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以東臥龍山龍門洞附近,一支短小精悍的隊伍正在向東前進,這支隊伍領頭的是一位白髮老者,年齡已是古稀,但精神抖擻,面頰紅潤,身下騎着一隻巨大無比的火麒麟,威風八面,盡顯威風。
在他身後,則是一個由二十來人組成的隊伍,這些人衣服均爲藍白相間,腰部各掛一面鏡子,想必便是某種法器了。只是天氣清爽,行路輕鬆,這一路上雖是愜意,但難免忽略了些最應當警惕的事情。
當這支隊伍剛剛穿過龍門洞,來到一處巨大深陷的崖下通道時,周圍突然黃沙四起,陰風陣陣,且聽那各類怪響在衆人耳邊迴盪,衆人頓時神經繃緊,連連拿起腰部的寶鏡,各自釋放法力,以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危機。
火麒麟伴着風沙,一陣狂吼,一雙赤紅色的眼睛死死的凝視黑暗中的一切,似乎連它都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只見全身烈火熊熊,似要在一瞬間將大地燃燒。
衣襟抖擻,鬢髮飛舞,那白髮老頭靜靜坐在麒麟獸背上,似乎利用氣息在感知周圍特殊的變化。不多時,那黑暗中突然傳來數聲怪異的怒吼聲,只片刻,便從山林間躥出百來十條長相怪異的巨獸,那巨獸鋼牙利爪,銅筋鐵骨,頭部長有三個堅不可摧的巨大犄角,牙齒長長吐出巨嘴,拉出足有一米來長,在看他全是遍佈鱗甲,每一片黑黝黝的鱗片都發出暗淡的光澤。在看他四條巨腿,構造極其緊湊,似乎天生就是爲奔跑設計的,每一個巨爪之上,盡是利爪,伸展出來,足有半米,此等巨獸,當衆人看到的時候不由心中一驚,更別說他那一身具有足夠戰鬥力的裝備,在加上那震撼天地的巨大吼聲,當真可怕之極。
衆人紛紛靠攏,做出防禦姿勢,這手間各自體用一股真氣,準備隨時迎戰。
那巨獸行速極快,只頃刻間便衝到衆人身邊,只見他們高高躍起,從天空筆直殺向衆人,在那一刻,衆人紛紛舉起法鏡,只見二十來道白色光芒沖天而起,擊打在巨獸那堅不可摧的皮肉之上,瞬間竟然將其穿透,只見巨獸痛吼,鮮血噴濺而出,而後紛紛重重摔落在地,至此一命嗚呼,就這樣只這麼一回合,便去了十幾只。
其餘巨獸見狀竟是一擁而上,衆人齊心協力,與巨獸幾經大戰,終將其一一擊殺。
只不過,巨獸風波剛剛退去,這林間又是一陣陰風襲來,這陣陰風說來古怪,一種奇異的寒冷席捲衆人周身,大家只感覺手腳冰涼,心緒激盪,在看那周身的大多岩石,竟然在瞬間上邊附着了層層冰晶,整個峽谷頃刻間便成了一片雪白。
這時,忽聽一人喊道:“好陰邪的力量!”
衆人凝神聚目,絲毫不敢懈怠,正當這時,突然從那峭壁崖層中殺出來與巨獸數量等同的百來十人,這些人面部皆由赤紅色的面罩遮蓋,身穿黑衣,全身除手臂外,皆被裹得嚴嚴實實,一時間對於他們的樣貌、身份,衆人卻不得而知了。
只是,對方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看那架勢,定然要將衆人殺死在這谷中,雖是如此,但大家臨危不懼,一個個更是憤怒難當,他們手握法鏡子,全身真氣頃
刻間匯聚鏡面之上,一個個衣衫抖擻,呼呼作響,那蓬勃的真氣,將周圍的雪花沙石吹的盡數向外飛舞。
待等那些殺手逼到足夠近距離時,這二十來人一併衝了出去,之後依靠手中法鏡與這些不速之客,進行了一場場面浩大的大戰,白光激射,綠光飛舞,見那崖石飛爆,碎末橫飛,兩方對戰之人,飛走在那懸崖峭壁之間,行走自如,姿態優美,身輕如燕。
正當大家交戰之時,那火麒麟背上的老人卻未受半點攻擊,似乎這些殺手的目標並不是他一樣,那老頭靜坐獸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淡定自若,但心裡卻不由泛起一陣不安,畢竟對方來勢洶洶,這一波接一波的攻擊,便不難看出,此戰必是要至衆人與死地,如此兇殘手段,雖是可惡至極,但那老頭不得不凝神提氣,已待那黑暗中更加強大的攻擊。
突然,地面開裂,以火麒麟爲中心,從前後左右百米開外處,突現四條巨大裂縫,裂縫以閃電速度逼向老人,只在那頃刻間便匯聚一處“轟”地面深陷,火麒麟不受支撐整個身體向下急速墜落,而那老人則是一個飛身,徑直飛向了高達百米的高空。只不過那火麒麟非一般靈獸,在落入深溝不過片刻時間,便見它腳踏火焰,飛一般的衝向了天際。當飛到半空當中的時候,火麒麟當即一聲怒吼,一口炙熱以極的火焰猛的向地面噴出,只頃刻間便見地面陷入一片火海。
顯然,這未知的攻擊,徹底的激怒了火麒麟,他在暴怒之中不停噴射火焰,在一陣狂奔之中,已然燒死了十來個綠衣殺手。
