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音姒看着楚離陰惻惻的眼神,心裡直髮虛,這傢伙變臉太快,他想幹嗎?音姒心裡一陣緊張。
“你今天說了好多次下流,看樣子你是沒見過上流,行,爺今天就讓你看看上流”楚離沒等她反應過來。伸手在他腰上,臍,各位部位點了幾下並邊點邊說。“腎主水,水主血,經通腎經。造血於肝通…….”
“幹什麼你,憑什麼在人家身上亂摸,臭不要臉,下流坯。”音姒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跳出好遠,瞪着眼睛:“你等着,木依,你是證據哈!”扭頭看着門關着嚴實的校長辦公室。
大拇指往後一指:“你們慢慢去告,我不奉陪了。”意味深長的對着音姒哼哼一樂:“上流不久遠也,呵呵呵……”
看着楚離揚長而去的背影,音姒在背後大罵:“狗屎一樣的東西也配得上上流。一輩子也趴不上去,給根竹竿也趴不上去。狗屎,狗屎,臭狗屎”
“小姐,他沒有摸你,只是在你身上亂點了一通。”木依小心翼翼的說
“閉嘴,你也一樣臭狗屎”
木依被她罵的退到後面不再吭聲。
清脆悅耳的鈴鐘敲響,迴盪在校園的上空或各個角落。陰霾的天空讓原來很少在外的學生更早的回到教室,除了少數大汗淋漓之外,大多是縮着脖子佝僂着腰回到教室,門窗關緊,暖暖的氣流讓教室與外面幾乎是兩個世界。
已有天氣預報說寒流已到,後天會下今年最早的一場冬雪。望着窗外的陰沉,大家在盼望中更加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俏麗的老師輕盈地步上講課臺。隨其身後的是兩名女孩。一個束着兩條辮子穿一身藍底白花襖簡樸中透着雅緻。一個着奢華皮草高貴中透着嬌橫。
“下面給同學們介紹兩位新同學。她們是南風音姒同學及她的陪讀隱木依同學。”
“呯!”正在抽屜裡翻找東西的楚離聽見這兩個名字,猛然擡頭中後腦勺撞上課桌臺引起的響聲,讓大多數人看向他。包括倆個新來的女孩。循着響聲望去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呀。
楚離擡頭一看真是這兩個活寶時,咧開嘴巴笑了,笑得很壞也很豔,有點小意外不過更多的是樂呵,這下不用特意打聽音姒的現狀了。
“咦!她們怎麼也來了?她們來了,那他們是不是也要來了,東海中學果然是名不虛傳呢!”蘇美玦看着音姒與木依落坐在自己的前方位置,心裡甚是覺得萬分奇怪,這下好了玩了。
“嗨!音姒。”蘇美玦向她招招手以示打個招呼。
南風音姒也回過招呼。特別不友好的眼神掠過楚離,有眼語爲證:等着瞧吧,有你好看的。
“你認識她?”
“你招惹她了?”
楚離與蘇美玦倆個異口同聲問着對方。也同聲回答:“嗯”
蘇美玦瞪着眼睛看看楚離而後搖搖頭:“幸好你是楚離,要你不可慘了”
“這個小太妹很出名嗎?以前跟你同校?”楚離趴着桌上小聲與美玦耳語。心裡興災樂禍的樂着,要不到兩天,死丫頭你可要來求我滴。現在讓你盡情得意吧。只是沒想到美玦會認識她,更沒想到以美玦驕傲的個性會主動與一個小太妹打招呼。
哎呀!不對,美玦說幸好我是楚離,要不然我可慘了,是不是說這個小太妹讓我的美玦曾經很慘?好,這回就新帳老帳和你一起算。
“開什麼玩笑,楚離,你爲什麼說她是小太妹?”蘇美玦感到非常奇怪,南風音姒和木依這倆人離小太妹的距離可是無數裡呀。
蘇美玦看看清湛,和木依,音姒。看樣子她們很熟。楚離可能知道了,那就用不着我多嘴了。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轉到這個學校真好,男朋友也有了,幸福歸宿也有了,玩伴也有了。真好。
下課了一定跟音姒說說,讓她溫柔點,女孩兒跟小太妹這三字關聯在一起畢竟不好。
楚離看着美玦的表情,以及她看南風音姒那友愛的眼神,像她這種高傲的女孩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太妹這麼友好?還有剛纔美玦說自己開玩笑,難道這個南風音姒不是太妹?
南風音姒感覺鼻子有些異樣,有流鼻涕的感覺,優雅的抽出一張手帕紙。捂着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沒看直接丟進身邊的紙簍。繼續寫作業。一會兒又出來了。來不及抽紙。叭!一聲流在課作業作業本上面。
腥紅觸目。天啊!好大一灘鼻血。
“老師,不要再講課了,我家小姐流鼻血了。”木依焦急的大聲叫喊,小姐身體一向很好,怎麼今天無故流鼻血?還這麼大一坨。
木依的話引起全班同學譁然!流鼻血很了不起嗎?你家小姐流鼻血,老師就不能講課了哦。你家小姐好大牌。同學們紛紛投來不以爲然及同情紛紛不同的表情。
“流鼻血頭仰着就止住了。”
“流鼻血出門用涼水衝”
“流鼻血不是什麼大事沒關係,流一流更健康。”
南風音姒聽着這話是從左前方傳來,擡頭看過去一個大胖子正衝自己擠眉弄眼。
“流就流唄,喊那麼大聲幹嗎?”
