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蛇一吐出來,我就看到陰爻的手一伸,抓到自己手上,然後放進了袖子裡面,就跟變戲法一樣,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又吐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兒,我肚子裡面怎麼會有一條蛇呢?那條蛇雖說不大,但是怎麼會鑽進我肚子裡呢?
突然我聽到劉大符說了一聲:“那是驚魂蛇?你們竟然用驚魂蛇來幫你們預知髒東西?你們...你們竟然會驚魂蛇!”
劉大符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懂,不過他似乎知道什麼一樣,陰爻陽爻臉色微微一變:“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裡的兇險遠遠的超過我們的想象,所以才用他的身體預警,況且,這跳蛇對他身體也沒什麼傷害。”
我這會兒才明白,原來這條蛇是他們放到我肚子裡面去的,可是,他們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突然我想到了那隻兔子,兔子是陰爻陽爻抓來的,早晨我們吃的就是烤兔子,如果他們在兔子裡面做了什麼手腳的話,那我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不過現在我們都沒有空再糾結這件事了,因爲身後的寒氣更厲害了。
我這會兒已經能確定那股寒氣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了,那就是我在醫院的角落裡面見到的那個影子!
看來白胖鬼已經將我的消息傳到了,那個影子竟然真的過來了,其實我只是試試而已,我本來以爲那個影子不能出醫院的門呢,沒想到它竟然可以出來。
那,他爲什麼要讓我幫忙找這個戒指的主人呢?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陰爻陽爻兩個人此時如臨大敵,一個人手裡拿着鈴鐺,一個人手裡拿着一個鐵算盤,兩個人口中唸唸有詞,就像是在做法一樣。
奇怪的是,兩個人唸了一會兒,手裡的東西也晃了一會兒後,我身後的寒氣竟然真的少了許多。
我這會兒感覺不是特別難受了,就擡起頭,前面看不到任何的影子,那東西似乎已經消失了。
而在看陰爻陽爻,兩個人此時都是滿頭大汗,似乎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呼哧...呼哧...林暖...你快看看,那個東西現在還在不在?我們兄弟兩人不行了,快,快撐不住了...”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看不到任何影子,而且那種寒氣也好多了,就衝他們搖搖頭:“好像不在了。”
“撲通...撲通...”
就見兩個人都一屁股蹲在地上,陽爻乾脆就躺在了地上,兩個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渾身虛脫了一樣,秦媛媛趕緊拿出水讓他們兩人喝了一點,陰爻慢慢的緩了過來,等他緩過來後,第一句話說的是:“走,咱們快進去。”
他指着後面的洞說道,我一驚,剛纔不是還說那個洞不能下嗎,怎麼現在又改變注意了?
“下去,下面雖說危險,但是也沒有剛纔咱們見到的那個東西厲害,走吧,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跑是跑不了了,媛媛,就當是幫你了卻一下心願吧。不過...那個孽緣能不能解開,我們真的不敢保準啊。”
陰爻陽爻兩個人的道行比光頭和劉大符都高多了,我剛纔看到光頭和劉大符都嚇傻了,早都不行了。不過就連陰爻和陽爻這兩個人都拿那個影子沒辦法,說明那東西真的很厲害。
我留戀的看了一下身後,影子是被我叫過來的,我希望它能夠保護我,可是,我怎麼才能跟他交流呢?一方面我根本無法接近他,另一方面,好像他不會說話,不過,好像他能聽明白我說話。
正想着的時候,陰爻已經帶頭跳了下去。
只聽‘撲通’一下子,陰爻已經着地了,不用想,那地是軟的,他不會受傷,他到了下面後摸索了一陣,纔跟我們說:“沒事,下來吧。”
我和劉大符都是來過一次的人,心裡不害怕,我跟橙子也描述過這裡的場景,橙子也有心理準備,倒是秦媛媛讓我特別佩服,她在陽爻後面撲通一下子就跳了下去,到了下面踩到軟軟的地方,聞到怪異的味道後,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跟她比起來,光頭倒是丟人了,跳到下面後哎呦的叫了一聲,聲音顫抖了幾下,我跟在他身後,帶着橙子一起跳的,劉大符是最後一個。
都到了下面後,我們全部將手電打開,將底下照的很明亮,這個地方我從來沒有來過,但是應該也是我上次下去的那股洞的一部分,我們稍作整頓後,就跟着陰爻往前走。
陰爻拿着羅盤測了半天之後才決定行走的方向,而且他非常的小心謹慎,沒走到一個路口就用羅盤測半天,才做決定,因爲這裡面岔路口特別的多,各個洞口星羅密佈着,所以我們在下面走得特別的慢。
我時刻注意着每個角落,尋找着郭曉鬆,郭曉鬆的面孔似乎又浮現在我眼前,好幾次我都是因爲郭曉鬆的幫助才脫離險境的,這一次我竟然將她給丟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原諒自己,我告訴自己,必須要找到她。
又走了一會兒,我突然感覺到身後又傳過來一股寒氣!
這次,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到這股寒氣,因爲我體內再也沒有蛇了,所以我不會嘔吐,陰爻和陽爻兩個人手裡拿着羅盤,不過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也沒有發現那股寒氣的存在。
我雖說發現了,但是並不害怕,因爲我注意到那股寒氣就是那個影子,他一直不遠不近的在身後跟着,我猜測,跟我的距離不超過五十米。
“大師,我要拉屎,你等我會兒啊。”
我說完就捂着肚子往後跑去,隊伍停了下來,陰爻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橙子問我有沒有手紙,我說有。
我跑到了距離他們二十米左右的後面,脫下褲子,一邊小聲的哼哼着,一邊往後看,等着那個東西過來。
很快,那個東西就過來了。
我沒有往後看,但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帶給我的逼人的寒氣,後背就像是針扎的一樣,知道他到了我身後,邊突然將全部寒氣收斂了起來。
我這會兒已經解決完生理問題了,一邊提褲子,一邊用心裡呼喊着:“我的女朋友郭曉鬆上次被掉在這裡了,你幫我找她,我求你,幫我找她!只要能找到她,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