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一種花,名叫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一切的無奈似乎並不只限與人,甚至連花都有這樣的悲苦,花葉兩不相見,那錯過的,已經成爲了遺憾,彼岸花似乎又在諷刺着什麼。
卻說此時柳逸已經將全身的真元力提至最強,並且召喚出了四神龍,隨後,柳逸對七月道:“*近些,最好是剛纔的位置,我會直劈,儘量控制好方向,讓我這一劍斬在它的傷口之上。”柳逸很沒有把握這一劍將次怪收服,爲了提高几率,他只能在一開始製造出的那個傷口上下功夫,那樣更有可能一擊而中。
七月儘量的控制着劍聲,慢慢的接近着那怪獸,每接近一分,那阻力就強上一分,而此時,那怪獸的口中似乎也在集中着什麼,那白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就連柳逸都可以感覺到,而且周圍的颶風不斷的阻止着他們的前進。
一丈,兩丈,三丈……他們的距離慢慢的縮短,可是七月似乎已經承受不住那強烈的颶風,開始有些搖晃,但七月並沒有停止,她知道,他們沒有回頭路了,此戰不勝則亡,一切都要盡最大的努力。
終於,七月開始穩住平衡,開始調整方向,使柳逸的身體儘量的對準那道剛留下的傷口,終於,在一次次颶風的襲擊下,七月勉強的對準了那道傷口,道:“好了,就是現在,你剛纔在那怪物身上留下的傷口就在前方。”
柳逸憑藉感覺,仔細的辨別的那怪獸流出血的方向,隨着在一次確定,柳逸大喝一聲:“無式”。隨着四條龍影的閃爍,一道紅色的光芒在他們中間出現,隨後,直接斬在了那怪獸的傷口之上,隨着四條龍影的依附而上,那紅色的光芒瞬間接連海天成爲一色。
一聲響徹天的的嘶叫,彷彿來自地獄的深處,雖然柳逸看不到,但是,他可以感覺到,感覺到周圍的海浪如沸騰一樣的起伏,感覺那颶風不斷的加大力度,他知道,他傷了那妖獸,至於有沒有造成致命的攻擊,他還不能確定。
七月扶着他的肩膀,道:“那怪獸看起來很痛苦。”
只見那怪手兩面巨大的肉翼不斷的拍打着海面,整個身體散發着白色光芒,似乎在翻轉,身體中間的那道傷口似乎要把他從中間劈開,綠色的液體行成了小河一樣,流入了海中,混合成一色,但是,那怪物並沒有死。
忽然,七月大聲道:“不好。”
只見那怪物巨大的口一張,一個白色的巨大圓球隨後出現,白色的圓球似乎有它身體的四分之一大,中間光華閃爍,白色的電花圍繞着整個原球,此時柳逸也已經感覺到了那巨大力量的影子,那白色的圓球通過『黑幕』似乎照亮了他的整個黑暗世界。
柳逸道:“快轉頭。”
可是,一切都遲了,他慢了,那白色的圓球隨着那妖獸的翻滾,猛的射了過來,巨大的力使他們更本無法保持平衡,隨着那圓球能量體的射入,兩個人被徹底的淹沒,在拿白色的光華中,柳逸與七月感覺到的只是身體在快速的向後飛退,周圍的電花如一把把利劍插在他們的身上,一瞬間,那痛苦的感覺淹沒了他們的知覺,隨着那無限量的飛躍,無限的疼痛,他們的知覺開始模糊,隨後,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了……
黑暗中的他,什麼也不能做,忽然,九幽魔神出現在了柳逸的眼前,隨着那黑色的影子變化,竟然變化成吉利兒,柳逸想說什麼,但忽然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而就在吉利兒對自己笑的時候,藍影出現了,他拉着吉利兒的手,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體穿過,柳逸想大聲的喊,大聲的留住吉利兒,可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茫然,他無耐,他痛苦,他絕望,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環抱在他的腰間,一個聲音似乎很輕,卻又很真實的充滿着這個黑暗的世界:“書生,即使全世界都不理你,還有七月。”那溫暖,那感動,柳逸知道是她。
可是,隨後,那溫暖慢慢的消失,變成了白色的光華,圍繞着他,柳逸忽然感覺丟失了什麼,就在他茫然之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在他的眼前,是冷劍,冷劍看着柳逸,道:“拿起你的劍,殺盡天下所有該殺之人。”
忽然,空間變動,周圍全是紅色的血,地上也是,沒有陽光,只有紅雲,沒有明月,只有颶風,荒涼的大地,沒有了一片淨土。自己的腳下是萬堆白骨鋪墊,在那白骨中間流淌着紅色的鮮血,他忽然愣在了那裡,這些人都是自己殺的嗎?
