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着滾到自己腳下的淡藍色水晶球,斐不禁皺了皺眉,隨後彎腰揀了起來.
看樣子,這是一個可以記錄影象的水晶球.
“……”又冷視了絕命幽怨一眼後,斐在毀卡的注視下,無聲的將水晶球的畫面播放了出來.
可當畫面清晰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兩人卻又都鐵青了臉,身子也不禁有些僵硬
有些東西,雖然早就知道,可親眼目睹,依然還是受到不小的衝擊.
畫面上的兩個男人,他們都在熟悉不過。其中一個,儼然就是此刻正躺在,頭髮灰白,滿身傷痕的傲哲天。
只是畫面上的他,跟現在完全不同,像一頭惑人的黑豹,汗溼的男性軀體散發着蜜般的光澤,如此主動地跟另一個紅髮男人互相擁吻着,廝磨着,任對方肆意撫摩着自己的身體,並深深的。
那雙素來冷漠的黑色雙眼,此時也微微的眯起,慵懶而迷茫,卻格外專注的望着紅髮男人。
這樣的男人,讓斐跟毀卡感到陌生。
因爲他一次也沒有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總是冷漠而隱忍的,即便被折磨到暈過去,都依然無法從他眼裡看到自己。
接着,畫面一晃,紅髮的男人不知爲何滿身是傷的昏睡在,奄奄一息。而傲哲天卻坐在邊上,揚着頭跟身後另一個少年接吻,沒有任何抗拒的.任對方深深的吻着,並將衣服撕開……
這時,畫面再度變化。
而這一次,斐跟毀卡的臉色,已經陰霾得不足以用恐怖來形容。瞪大着雙眼,象是怎麼也不願相信一般看着男人,臉頰也微微抽搐。
隨後,一種讓人渾身發寒的暴虐氣息開始在兩人的周圍蔓延,而站在一旁的絕命幽怨則陰森的笑了。
畫面上,渾身汗溼的傲哲天被四個貌美的黑暗精靈圍在中間,衣衫凌亂,半裸着身軀,卻象一個魅惑衆人的妖魔,嘴角輕揚,懶懶的靠在一個精靈的胸前着,待到對方的呼吸開始急促,他卻又刻意的拉開距離,轉而摟住另一個精靈的脖子,與之脣舌廝磨着.
而他修長的腳,還不時撩撥着其中一個正埋頭在他雙腿間來回弄的精靈,直到對方終於壓制不住,有些粗暴的將他按在另一個精靈的胸前,將其雙腿拉開,扣住他的腰狠狠貫穿。
隨後,他彷彿無法禁受住衝擊般的仰起了頭,黑髮無力的晃動,喘息着,嘴裡卻發出一種既痛苦又歡愉的,腳也象蛇般纏上了對方結實的腰肢,彷彿想要更多。
這種而又陌生的摸樣,讓毀卡僅僅只是看着,就已經紅了雙眼,連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了麼?多麼骯髒而的男人,他在你面前的不屈跟抗拒,其實只是裝出來的而已…”絕命幽怨優雅的走到弟弟身爆看了看靜躺着的傲哲天,突然鄙夷的輕笑出聲:“不然,你又怎麼會因爲得不到而對他產生欲呢?”
“…………”
“這樣,你還要救他麼?”
“……”毀卡死死的盯着畫面,雙脣了半天,才勉強的擠出一個字來:
“……要……”
委屈而略帶沙啞,還隱隱的發顫,卻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只是眼紅得刺目,淚翻滾着幾乎就要掉下來。就連抓着傲哲天的手,也緊得不象話。生怕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般。
他不是不生氣的,怒火幾乎要燒燬了他的理智,只是握着這雙冰得幾乎沒有溫度的手,卻依然還是雄得不得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放開。
何況,他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他的行爲呢……他們的關係,其實也只是仇人而已,至少在那個人眼裡……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絕命幽怨懷疑自己聽錯了,聲音也不禁提高了幾分。
“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毀卡固執的重複,語氣生硬,顯然沒有迴轉的餘地。
倒是斐,雖然臉色看起來依然很差,卻冷靜得有些可怕。眯着眼看着畫面,突然冷冷的說了句:“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謊言很可怕,因爲它隱藏在真相的背後。”
“……”絕命幽怨聞言陰沉了臉蛋,卻沒說話。
“斷章取義,刪改畫面,你覺得有意思麼?”婓平靜的說着,將浮在半空中的淡藍色水晶球拿在了手裡玩弄着:“雖然畫面被改得幾乎看不出破綻,可內容,卻荒謬得可笑。”話音才羅,婓冰藍色的雙眼突然爆出兩道白芒,手指也瞬間帶起無數的百光插進了水晶球裡。
彷彿在翻騰什麼般,不斷控光芒組成的橫條在水晶球的穿梭。
毀卡半晌不能說話,只是看着自己的哥哥,眼裡有種被欺騙的受傷,而後宅勉強的避開視犀一言不發。
隨着斐的動作,畫面漸漸的再度清晰起來,只是這一次映入眼前的,卻是讓兩人都不禁窒息的畫面……
最先感受到的,是幾個陌生男性冰冷而陰森的低笑聲……
傲哲天就像被數頭魔狼壓倒在地的虛弱黑豹,沒有反抗餘地的被迫展開身體,承受那些精靈肆意的噬咬,褻玩。
被困在他人懷中的蜜色的軀體佈滿着無數的傷痕跟淤血。被汗水與舌尖滲溼着,不難想象之前他還經歷過什麼,
修長而筆直的雙腿也早以失去自由,被身後的男性抓住往兩邊拉開着,讓另一個精靈埋頭在他雙腿間弄。
而同時還被另三個精靈咬身體的男人其實算起來並沒有什麼表情。
只是皺着眉,似乎努力漠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惡行,連嘴脣也繃得緊緊的,可是即便隔着屏幕,斐跟毀卡也依然能看出,他的混身在剋制不住的。
