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們雙眼發直的看着那讓他們極度恐懼的身影,一種想逃的衝動涌上每個人的心頭,可腳卻如同被釘住般絲毫無法挪動半分。象一羣面對雄獅的犬類,想反抗卻又被對方的氣勢壓制得無法動彈。
他們對紅髮的男人如此忌諱,不過光是他表現出來的強悍氣勢,的是他所代表的身份——冥界之皇,那個傳說中迷一般消失的王宅歷史上最恐怖的存在。
事實上傲哲天並不知道的是,這些魔物曾是冥界邊境的一種遠古種族,生性殘暴陰險,並且喜歡生吃其他生物的,尤其是人類。還曾仗着其強悍的及魔法佔領整整半個冥界,直到冥界之王-亡夜的出現。
當時,在一羣裝備精良的嗜獠戰士中,一個高大而修長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衣從容不迫的注視着上萬個敵人,那一頭血色般的長髮跟眼睛幾乎是所有嗜獠的噩夢,象生來就爲了獵殺他們一般,嘴揭着一絲陰冷而殘酷的笑意,肆意揮舞着那把紅色的血劍,用極其優美而迅速的身法,極其輕易的收割他們的生命。
他的每一刀揮下,那血色的劍氣便爆漲數百米,上白個來不急閃躲的戰士頓時被連腰斬斷。驚恐而淒厲的慘叫卻讓嗜血的惡魔笑得更爲猖狂。
但漫天的血雨卻不曾沾染那怕他一根髮絲。
想起傳說的情景,那場單方面的屠殺,絕望,是此時每一隻魔物的心境。那種明知道就要結束自己生命的魔王就在眼前卻無法逃開的煎熬讓每一隻魔物都逐漸崩潰起來。
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這個人不是失蹤了麼……
不……太恐怖了……與其被他殺死,還不如……
他們甚至想到了自殺。
“冒犯宅死。”揹着光的黑影冷冷的從嘴巴里吐出了四個字。頓時魔物們的身體一僵,連聲音也來不急發出便被不知道從那裡來的紅色刀光切成了碎快,而站在其中一個魔物前的傲哲天在對方的血濺到自己身上時已經被紅髮男人獵到了懷裡。
他有些驚愣的看着亡夜,對方那面如寒霜的臉蛋在回望他的時候換上了一副擔憂的表情,剛纔的陌生感一掃而空,只見王夜有些心疼的摸摸他的臉蛋,樓着他腰的手也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對不起……來晚了。”
剛想問他怎麼會來晚,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還躺在血泊中便一把推開亡夜衝到了傲疾前,不看還好,一看便整個心都揪了。
蒼白而纖弱的身體衣衫不整的躺在了,身上是有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而最刺眼的莫過於那斷臂處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正時不時的從傷口流出……
該死……
連憤怒跟心疼的時間都沒有,傲哲天扯過旁邊還算乾淨的牀單,雖然有些發顫但動作極快的將其撕成布條並把傷口包軋好。
亡夜一聲不響的走到了他的身爆沉默的看着對方在飛快的處理着傷口。他並沒有看向少年,也斷不會將視線浪費在別人身上,只是盯着傲哲天的臉,看到他臉上那爲別人而皺起的眉頭跟擔憂,隱隱的不悅。
含這個東西前面怎麼沒弄死……
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想法,傲哲天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朝他伸過了手:“這種時候你在發什麼呆?快把我上次在山裡配的藥拿來。”那個藥的配方是小寒告訴他的,對重傷頻死的人類是極其好的聖藥,但是配方卻可遇不可求,要不是上次跟亡夜經過某個隧道的時候遇到那極其罕見的地獄寒獸跟雪月花,怕是錯過了這療傷的聖藥,也錯過了救孩子的機會。
當時,隧道是亡夜帶路的,獸也是亡夜獵殺的,就連現在命也是亡夜救的。
他心裡是絕對感激他的。
但是,他這樣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是什麼意思?那藥明明就帶在他身上,他也知道那藥的作用!
“……”雖然心裡極其的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的紅髮男人只能將藥水解下並遞給對方。同時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看起來分外的乖巧,象是剛纔的冷眼旁觀絕對不適意的無辜。
接過對方遞上的藥水,傲哲天想也沒想的直接打開蓋子喝了一口,便在亡夜驚愣的目光中低頭對準兒子的口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