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戰不下,陸庸被逼無奈將天琴宗的三大叛逆派入了戰場,不想此三宗一出,雖然人數不過區區無千餘人,但畢竟同屬天琴宗一門,對於彼此很是瞭解,這幾經大戰,竟然將琴宗弟子去了七八成,如此見那地面上滿是白衣女子的屍體,而如今全身血紅,早已不復生前容貌。
早些時候宇帝秋景白派出的護國法師,至因忌憚無上宮之威,心知已自己的實力與之鬥法,當真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因此,四人早已攜帶門徒逃之夭夭,如今算來只有琴宗一門在奮力抵抗。
那風、意、氣三宗越殺越是瘋狂,這一連衝破多重防線,直抵琴宗後院的琴洞,畢竟在這琴洞之中有太多他們想要的本宗絕學,如若能得到其中一樣功法,或是法器那麼對他們的受用將是無窮的。
眼看那僅剩下的幾百人琴宗弟子,被壓制在後院那處空間並不算寬敞的空地上,面對那茫茫多的四個勢力的瘋狂進攻,她們心中的恐慌可想而知。
大家越縮越小,最終竟然全部擠在了一堆,彼此背靠着背,應對着這四面八方都有可能發動的強大攻擊。
但是,眼看琴宗將要覆滅,卻在此時所有的人頭停止了進攻,只見人羣突然向兩側分離,從那中心位置陸庸緩緩走來,待到他走到衆琴宗弟子前方的時候,僅僅只是陰森森的笑了笑,便道:“好一個琴宗,果然不愧爲秋歌帶的弟子,竟然這麼的頑強,只是你們的頑強全都是錯誤的,你看看你們本來有三千餘人,可如今呢?卻只剩下這區區百來十人,你們不覺得這樣做很不值得嗎,有什麼比生存還重要的嗎?”
陸庸苦口婆心,似乎是要勸解這些負隅頑抗的琴宗弟子歸降,只見這一個個琴宗弟子臉色暗淡,不言不語,卻在心裡暗自打着小鼓,有好些人心裡在徘徊,是投降還是繼續在抵抗下去,投降也許會保住一條性命,可若是繼續抵抗,那麼必死無疑。眼下她們心裡都非常清楚,這無上宮與三宗勾結,如此茫茫人海,若是想殺了他們當真是輕而易舉。
正當大家猶豫不決之時,殷木華突然破口喊道:“我呸,你這陸老賊當真是癡人說夢,我琴宗弟子各個都有一個正義的心,哪能跟你這老賊同流合污,我勸你還是別在費口舌,死了這條心吧!”
殷木華剛言罷,柳無聲隨即道:“殷師妹說的對,頭可斷血可流,但是爲人的根本不能丟,邪魔就是邪魔,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那麼天下蒼生,將陷入萬劫不復,陸老頭你且收回你剛纔的話,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願你你這老賊同流合污。”
那陸庸哈哈一笑,道:“是麼,我到要看看你們這些人是否如你所說的那樣,甘願爲了這小小的琴宗去死。”說着,陸庸突然施法,只見一道怪風席捲向衆人,在這隊伍當中有兩名弟子當即被那怪風捲了去,而後飛到陸庸的身前,而那陸庸將九天神煞放出,利用它那凶煞的吸食精血的能力,竟然將兩名弟子的全身精血一併吸入,到後來除了白衣,連一根骨頭都不剩。
衆琴宗弟子大驚,一個個臉色變的煞白,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終於是有人穩不住自己的心絃,這不在陸庸在次喊道:“我在問你們一次,有誰願意投降的,我保證既往不咎,從此便是我無上宮的門徒,若是執迷不悟,便是她們兩人的下場。”
面對這十惡不赦的陸庸,易星辰登時大怒,本想着上千咒罵他兩句,卻沒想到這人羣中突然出現了異動,只見有兩個弟子突然衝了出去,竟然衝到陸庸的身前當即跪倒在地,且口中說着求饒之類的話語,那陸庸哈哈大笑,似乎甚是得意,這不他在將兩人扶起來後,繼續向衆琴宗弟子道:“怎麼樣,還有誰願意投降的,還是速度些,若是晚了恐怕我可沒那耐性。”
見這兩人已然動搖,這場上琴宗好些弟子開始亂了心神,在一陣猶豫後,竟然有多達三四十人衝了過去,陸庸滿臉笑容,那張憎惡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另人作嘔。
但是,琴宗並
非都是這樣爲求活命,不計尊嚴和信仰的人,只聽有一批弟子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混蛋,師尊平日裡對你們那麼好,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甘願給這陸老賊當狗,你們,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人格尊嚴嗎?”