埋頭在他雙腳間的卷長髮精靈似乎不滿他的漠然,玫瑰色的舌頭開始像靈活的蛇般伸到了他靛內,深深舐着。
頓時,男人的呼吸開始破碎,連喘息都帶着屈辱的,開始強烈的掙扎起來,可他的任何抗拒,都是有代價的。一種帶着刺的長條毫無預兆的出現,瞬間就勒住的他脖子跟腳裸,血頓時就滲了出來。
而在他窒息的同時,那置身在他雙腳間的捲髮精靈則帶着優雅的笑容,用手抓託他的臀部,一挺腰便撞進了他靛內。
用一種彷彿要把他的腰折斷般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狠的。
畫面不知道爲什麼一陣中斷,再出現時,只見男人被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胸前的項鍊被一把扯下直接甩到了外面。
頓時,始終沉默的男人竟像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般,發出了絕望的哀嚎,推開精靈就想衝過去搶救,可身體卻疼的猛的摔在地上,但很快有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般,掙扎着急切的朝那方向爬去……
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種傷心的樣子,就好像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被奪走般,充滿着絕望。
直到被身後的精靈大笑着拽住腳裸,生生的拖了回去,再度被輪流侵犯……
“只是皇墊身而已,卻理所當然的承接了屬於別人的感情,像你這樣的人,應該看清楚自己的立場,你只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賤貨!沒有任何資格站在冥王的身薄!!”
眼前的畫面跟精靈嘲諷的笑聲像尖刀般插進了毀卡跟斐的心臟上,一時間千萬種情緒穿過那被捅出來的血窟窿,渾然不知該是種怎樣的心境。
在極其雄跟憤怒的同時……
他們也從灰精靈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曾幾何時,自己也對男人做過同樣的事情……甚至,還來得更殘忍……
可此刻,他們卻連對不起也沒辦法對那人說……
因爲,他根本就聽不到……
何況,說對不起……彌補得了什麼嗎?
沉默,在房間裡蔓延。
許久,絕命幽怨象不死心般,抓住了毀卡的肩膀,低聲而溫柔的說道:“卡……剛纔是哥不好,欺騙了你。但哥無論做了什麼,卻都是爲你好的……畢竟,哥怎能讓你爲了一個壞掉的人類去冒如此大的險……不值得的。”摸了摸毀卡的臉,他有些雄的皺眉:“跟哥回家好不好?你喜歡這類型的話……哥幫你去找新的,而且比他更好的……”
毀卡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半響,才苦笑出聲,嘶啞道:“哥,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
“他不一樣的……如果失去了他…我會死的……這裡會死的……”毀卡望着絕命幽怨,將他的手挪到了自己彷彿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上。“你知道麼……它現在,已經快要死掉了……”
“……”男人無聲的看着弟弟,即使隔着衣服,他也依然能感覺到弟弟身體傳來的隱隱跟冰涼,隨後,冰霜般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痛楚的表情:“你怎麼……就怎麼傻呢……你考慢我的心情麼?”
“……”毀卡只是垂了眼,沒有說話。
“……好……很好……”絕命幽怨突然淒厲的笑出聲來,一把甩開毀卡的手不穩的站起來:“我再也不管你了……你高興怎樣,就怎樣吧……你這樣任性的弟弟,不要也罷!!!”
下一刻,絕命幽怨的身體便化爲了一團黑霧,瞬間便衝了出去。
“……後悔麼?”斐站在毀卡的身邊淡淡的問道。
“不。”毀卡看着傲哲天,輕輕的,一時間整個人,像是成長了不少。
點點頭,斐小心的爲傲哲天壓好被子後,便拿出幾件極其珍貴的魔法卷軸在他周圍佈置了數道足夠強大的,幾乎無法摧毀的結界。
“走吧。”隨後,他拉開了陽臺的白色木門,先行走了出去。“我已經知道他在那裡了。”
“嗯。”毀卡再看了傲哲天一眼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斐所說的他,自然就是冥王了。
如果想要傲哲天活下去,只有冥王這個純粹的強大魔系,才能起到互相牽制另外兩個靈魂的作用。
兩人走後不久,房間中央突然憑空出現一道白光,一具修長的身體淋浴着聖光出現在了半空中,威嚴而俊美的摸樣顯然就是斐之前才見過不久的光明神。
“果然……把我給的卷軸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光明神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有些無奈的穿過自己製作的結界走到了傲哲天的身邊。
這時,結界卻響起了斐淡漠的聲音:“幫我照顧他一段時間,不要讓任何東西靠近他。”停頓了下,又加了一句:“你也別亂碰他。我若生氣,後果你自己擔。”
“呵呵……原來知道我會來啊……”光明神淺笑了幾聲,打量了傲哲天幾眼後,便優雅的坐在了他的身旁,手指輕佻的摸了摸男人的臉,笑容帶上了幾分惡意算計:
“竟敢爲了個人類命令我……這孩子膽子看來真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