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肖天成在酒店餐廳中大擺宴席,把腳上有傷的蘇憶也帶去了,跟朱笑東和許經天兩個人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來,三個人都在酒店的會所中,從會所出來後,許經天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聽完就呆怔起來。
好半天才對肖天成和朱笑東說:“肖總,朱老弟,陳……陳主任死了!”
“什麼?”
這個消息把肖天成和朱笑東都震到了,陳主任昨天給他們趕走了,雖然生氣,但卻沒生病,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忽然就死了?
許經天又說:“警方查他昨天的行動去處時知道他昨天跟我在一起,併到了肖總那個地方,但自他被趕走後,我們幾個人都在一起,直到在酒店裡大吃大喝,喝醉了又在酒店會所裡睡了,問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死的啊!”
肖天成也皺着眉頭思慮起來,他其實也明白,就算警方懷疑也不用擔心,因爲他們三個人一直在一起,會所有監控,這會證明他們有陳主任死時不在場的證據,只是想不到陳主任怎麼會忽然就死了?
因爲許經天的關係,一個小時後,朱笑東和肖天成就得到他的消息,說陳主任的死因不明,而且死後身體變得高大了,就像身體發生膨脹一般。
朱笑東頓時全身一震!
“膨脹?”
忽然間,朱笑東心裡就有些顫抖,莫明其妙的恐懼起來!
因爲他忽然想到在墳墓處跑出來的那一羣狼,對他們進行襲擊的狼羣,悍不畏死,而且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的身體都異常的大,比普通的狼身體要高大近四五分之一的程度!
不過他們沒有權力看到陳主任的屍體,尤其是朱笑東,他想看看陳主任的屍體情況,看看他身體膨脹是不是像那些狼一樣異常。
沉吟了一陣,朱笑東纔對肖天成說:“肖總,你對許經天說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拍一些陳主任屍體的照片給我,或者有可能的話,拍視頻就最好,我有急用!”
肖天成對朱笑東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給許經天打了電話。
“我試試吧,看看他們允不允許!”許經天也沒說行不行,顯然他也不敢肯定能不能辦到。
作爲一個局外人,甚至是在嫌疑人的範圍中,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做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易事。
不過許經天還是辦到了,半個小時後,他拿着自己的手機視頻來到了蘇憶綠園小區的房子裡。
“肖總,朱老弟,這是拍的屍體視頻,還有一些照片,費了老大勁兒!”
一坐下,許經天抹了抹汗,然後把手機掏出來,調出了視頻。
朱笑東接了過去,許經天的手機像素高,拍攝的視頻很清晰,從各個角度都有拍攝,然後是貼近了的特寫。
朱笑東見陳主任的身體至少比他本來的身體高出了三十釐米,原來的身體就在一米七左右,陳主任的身體不算高,而現在死後的屍體幾乎超過了兩米,五官和四肢都變長變粗了。
“糟了!”
朱笑東心裡壓力頓時起來了,看着視頻,皺着眉頭,好一陣子才擡起頭來。
“笑東老弟,你倒是說說看,知道陳主任是什麼原因死的嗎?”許經天有些着急,他倒不是說想解除他自己的嫌疑,而是着急。
其實他們三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但警方只要懷疑了,不在場也不一定就不是兇手,買兇殺人也是有可能的,能證明的就只有不是本人去殺陳主任的可能。
朱笑東並沒有馬上回答許經天的問話,而是又想了一陣,好半天才說:“肖總,許老哥,我們有大麻煩了!”
“什麼大麻煩?”
肖天成和許經天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了起來,在肖天成的印象中,朱笑東一直是很沉穩大氣的一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他的心態卻比一個四十歲的人更沉穩。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肖總,許老哥,有件事我沒有說過,肖總也只知道一點點,那就是我們去了一個墓地!”
許經天自然是沒聽過的,但肖天成聽朱笑東說,趕緊問道:“你說的是和蘇憶肖薇一起去的那個墳墓?”
朱笑東點了點頭,他對肖天成提起過,但沒有下細的說,肖天成也沒在意,反正肖薇和蘇憶不是都好好的在嗎,既然她們沒事,那就表示去墓地的行動沒有什麼危險。
朱笑東很是擔心的說:“肖總,我現在發覺,陳主任的死因很有可能是與這個墳墓的奇怪事情有關!”
接下來,朱笑東就把他們去墳墓找血玉的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
許經天和肖天成聽得有些糊塗,也想不明白,第一,這事兒太過稀奇,第二,那塊血玉一直在墳墓中那屍體的喉嚨裡,也就是說,血玉根本就沒有被帶出來過,而且那個墓地以前也沒有被掘過,狼羣沒有接近到血玉的機會。
既然沒有接近碰觸的機會,那些狼羣怎麼會有異常的情況發生?