而就在這時,一個雄偉的巨人出現在他的眼前,柳逸感覺到熟悉,因爲他知道,這個人就是盤古,看着柳逸,盤古大笑:“你永遠是個魔,一個可憐的魔,你擁有了力量又如何,你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看看你的殺戮,看看你的罪孽,你和天女永遠也不能在一起的,你要**,永世的**。”
在也不能沉默,他的悲傷,憤怒使他大聲的喊道:“不,不……”隨着他的大喊,那個影子一瞬間消失,他的世界又恢復了黑暗,隨後,他感覺自己能動了,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柔軟的地方,仔細辨別,這應該是沙灘。
原來,剛纔自己做了個夢,而此時,自己已經醒了過來,聽着周圍的海浪聲,摸着地上的沙子,柳逸可以確定,自己在一片陸地上,仔細想着之前發生的事……一道白色的光包圍了自己和七月,隨後就是巨痛和快速的倒退,然後就沒有了知覺。
忽然,柳逸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七月呢?七月在哪裡?如果按照那個推理,他們兩個人應該是被那妖獸打入了海底,然後是分散,柳逸取下腰間的『悲夢』劍,在這海邊尋找着,並且喊着七月的名字。
忽然,腳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柳逸心中一喜,忙蹲下用手去摸,使一個人的手臂,隨後柳逸拍着那人的臉,道:“七月,七月,是七月嗎?”
那人被柳逸喚醒,咳了一下,吐出了腹中的海水,聽着那熟悉的聲音,柳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是七月,柳逸喜道:“我們都活着,都活着。”
七月此時也恢復過來,看着柳逸那激動的表情,也高興的道:“是啊,我們還活着,真不敢相信,我以爲我們肯定會被那大海吞沒。”
柳逸點着頭,忽然接道:“我們這是在哪裡,這大海之上,怎麼會有陸地呢?”
聽着柳逸的話,七月開始向四周看去,一看之下,不由脫口而出,道:“好美啊。”
只見眼前這片陸地,並不大,甚至還沒有魔界的永恆之城大,彷彿是飄在這南海之上的一樣,而此時,在他們周圍圍繞的卻滿是粉紅色的花,好漂亮,每朵花都有九根花芯,周圍的花瓣成弧行包裹着那花芯。
不過這花卻很特別,他們周圍的這些花全是粉紅色的,好象缺少了什麼,七月仔細一想,才知道,原來這粉紅色的花缺少的是綠色的葉子,隨着這片陸地向裡面看,更讓人感覺如在仙境,周圍奇怪的植物茂密的生長着,各色的百花齊放,一條蜿蜒的小路直通向前面一座漂浮在空中的木屋,看起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神奇。
天空中不斷有白鶴飛過,地上的白兔,小動物在打量着這二人,不時的還眨眨眼睛,成對的蝴蝶圍繞在他們周圍的粉紅色花瓣上飛舞,夕陽西下,給這裡填加了一份和諧,一份寧靜,還有一份出塵的美麗……
七月一面看在眼裡,一面不住的形容給柳逸聽,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了二人的耳中,聲音婉轉,如黃鶯歌雀,動聽至及,道:“千年來,還沒有人能來到這天涯海角,兩位是天涯海角的客人,一路上辛苦了,此來定有什麼願望吧。”
隨着聲音的傳來,柳逸慢慢的站起來,因爲他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腳步很輕,給人一種漂浮感覺,聽着那聲音,柳逸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動,不由脫口道:“真的有天涯海角,他真的存在,真的存在。”
七月似乎也聽明白了剛纔那句話,難道他們在在站的地方就是天之涯,還之角嗎?七月不由的重新打量着這裡的每一塊山石,每一株樹木,一切都如夢境,美麗的使人不感相信。
隨着腳步聲的停止,柳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二人停在了自己的身前,在他的世界中,二人的光點分別是紅色和黃色,可以肯定,眼前是一男一女。
一個男子,充滿磁性的聲音,和藹而溫柔道:“這天涯海角,本就在世人心中,相信它存在,它就存在,若不信,那它就不存在,萬里之遠,經受苦難,讓我意外的是你竟然看不到東西。”
柳逸忍不住的問道:“二位就是這天涯海角的有**嗎?”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這天涯海角只住着我們兩個人。”
聽着二人的說話,七月不僅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只見右面的女子好漂亮,彎彎的柳眉,深黑色的雙牟,僅那一雙眼,就給人不入俗世的感覺,高高的鼻樑彷彿在襯托她的完美,薄而紅,紅而不豔的純似乎可以達到完美,一身紅色羅衫,更加襯托出她那高貴。
左面的男子,黑色的皮膚,臉形如刀刻一樣清晰,可說龍眉虎目,俊朗非凡,黑色的長髮整齊的扎束,一身灰色的長衫繫着一條黑色的腰帶,身體挺拔,結實,整體給人一種依賴感、更讓人覺得可以親近,這對男女,可說是人中龍鳳。
紅衣女子間接回答了柳逸的問題,灰衣男子和藹的笑了笑道:“柳公子可直接稱呼我們的名字,在下夜郎,這位是我的妻子,紅娘。”灰衣男子客氣的報出了自己和那女子的稱呼。
