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我總覺得葛曉鬆說這句話的時候透出來的狠毒,和平常的她不一樣。
不過我沒工夫多想,因爲在葛曉鬆說這句話的時候,角落裡的那股寒氣,再次襲來。
我感覺後背猛地一愣,葛曉鬆也頓時面色大變,我倆面面相窺說不出話來,誰也不敢動,就連橙子都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臨近。
我明顯感覺得出來,這一次那股黑影發出來的寒氣和以往覺得不同,這次的寒氣帶着一絲,殺機。
相信葛曉鬆此時夜感覺出來了,因爲她看着我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怖的神色,而且,我看到她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也不明白她給我使這個眼色是什麼意思,反正我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做了。
我猛地把葛曉鬆推到一邊,其實是讓他躲開寒氣,然後我站在影子跟前,將我去山中遇到的種種事情一一說得很清楚,也把實在打不過那小老頭,丟了戒指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我斬釘截鐵的保證,我會跟那個小老頭一起進山,完成他交給我的這個任務。
也不知道是心裡因素還是別的因素,反正我說完這些話,所有的寒氣全部不見了。
葛曉鬆眼淚的掉出來了,不過她知道我當時如果不跟影子說那些話也不行,她就一個勁兒的哭,我趕緊給她擦擦淚,安慰她說不要緊的,你不用太擔心。可是葛曉鬆張張嘴,似乎有話說,但是始終沒有說出來。
“好吧,既然你決定要去,我就不攔着你。我身體也快要好了,咱們一起去,到了那兒,也有個照應,不然你一個人對付不過來他們的。”
葛曉鬆說着就要強撐着起牀,我趕緊攔住她,這怎麼能行,可是她堅決要起牀,我就扶着她起來,橙子也趕緊過來幫忙,她竟然坐起來了,還不顯得有多痛苦。
就這樣,我們三個算是度過了愉快的一天,我出去買了幾個菜,我們在病房裡吃了些,尤其是給葛曉鬆買了很多肉菜,她吃了很多,吃完後身體就好多了,竟然能下牀行走了。
當天晚上我睡得很香,沒有注意到,門外兩個焦急的腦袋瓜子一直在等着我,後來我想,如果那晚我能夠擡頭看一眼,也許就沒有後面那麼多事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收拾東西出門了,在醫院門口等着小老頭他們,我和葛曉鬆,橙子已經商量好了,讓橙子一個人先回石門,橙子剛開始不同意,但是我們兩個把將要遇到的危險說了一遍,又告訴她,我們一定能活着回來的。再說,橙子的假期也到了,橙子見拗不過我們,就答應自己先回。
小老頭他們到得很早,開來了好幾輛越野車,看來小老頭這些年是賺了不少錢。他們見到我們很親切的打招呼,讓我們上了第四輛車,還分給了我們一些食物之類的東西,我一看,都是野外部隊用的,很專業的裝備和食物。
就這麼的,我們進山了。
剛來到文筆山腳下,我就指揮着:不是這兒,往那邊開。
我指的那邊,是一條荒無人煙的小路,並且掛着:遊客禁止入內的牌子。
小老頭看了我一眼,斷然的下了決定:衝。
於是,我們幾輛車猛地就衝破了禁止入內的牌子,一路衝了進去,裡面的山路很是不平坦,好在車是越野車,我們在景區人員的叫罵之下衝了進去,一行人都很高興。
就這麼往前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終於來到了我之前上上的那個位置,而且,這裡也沒有車走的路了,我衝着小老頭打了聲招呼,就是這兒了下車。
衆人將自己的包背好,就下車了,我仔細觀察着小老頭這次帶來的人,算是他和劉大符共有十一個,都是清一色的光頭,緊身衣,好幾個臉上有刀疤,幾乎每個人都有紋身,一看就不是好人,不過葛曉鬆倒是凌然不懼。
小老頭對我們的態度很好,還刻意跟葛曉鬆說了話,不過葛曉鬆沒有搭理他,他就自知無趣的離開了,我一揮手,就是前面,走吧。
這次除了小老頭帶的食物,我也是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買了一大堆好吃的,兩根強光手電,還有一個軍用匕首,充足的電池。尤其是給葛曉鬆帶足了牛肉罐頭,我可是知道我這個寶貝,沒有肉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她就沒法跟小老頭鬥啊。
就這樣我們上山了,劉大符還是那個逗比樣子,走了一會兒就吵嚷着:“我去年買了個表,林暖你個畜生,你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啊?我,我走不動了,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要不,你揹着大爺上去。”
我知道他這話是說給小老頭聽的,這個隊伍實際上是小老頭拿主意。小老頭白了他一眼,嘟囔着:“那好吧,休息兩分鐘。”
我看着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大早起出來的,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就和郭曉鬆開始吃飯,我不過我讓葛曉鬆吃飯的時候揹着他們,不讓他們看到葛曉鬆吃肉,我吃麪包的場景。
這次休息了足足有十分鐘,小老頭才拽我們起來,我心裡其實很糾結,因爲我不知道,今晚露宿在外面好,還是在洞裡好。
雖說帶着帳篷,但是山裡溼度大,要說住在外面肯定不如在洞裡舒服些,可是如果在洞裡,我又怕提前遇到那些個不乾淨的東西,不如明天早晨趁着天亮進去好。
我把擔憂說給了葛曉鬆,葛曉鬆的意見也是露宿外面,可是小老頭很快也問我,我把時機情況說了,他卻堅持要住在洞裡。
“哎呀大兄弟啊,你可不知道,這個山裡的蛇可是出了名的厲害,在外面很容易被咬到的,但是在洞裡就好很多了。我們今晚一定要住洞裡,有什麼鬼怪有我頂着呢,你害怕什麼?”
可是我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一絲異樣,我覺得這個人在說謊,他要住在洞裡,一定是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