這些疑問,朱笑東當然也想到過,但他也解釋不出來,他感覺陳主任的死與狼羣有關,那只是他的一種感覺!
朱笑東沉吟一陣,然後又不無焦慮的說:“我總感覺,陳主任的死只是一個開端,恐怕以後還有更可怕的情況發生!”
許經天和肖天成啞然一笑,朱笑東可能是受了一些心理影響,顧慮太多了。
朱笑東的感覺肯定異常於許經天和肖天成的,他的經歷也不是肖天成和許經天能夠想像的,所以對這些比較異常的現象,他更加能揣摩原因。
或許都是因爲那塊“血玉”吧!
朱笑東把小盒子掏出來,然後打開蓋子看它,這時候,那塊血玉里面的“血管”已經停止了血液的流動,完全鎮定下來,不像吸取老爺子病氣後那種異常的狀態。
看來是消化了那些病氣,血管的顏色也變得深了些,感覺就像它在睡覺了一般。
許經天站起身告辭:“肖總,朱老弟,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我會盡量弄到給你們說,反正我是肯定相信你們沒有參與陳主任的事情!”
許經天是確實相信,因爲他知道肖天成財雄勢大,越有錢的人就越小心,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他們絕不會去犯法,他們比常人更會保護自己的安全。
而朱笑東也一樣,他的財富更雄厚,而且還有一點,許經天覺得朱笑東胸懷很大,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就因爲陳主任的小小得罪而鋌而走險?
許經天甚至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朱笑東對陳主任昨天的事情還放在心上,再說陳主任就算得罪了他,朱笑東也不會因爲這個事情就殺了陳主任吧?
許經天一走,肖天成也走了,臨走對朱笑東囑咐道:“笑東,我得回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蘇憶就麻煩你照看一下,有什麼事情,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
“好,肖總,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朱笑東點頭回應。
等肖天成也走後,朱笑東才靜下來仔細考慮着,尋血玉遇險,狼羣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那奇怪的原因沒找到的話,始終就不算解決。
朱笑東陡然又想煙鍋叔和虎子,心裡一跳,趕緊給虎子打了個電話。
“朱兄弟,你找我爹?我叫他來接電話,他正跟房屋中介的在談事情……”
“不用不用,虎子哥,你等會兒跟煙鍋叔說一下就是,就說你們儘快把房子處理了好走,便宜點都不怕,只要能出手就出手!”
聽到煙鍋叔和虎子父子都沒有發生意外情況,朱笑東還是放心了些,不過他覺得還是要趕緊把他們父子送到陶都去,留在這兒總覺得不安寧,怕他們出事。
陳主任出事的情況,估計跟血玉有關,只是他並沒有跟血玉直接接觸,這個意外情況也說不過去,再說真正接觸血玉的人,目前只有許老爺子一個人。
在酒店裡清洗的時候,煙鍋叔戴了絕緣手套防護,並不算跟血玉有接觸,但如果說接觸血玉而產生後果的話,那爲什麼許老爺子又沒有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
想也想不通,朱笑東索性不想了,這時候,蘇憶柱着柺杖下樓來了,說:“笑東,我餓了,我們出去吃吧!”
朱笑東擺了擺手,說:“你腿不方便,就在家裡吧,我去給你買回來!”
“我悶!”蘇憶一口拒絕了,嘟着嘴說:“笑東,我就是腳不方便,在家裡這樣呆着太悶,所以纔想出去,就是吃個飯嘛,你就帶我出去吧,這腳傷只是扭傷的,又不會出問題!”
朱笑東瞧着蘇憶鬱悶表情就苦笑起來,隨即又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出去吃!”
蘇憶頓時高興起來,不過朱笑東馬上又給肖薇打了個電話,說:“肖小姐,蘇憶要出去吃飯,我覺得她很悶,你過來陪我們一起吧!”
肖薇一口就答應了,“好,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開車過來!”
蘇憶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哼哼道:“你叫她過來幹什麼?我不想跟她在一起!”
朱笑東笑說:“蘇憶,我看肖薇對你還是很好,她雖然是富家千金,但性格卻很善良,你的事情,她一開始雖然很惱火,可能也恨她爸,但後來她還是接受你的存在了,你不覺得她對你很好了嗎?”
蘇憶哼道:“再好我也不稀罕!”
朱笑東不理會蘇憶這口是心非的話,把血玉盒子關上,揣進了褲袋裡,這東西,他基本上不離身,怕有什麼閃失。
當然,他不是怕丟失,而是擔心出什麼古怪,因爲這東西是他從墳墓裡找出來的,追根求底,都是他的原因,如果出了什麼大事情,只怕他是脫不了干係的。
其實當真出什麼古怪事情,或者死了多少人,朱笑東不會擔上責任,但心理上的責任肯定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