“尊嚴?“這時,突然有一無上宮弟子喊道:“什麼叫尊嚴,這叫識時務,若是像你們這般死板,一個個全都得去赴死,還不如一併投我我師傅門下,也好的一會兒全部送你們去死!”
“你!”那琴宗弟子,雖然憤怒,但是卻一時間被對方氣的有些糊塗,半天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不,在陸庸和門下弟子的一再煽動下,又從琴宗出去了二十來人的樣子,但餘下的心中尚存信仰,絕不會像那些毫無信仰,意志不堅定的人一般,毫無人格尊嚴,她們牢牢的聚在一起,生死捍衛着天琴宗最後的一道防線。
陸庸微微一笑,道:“果然都是些倔強的孩子。”可是,臉色突然一轉,語氣也變的異常陰沉,只聽他冷冷的道:“殺!”
這一個殺字,讓場面上突然風雲變色,兩方大戰再次開始,雖然僅存百來十人的琴宗弟子,但是這些人大多都是琴總最爲精銳的力量,但敵我實力太過懸殊,縱然有易星辰、柳無聲、殷木和陸婉婷這樣法力高強的人在,也是難以應對,就當大家抵抗陷入窘境之時,突然從遠處破空喊出一聲:“老賊,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衆人紛紛轉身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這一看竟是讓衆人大驚,就連陸庸都有些變了臉色,這身體不由的抖動了下,口中輕聲喃道:“宇帝!”
秋景白,天下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大家一直以來見到的宇帝都是一個柔弱的書生模樣,可眼下見他踩踏仙器當空飛來,當真令衆人大感震驚,他手握一把黃金長槍,槍體閃爍,寶光環繞,已陸庸鑑寶的本領,一看便知絕非一般的普通法器,看他的樣子到像是七百年前,金戈大將軍所遺留下的金槍戰器,此法器殺人無數,金戈將軍用此法器開疆擴土,方有今日神州的繁榮景象。
宇帝親臨,剛開始的時候,人人畏懼宇帝威嚴,紛紛停止激鬥,竟然紛紛向後退去,給那秋景白讓開了一條道路。
而秋景白,一路向陸庸走去,面無表情,可心裡卻憤怒到了極點。
像這樣陸庸一直目視着秋景白走向自己,但是那震動只停留了片刻,便在頃刻間當然無存,如今他臉上所流露的只有對此人的蔑視,在他看來什麼宇帝,什麼天下主宰,面對無上宮都如同螞蟻一般,只要自己手輕輕一撮,便可以讓對方灰飛煙滅。
秋景白大步走到陸庸身前,伸出金槍怒指陸,質問道:“陸庸,你好大的膽子,沒有請示過我,竟然對天琴宗無故發難,你這眼裡到還有沒有我的存在,難道這天下成了你陸庸的不成?”
陸庸淡淡的回道:“陸某怎敢不將您不放在眼裡,我只是聽聞天琴宗心生叛逆之心,因此帶陛下先行除掉這個禍患,卻不曾想陛下親臨,陸某惶恐,還望陛下再行退避,待我除掉這羣叛逆,在行向陛下交代!”
聽此言,秋景白登時大怒,且聽他罵道:“你這狗東西,竟然不懂得尊貴婢賤,竟然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難道你當真反了不成?”
陸庸冷冷的道:“陸某不敢。”
秋景白見陸庸態度輕蔑,就更加怒了,且聽他道:“好個陸老賊,你這些年來在修界呼風喚雨,我本無意過問,可是你張揚跋扈,得寸進尺,先是滅了清水山莊,今日又是對我親妹妹的天琴宗下此毒手,這要是換了別人,我也懶的與你計較,可這天琴宗我勸你還是早些離去,不然孤王當真要發脾氣了!”
秋景白一席話,陸庸根本無屑去聽,只聽他冷冷的道:“恕陸某不能從命!”