柳逸奇怪的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紅娘笑了笑,接着用那好聽的聲音,道:“我們還知道很多,這世界上的愛情,成爲我們每日的故事,你的名字,我們自然知道。”
柳逸忙道:“真是這樣的嗎?那……我這次來天涯海角的目的想兩位也是知道的了。”
夜郎點了點頭,道:“當然,柳公子可以踏過三重浪而來,我們又怎會不注意呢?真實難爲公子一失明之人也可渡過這三重之浪。”
柳逸忙搖頭,道:“過獎了,這都是七月在旁邊幫我。”
紅娘不由轉頭看了看七月,眼中卻漏出了一絲遺憾,當然,這一絲遺憾柳逸是看不到的,紅娘點頭道:“難得七月的一片癡心了。”
聽着紅娘簡單的一句話,柳逸與七月的心中卻各自升起了不同的想法,是酸,是甜,沒人能夠知道,答案只在他們的心中。
柳逸接道:“想兩位有**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那我想知道兩位是否可以幫我呢。”
夜郎沒有說話,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紅娘,而此時,紅娘卻說話了,聲音非常好聽,但卻字字如針的插入了柳逸的心中,道:“柳逸,對於你的故事,我們有的只能是感嘆,當然,我們可以幫你,但是,這會很難,而且,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可以去估算的。”
柳逸一聽,馬上喜道:“不,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們肯幫,肯讓天女恢復記憶,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夜郎接道:“柳逸七千年前的真身是涅人,盤古的心魔,我現在要問你問題,捏人,你可否願意回答我。”
柳逸點頭道:“請說。”
夜郎接道:“如果……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回到七千年前,那麼,你是否還會愛上天女,是否會因爲愛上天女而後悔,是否還會怨恨你這三世的苦難和付出?”
柳逸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紅娘接道:“公子可以不必着急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可以給公子考慮的時間。”
柳逸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問題的問題,如何考慮,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表達,如果還有從頭在來的機會,我想,我不會在去愛天女,可能因爲我的決定,我會後悔,如果這個命運延伸三生三世的話,我的一切付出,我都不會怨恨,一切都是我願意的。”
夜郎哦了一聲,似乎對柳逸的回答很吃驚,在一次問道:“不愛?爲什麼?”
柳逸接道:“神、魔之愛,只有痛苦,曾經的甜蜜都成了回憶,我真心希望我還可以愛,可是,我不能,愛一個人就要爲她想,如果因爲我的愛而使她痛苦,我寧願不愛,或者……不對她說愛。”
“七千年了,還能在回首嗎?還能在從頭開始嗎?一切的罪孽只因爲我,天女的苦難也是我的造成,我不怨恨,但我的愛傷到了她,沒有爲她想過,或許,這千年的風雨纔可以洗禮我,纔可以讓我明白真愛的含義,是付出,是包容,是放棄,是爲她着想。”
“而今世的延續,我要說,我不悔,不怨,我愛天女,愛上她我不後悔,三世的苦難算什麼?如果可以延續,我願這愛是千年的,永恆不變的。”
聽着柳逸的話,紅娘和夜郎都沒有了聲音,他的回答是意外的,但卻是讓他們滿意的,愛的理解,竟然可以這樣。
柳逸停了一下,接道:“時間,不可以倒流,所以,我不能停止對天女的愛,既然已經延伸至今生,那麼,我能做的就是繼續去愛,愛她的一切……縱使轉世輪迴也不忘,縱使千年詛咒有何懼?愛有多深,情有多痛,又豈能是一生一世,又豈能一個神左右?”
聽着柳逸的話,夜郎隨口而出,道:“好,好一個轉世輪迴也不忘,好一個千年詛咒有何懼,你的回答我很滿意,我們可以幫你。”
聽着夜郎的話,柳逸平靜的道:“謝謝。”
紅娘右手輕輕一翻動,一朵粉紅色的花出現在她的手中,花芯九根,花瓣十四片,七片弧行包圍花芯,七片彎曲垂落,一面看着手中花,一面對柳逸道:“公子,可聽說過彼岸花的故事。”
柳逸搖了搖頭,道:“請講。”
夜郎回道:“這天地間有一種奇怪的花,這種奇怪的花生長在天涯海角,名叫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紅娘接道:“此花帶着世間愛情的悲苦,無奈,被詛咒與彼岸邊,稱彼岸花,但卻有一種方法,可以使彼岸花重新花紅葉綠,同時在現,而那個時候,也是天女恢復記憶的時候。”
柳逸忙道:“真的嗎?只要這花的葉子和花瓣同時出現,那天女就可以恢復記憶了嗎?這花需要如何澆灌?”
夜郎搖了搖頭道:“此花的澆灌非常特別,並不是*水,*土壤去生長,而是需要九種眼淚,三種感情之淚,三種祝福之淚,三種定義之淚,只要將九種眼淚聚齊,就可以使彼岸花重生彼岸花開葉綠同時在現,那個時候,也是天女恢復記憶的時候……”
柳逸忙道:“九種眼淚?在哪裡,是什麼眼淚?”
紅娘回道:“當然,我們可以告訴你,但我們先要你知道恢復天女記憶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