正在這時,突然從四面八方殺出來八個同樣裝束的黑衣人,只不過在他們飛身殺出的那一刻,老人便感覺到了不同於其它人的強大真氣,在他們手中並未有任何一樣法器,反而是在掌風之間凝結真氣,這剛一上來,便是八人轟然拍擊,卻見那老人巧力應對,以雙掌對擊十六掌,不但未顯半點懼怕,反倒是遊刃有餘。
只是敵我懸殊,老人心知若是這番久戰必敗無疑,於是已告訴飛離原地,在這懸崖峭壁之間快速飛走,只見那八人在後方瘋狂追擊,一道道夾雜真力的氣波不時從後方發出。那火麒麟看的着急,突然從後方殺來,一口口帶有憤怒的烈焰不時噴像處於最後方的黑衣人。
“轟”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那黑衣人被火麒麟一擊擊中,整個身體開始燃燒起熊熊烈焰,只不過那黑衣人並未現出慌亂,反倒是破口罵了一句:“這該死的畜生!”隨後右手一揮,一道寒氣將這火焰盡數熄滅,之後他回身一擊,發出一道氣浪,竟硬生生的打在火麒麟的胸前,頓時麒麟如被雷擊,整個身體突然一軟,向下急墜。
“轟”又是一陣巨響,火麒麟應聲倒地,且見那塵土飛揚,整個地面瞬間被砸了一個大坑,火麒麟全身疼痛劇烈,不時發出疼痛的呻吟聲,顯然這一擊已然讓他喪失了戰力。
崖壁間,九個身影飛速疾馳,崖體在一陣震顫中分崩離析,大塊大塊的巨石從天而降,滾落在那本就不是寬敞的狹窄山道之間,產生一陣又一陣劇烈的聲響。
這八人功力極高,老人幾經大戰
,漸漸發現了他們的身份,起初時,這些人竟然不用任何法器,僅已自身蓬勃真氣與老人拼擊,但看他們的功法,卻不難看出一二,於是老人突然一個飛身迅速落到一塊巨石之上,且大神喊道:“先停停!”
八人聞聲,迅速落地,只見他們齊刷刷的站在老人前方,且聽有人不耐煩對道:“老頭,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老人冷哼一聲,回道:“非我耍什麼花樣,只是我對幾位的身份深表懷疑?”
聽此言,那八人之中,突然有幾人爲之一震,竟急忙道:“老頭,你想說些什麼?”
不想此語言罷,那老人竟然發出哈哈的大笑之聲,聲音洪亮,縱然整個崖下依然伴着激烈的打鬥聲,但這聲音卻如擎天之音響徹天際,這一聲大笑竟然讓場上的衆人爲之一震,一時間大家紛紛停手,全部向這邊望來。笑過後,那老人怒視八人,大聲道:“之前你們與老夫鬥法,卻不使用任何法器,這分明就是怕我識破你們的身份,儘管如此,可這幾戰下來,你們的法術我卻看到一清二楚,在你們這三人當中必定有三位是天琴宗人,而且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三人便是風宗程義,意宗範長春和氣宗廖新化了?而其餘這五人,老夫無需多說,咱們可都算的上是老朋友了?”
此語言罷,那八人紛紛向後一個趔趄,對於老人的辨識能力頓感佩服,只是身份既被識破,此時此刻,在無需任何隱瞞,這不,八人中一人笑道:“果然不愧爲聞名天下的殷老爺子,鄒某佩服,既然我們身份已被你識破,那麼也不需要在與你在廢話,不如我們各自架起法器,鬥上一鬥,我到要看看你這殷老頭如何與我們八人周旋?”
這不,這八人在頃刻間紛紛卸下面罩,一個個憎惡的面容在頃刻間盡顯無餘,原來來人其中三個果是殷卜許所說的三宗宗主,而這其餘五人殷卜許自然認識,其中一人便是那日在幻影大陣中與易星辰鬥法的赤炎堂長老,此人姓周名景泰,願爲赤炎堂的一名長老,後因犯了堂規則被驅除出來,後爲求依靠投到了陸庸門下。而其餘四人皆是陸庸手下的四條狗,只是這四條狗不同於其他宮中弟子,這些人雖說是狗,但陸庸常與他們朋友相稱,那是因爲此四人功力高深,具有重大利用價值。這四人是鬼島四鬼,各有不俗本領,從左往右分別是卡皇辛九天,法寶爲一張極其簡單的卡片,但卡片一出,便是風雲變色,取人首級可謂探囊取物;這第二人,則叫多力木,法寶爲一條劇毒蛇蟒,此蛇可大可小,身體堅硬可當劍器揮使;在看這第三人,名叫鄒津堂,擅使八卦福禍盤,其實便是一把極其精緻的算盤,這算盤具有魔音功效,可以攝魂奪魄,如若一人定力念力和功力不夠堅定,便會被其將全身精血盡數吸入,這功效到與九天神煞有異曲同工之妙;接下來,便是這第四人,此人名叫落嘯風,是一個白面書生,面白如雪,紅脣,樣貌到與女人頗爲相似,他擅使一把風波扇,此扇可以集結空氣中的巨大氣流,造成風暴似的強大威力。此四人,各具神力,如今殷卜許面對這八人齊齊圍攻,當真兇多極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