秋景白,大怒:“陸庸,你!”於是,秋景白這心裡怒火在也無法壓抑,他心知任憑自己如何磨嘴皮子都是好不即
使,如今做的便是和這老頭翻臉,大打一仗,這不,秋景白突然大笑幾聲,在此怒道:“好好好,好一個無上宮宮主,我到要看看你這老賊有何能耐,我秋景白今日到要見識見識你的高招。”這說着,黃金槍突然殺出,目標正是陸庸的面門。
陸庸大驚,連忙側身翻飛,之後飛到遠處,反而笑道:“宇帝,非我陸某不忠,只是你非要致我於死地,陸某爲求自保,不得已出手,你也修怪我以下犯上!”
原來那陸庸早就盼着秋景白首先出手,如此名正言順,假皆宇帝欲要出殺自己,而自己被迫還擊,當真是老謀深算,惡毒之極。
這不,秋景白尷尬的笑了笑,這便道:“好,早知陸宮主法術高強,自從清水山莊被你除去後,這修界內恐怕在無你的對手,但是我秋景白到要看看你是如何個厲害法?”這說着,黃金長槍光芒綻放,在瞬息之間又殺到了陸庸的身前,陸用祭出九天神煞和秋景白展開了一場大戰,在兩人激動開始不過片刻的時間,場上無上宮弟子和那其餘三宗紛紛得到響應,雖然剛開始那三宗宗主還有些忌憚宇帝的意思,但隨着無上宮弟子捲入大戰,他們頓時狠了很心,一併殺了起來。
當然,秋景白懂得法術已經讓陸庸大感驚訝,卻沒想到他手中一把黃金長槍舞的是風生水起,這功法竟然絲毫不弱於已經死去的易在天。兩人大戰許久,秋景白在一次次怒喊聲中,憤怒的攻向陸庸,那陸庸見秋景白終究是個禍患,也就不再顧及他的尊貴身份,這不開始讓九天神煞怒放光芒,開始發動了他一輪又一輪的強大攻擊。
秋景白被連連壓制,在無還手之力,可是當他被壓到一處,氣喘吁吁的望向陸庸的時候,反倒是發出了哈哈的大笑之聲。那陸庸大感奇怪,便破空喊道:“怎麼將死之人,還能笑的出來?”
不想,陸庸這一問,再次引的秋景白一陣狂笑,在笑過後,他竟然緩緩起身,衝着遠處的陸庸大聲道:“老賊,你別以爲這樣就可以輕易的完成你的野心,這遊戲纔剛剛開始,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陸庸不解,只是淡笑一聲,道:“是麼?”
秋景白冷哼一聲道:“那我們就走着瞧吧!”言罷,秋景白猛的一甩衣袖,只見那個精緻的小鼎突然飛出,直飛到兩人中間的位置,只見它要妖異紅光向外發散,陸庸一陣寒意頓時升起,雖然相距甚遠,但陸庸卻可以清楚的看清楚這小鼎的面貌,在片刻後,他竟然驚道:“難道,這是……”
伴着秋景白又一陣大笑,秋景白幾乎將全身氣力全部注入金槍之上,接着猛的將他激射而出,只見那把金槍夾雜着強大的金色光芒,猛的撞擊在那小鼎之上,只聽“砰”的一聲,猶如地動山搖般的猛烈晃動,整個天琴宗彷彿受到了一場大的震動,緊接着紅霧飛灑,向外迅速擴散,只見天際之間雷霆震震,整個天幕被一片血紅籠罩,而在此時,只見無數形如幽魂般的紅色虛無之物到處亂竄,每觸碰一人便是一聲慘叫。頓時是血霧飛灑,場面上亂成了一團。
這時,陸庸竟是震驚的大聲道:“血靈!”
秋景白大笑道:“沒錯,今日我看你這老賊如何對抗這些血靈!”
陸庸在震驚中,不由身體一個趔趄,可是不多時他便在驚恐中,大喊一聲:“你瘋了,這血靈乃是天地間至邪之物,你將它們放出來,不怕他們將所有人蠶食掉嗎?”
此事的秋景白已然被憤怒亂了心智,他哪顧得了這些,只聽他大聲道:“你這老賊野心勃勃,若是不利用這些東西,哪斗的過你這畜生!”
陸庸見那血靈飛舞,雖然震動,但是眼前之景,也容不得他去懼怕些什麼,如今這血靈一出,便是風雲變色,不光是無上宮弟子,就連琴宗僅剩的正義之人,也受到了波及。他們不管對方是否是邪惡還是好人,一併發動猛烈攻擊,甚至是在瞬間殘食了不少人的靈魂,而這些人的靈魂在它們看來,只不過是一些食物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