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圖上畫了很多類似這樣的場景,我沒有一一記錄下來,甚至與離開麗江山洞之後我慢慢的就將惡魔圖忘了,畢竟那是特別不美好的記憶,我一直認爲那些惡魔圖上畫的場景都是克木人制造的。
所以在我心裡,克木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賈明給我感覺特別的忠厚老實,我也不會相信他。
我們把照片給克木人看了以後,克木人搖搖頭。
“這些東西絕對不是克木人畫的,克木人絕對不會這麼歹毒,而且,這種三個頭的怪物我之前也見過一次,從這辦跑出來的,被我射殺了,我父親說過,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們克木人的。”
賈明說的很坦誠,我不得不相信,看來,那個山洞裡面雖說大部分東西都是克木人的,可是似乎也有一些東西是別人弄得,看那惡魔圖的手法,對方應該是一批人,只是不知道這批人現在在那裡,難道說,那個神仙,是個人嗎?
我們抱着這些疑團在山上站着,不敢下去,因爲惡魔圖上畫的那個場面太滲人了,一下去就要陷進去,然後被三個頭的怪物啃咬,看了這種圖後,誰還敢下去。
我們站了好一會兒,我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如果沒人敢往下走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天色就黑了,到時候這裡的危險更多,我們還是快點走爲好。
我衝着他們笑了笑,自己猛地就跳了下去。
我心裡想的很清楚,第一個跳下去的人一定要是我,一方面我身體好,就算是遇到危險,靠着手裡的古劍也能應付一陣,另一方面反正我也活不了多就了,這個冒險的事兒,必須是我親自來。
想是這麼想,可是自己的雙腳一落到沙子上面的時候,渾身還是顫抖了好幾下,害怕真的被陷了進去,然後被東西撕碎了,這是一種本能,可是當我着地的時候,發現自己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虛驚一場。
“你們下來吧,沒事。”
我擡頭看看太陽,跟他們說着,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他們都跳下來,我們慢慢的往前走着,賈明說他沒有來過這裡,所以一切都要摸索着前進了,我們慢慢的走,天色漸漸黑了。
天色黑的非常快,很快就什麼都看不到了,當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同時感覺腳下一鬆,幾個人猛地都往下掉。
我反應最快,正好我身邊就是一塊大石頭,我猛地抓住石頭的裂縫,同時拽住了秦媛媛,秦媛媛拽住了劉大符,劉大符拽住了賈明,他們往下掉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我使勁兒一跳,整個人都到了大石頭上,把他們三個人慢慢都拽了上來。
劉大符在被拽上來的一瞬間大叫一聲,等上來的時候,我們發現他的鞋子不見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那東西咬了我一口,還好只是咬到了鞋子,如果再咬的深一點,我就,我就完蛋了!”
劉大符大叫,心有餘悸。
我們上到石頭上,都覺得恍如隔世一樣,剛纔不是走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沙子就鬆了呢?
“暖,我,我算是發現了,我發現秘密了。”
劉大符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讓我們所有人再次看那張照片,他的手指到了天上。
我們在那張照片的天上看到了星星和月亮的圖案。
“也就是說,在晚上的沙漠裡面行走,就會掉下去,被三頭怪物吃掉,而白天是沒事的。”
劉大符解釋到,我們都點點頭,剛纔太危險了,如果不是我旁邊就有一塊大石頭的話,我們四個人估計都要掉下去被那些三頭怪物撕碎了吃掉了,我生平覺得最噁心的一種吃法就是被吃掉了,尤其是被撕碎了吃掉,在你還活着的時候,就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東西撕碎,那種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了。
不過好在我們現在都沒事了,夜晚剛到來,我們知道,今晚是別想再下去了,整個夜晚我們都只能在這塊大石頭上活動,如果掉下去,難逃被吞進沙子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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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不大,我們四個人剛好各自有一塊坐的地方,想躺的話就不大可能了,所以我們都感覺很彆扭,不過跟掉下去被吃掉比,我們已經感覺很幸福了。
“賈明啊,我真是很佩服你,竟然在這個鬼地方活了二十多年,如果是我的話,在這裡呆一個月都會瘋掉,這,這都是什麼地方啊!”
劉大符不停的嘟囔着,抱怨着,賈明說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從他有記憶起,就一直生活在這裡,所以他的皮膚慘白,是那種特別不健康的白,比白紙還白,我說他這是終日不見陽光的問題,他擡頭看看天,說白天不是見過陽光嗎?
我說你見的太陽不是真正的太陽,那是假的,水貨,真正的陽光是能讓人心裡和身體都能溫暖起來的,這裡的陽光不行,最多隻能起到照明的作用,沒有絲毫溫暖可言。
他聽到溫暖這個詞,興奮的說:“是火堆發出的溫暖嗎?”
我說是的,真正的太陽,比火堆的溫暖還要讓人舒服,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曬日光浴了,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舒服的。
他聽了以後一臉嚮往的神色,我真的能理解一個從沒有見過陽光的人,聽說世界上有這麼溫暖的東西的時候的神情,突然間我感覺其實每個人活着就是幸福的,因爲活着就有陽光,有空氣,有特別絢麗的大自然可以擁抱,像賈明這樣的人,竟然會因爲陽光而羨慕別人。
人啊,都是在失去的時候纔會珍惜。
劉大符靠在秦媛媛身上睡着了,呼嚕打的很響,我沒有睡,和賈明說着外面的世界,賈明的精力也出奇的好,不知道是因爲聽我說的那些新鮮事的原因,他的眼睛瞪得好大,最大頻繁的張開,總是喜歡吃驚的說:“是嗎?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我說是啊,我從汽車將到樓房,又從樓房講到輪船,正跟他講的高興的時候,遠處一聲怪叫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