手腳利索的木依剛處理好小姐的鼻血,還沒息口氣,這裡音姒感覺到鼻腔內一陣更猛烈的流淌感覺沖鼻而出。剛喊了一聲沒落音。
兩個鼻孔簡直就像流水一樣嘩嘩啦啦。課桌,課本,書本,衣服,全染上了血跡。這下說風涼話的沒有了。老師也慌張了,她沒見過流鼻血能流成這樣的。嚇得趕緊跑過來,扶着南風木依:“那位同學來忙個幫,把南風同學扶去醫務室。”
“送去醫院最好。”坐在後面的楚離陰陽不定的喊了一嗓子,慌亂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眼中詭異陰邪的笑意。
木依連同老師和另外兩個男同學半架半扶的將南風音姒送去醫院。
下午一點左右,教室裡打開了所有的電燈,樓外,狂風大吼,烏雲蓋地。雖然沒有夏季的雷鳴電閃驚心動魄,卻更能感覺到壓迫人的寒氣從烏雲間肆意的流竄而下,空蕩蕩的校場沒有一個人。
灰濛濛的天地之間遠遠晃着一個黑點。隨着走近,越來越大的黑坨坨走近看纔看清是送南風音姒去醫院的老師和同學回來了。縮着脖子三個人擠到一處,尤其是中間位新來的女老師,爲了美麗凍人未曾想到遇到這種意外,一張美麗的臉龐此時也凍得青僵如面具。整個人像根掛麪被胖子和銼子擠着,可憐。
冷如篩糠的胖子一進門就跑去暖氣管跟着蹭着,也不怕將衣服燙糊了。凍得紫紅的臉架不住五百度的眼鏡從耳朵上滑下來。
就這副模樣仍然困堵不住他烏鴉一般的口舌,莽牛一般的嗓門。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匪夷所思的消息,女生統統迴避啊!”這不是屁話嗎?教室就這到大個空間。教女生們迴避,能避到那兒去。外面是人待的所嗎?混蛋話遭到衆女生的一陣白眼。
“不是我沒讓你們迴避,是你們自己不迴避,到時候不要說我不好,聽見沒?你們!”胖子像塊發麪蒸糕一樣來回扭動他那龐大的體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蹭什麼?出去呼了一陣西北風回來吊誰胃口呢。德性。”莫想想站在他身邊,用只差沒有踢他一腳的眼神翻看着他。
“醫院的醫生說,新來的這位同學南風音姒得的病是….”重新掛上那五百度的大近視環視了一下教室裡的女生們一眼,摸摸嘴巴。
“得的病是:倒 經 病”
卟哧,……..楚離笑噴了。沒有人明白他笑的其中意味。
“什麼是倒經病,我看你是神經病。”莫想想一腳踹在胖子腿上。“滾到一邊去,看看我的紅薯,我烙的紅薯該翻個個了。”莫想想使勁推開胖子,戴着手套去翻她的紅薯。紅薯味兒可是真香啊!瀰漫整個教室。
胖子看着周圍的同學個個都在嘲弄他,也不由得非常不好意思,急得紅赤白麪的大聲喊:“其實也就是一種病,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道是病不避醫嗎?說就說啦。”胖子再度熱喊之後看着大部分同學以不知所謂的眼神看自己。
一把將身形粗壯矮小的銼子摟了過來:“他可以做證的我說的話,真的是倒經病。倒經病就是女生…….”胖子打了一啃,想想了一張豁出去的臉色表情:“就是 你們女生每個月來的那個血,從下往上流從口鼻中流出,就是我剛纔所說的 倒 經 病”
憑空一聲驚雷響!
教室數妙無聲音。女生清一色面窘臉紅扭過頭。
楚離跳起來大喊一聲:“把這個不要臉的扔出去,以清淨班上的氣氛。”
“楚離,哥兒們,哥兒們你不能這樣啊,可是你讓我去送的,你不能這樣啊!不要啊!不要啊!我不出去呀,外面很冷呀,楚離,楚離你個王八蛋,會凍死人的……..”胖子拖着哭腔被一班衆男生連架帶拖的給轟出教室,獨自在空曠無人的走廊裡鬼哭狼嚎般求救。
楚離看着胖子被衆人拖出去的身影,想着上午的情景,特知道胖子的秉性的楚離,故意以利爲誘餌讓胖子去送南風音姒,以胖子的廣播秉性,還怕南風音姒的隱私不爲人所知嗎?
這個小太妹,曾經讓多少人吃過苦頭。這下好了,爺今天就讓你嚐嚐鮮,昨天口口聲聲說老子下流。今天勞子就成全你,讓你好好上流上流。呵呵呵呵………哈哈哈…….看着胖子可憐風凍委屈百般的熊樣。楚離跟着全班男生一塊快活的大笑。只是誰也不知道他笑的另有深意。
聽着教室內的鬨笑聲,等不了一會兒的胖子氣哼哼的自動滾到別班去了,恨死楚離。答應的利益也沒給,還把他轟出來。白白上了他一當。一定要讓他好好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