開支玉平的這個口子,讓他同意去挖他們的祖墳。
朱仁說,“不如就告訴支玉平,他根本不是支家人得了!”
黃曉琳笑罵着朱仁,“你這個死胖子,他是不是支家人,與挖他的祖墳也不相干啊。”
遲勇告訴他們,目前不準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要不那支玉平肯定起妖蛾子。目前最爲關鍵的事怎麼樣挖支玉平的墓地。
在遲勇認爲孫令本那個證明不一定好使,畢竟這個青山寺復原與支家墓地的事,支玉平不一定相信。
怎麼辦呢?遲勇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不如將計就計就把當年支家與青山寺的恩怨與支玉平說了,或許他能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遲勇就帶朱仁、黃曉琳來找支玉平。
支玉平正在家睡覺沒起呢,聽說遲勇來找,就起牀把遲勇迎進來。
遲勇就把證明函讓支玉平看,並把青山寺與支家的恩怨說了。支玉平一邊聽着一邊沉思着,他沒想到當年支家與青山寺竟然有這麼大聯繫。
聽完遲勇的訴說,支玉平對遲勇說,能確認小金佛在祖墳裡嗎?
遲勇也不敢斷定,但挖掘祖墳是其中一個途徑,他只能說這是文物部門考證出來的。
支玉平對遲勇說,挖祖墳是大逆不道的事,誰家也不願意讓挖祖墳,如果實在想挖,必須拿十萬元作爲補償費用,並且挖完後要重建。
遲勇一口答應,他想支玉平心裡就是爲了錢,這十萬就給他得了。
回來路上,黃曉琳埋怨遲勇不該這樣衝動答應支玉平的要求,這十萬元要給了他,孫令本能同意,這個錢可不是小數目。
遲勇告訴黃曉琳,即使孫令杯不認可這些錢,找尋工作還得進行,大不了自己拿。
朱仁和黃曉琳聽了後,都不理解遲勇怎麼想的。
挖掘工作正式開始了,遲勇找來幾個工人,他親自指揮挖掘。把支玉平建的墓地拆掉後,他們就按原來的墓穴繼續往下挖。但三個墓穴全部挖完後,什麼都沒有發現。
站在一旁看着的支玉平有點惱火了,“我說遲老弟,你不是斷定裡面有小金佛嗎?你看看,都挖成這樣了,小金佛的影子都沒見到。”
遲勇對支玉平說,無論挖到還是挖不到,十萬元他還是要給的。
遲勇把工錢與工人結算了,並把十萬元打入了支玉平的帳戶。他很喪氣的回到老宅。
黃曉琳得知遲勇沒找到小金佛,就安慰遲勇,再變換一下找尋方向,或許不在那裡。
遲勇想不在墓地裡在哪裡呢,從人的常理推理,這樣珍貴的東西除了墓穴還能埋在哪裡呢?
黃曉琳對遲勇說,支玉平父親可不是什麼善人,他能放在墓地裡,估計埋在老宅裡,留給他們後人用呢。
這句話一下提醒了遲勇,看來小金佛埋在老宅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埋在老宅什麼地方呢,老宅的所有找過地方,都已經找了,再去哪裡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