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佩眼淚汪汪,要自己照顧這十二個連言語都不通國際友人,實在是趕鴨子上架,自己都還想要人照顧呢。
朱笑東微笑着說:“陳小姐,就算是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這個機會,你要把握住了,將會是你一輩子受用不盡的好事,能不能把握住,也就看你自己了。”
看着楊薇已經開始在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跟她要照顧人交流起來,陳小佩急得差點痛哭起來,言語不通啊!誰誰要怎麼做,誰聽她的。
朱笑東略一沉思,當即用英語詢問,有誰能懂漢語的,請站出來,協助我們陳隊長幫助翻譯。
先前站出來表示自己雖然不會開槍,但是也願意和海盜們同歸於盡的女人,站了出來,說她不是很懂全部的漢語,但是能聽懂一部分,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了,陳小佩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當下比劃着說,儘自己所能,照着楊薇她們這一隊人做。
楊薇她們這一隊人,十個人帶了食物飲水,其餘的,包括楊薇自己,都背了一大揹包武器彈藥,這是要支援所有的作戰部隊用的。
陳小佩自然是依葫蘆畫瓢,照着做了一遍。
以前最不喜歡用槍的朱笑東也換了一身免費的正規軍裝,還挺合身的,尤其戴上凱夫拉材料的頭盔,肩上背了一把AK74突擊步槍,頓時多了好幾份神彩。
見那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子,跟在楊薇身邊團團直轉,朱笑東走過去,愛憐的把一個頭盔戴在他的小腦袋上。
總算是所有的人都裝備完畢,朱笑東又看了一遍,見所有的人都換上了戰靴,大部分人更是跟他一樣,滿身行頭都變成了美式的,幾乎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這才滿意的一笑,然後吩咐阿國,把這一幫人和能帶走的物資,全部帶到後山上的叢林裡,想辦法安置下來。
阿國問剩下這些軍火怎麼辦?
朱笑東笑了笑,還能怎麼辦,炸了唄,留着,讓海盜又拿起來打我們啊?不過,這些東西,對我們也還有用,要炸,怎麼炸,這個還得看看再說。
阿國會心的一笑,也就不再多說,跟着需要護送的隊伍,出了這個賊窩。
朱笑東出了窩,剛剛纔走到洞口,就聽見一陣密集的槍炮聲,朱笑東暗暗叫了聲苦,想不到這海盜回來這麼快,這就交上了手!
只是再一細看,卻發現槍炮聲雖是激烈,但卻沒有炮彈往自己的頭上掉落,更看不見島上有被槍炮肆虐的跡象,稍微沉思,頓時明白過來,多半是林富財等人在帶着他們的隊伍臨陣磨槍,反正現在手裡有人有槍,也不怕海盜回過頭來咬上一口,巴不得呢!
朱笑東苦笑不已,林富財、廚子等人要怎麼做,這個他不在行,也管不了,
正苦笑不已,廚子氣急敗壞的跑過來,說,懷特那狗雜碎,帶着他的人,把礁石上的那條船給劃跑了。
朱笑東心下一鬆,跑了好啊,他要不跑,我還不放心呢。
“不是。”廚子七竅生煙:“他奶奶的這一跑,不但斷了我們的後路,極有可能馬上就把海盜招惹回來,我們現在還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呢。”
“大叔,我寧肯打一場毫無準備的硬仗,也不願一個對我們不但毫無幫助,反而隨時都會威脅我們的人呆在一起。”
廚子氣沖沖的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啊,本來要給那幫海盜來個出其不意的,他們這一跑,不等於就是給他們通風報信了……”
說道通風報信,朱笑東馬上想起一件事情,馬上把阿國叫了回來。
阿國正焉不拉幾的跟在護送隊伍後面,聽見朱笑東大叫,知道肯定是有事,這下倒是三蹦兩跳的就回來了。
問道:“小朱,還有什麼事?”
朱笑東說道:“大叔,估計這島上的情況,已經暴露了出去,你儘快把這些人送上山頂,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藏身之所,另外立即燃放煙火信號。”
林富財、阿國等人臨陣磨槍,亂轟亂炸,反正這海上,聲音也傳不出去多遠,但是一旦燃放煙火,發出求救信號,無論是飛機,還是衛星,還是海面上的船舶,都極容易發現,待會兒,招來的,不僅僅只有救援人員,估計海盜是鐵定第一個會趕回來的。
如此一來,懷特他們那二十來人,靠人力划動的船……
朱笑東沒說什麼,但是心裡苦笑了一下,萬一懷特他運氣好,說不定也就能避開,實在避不開,那也沒話好說,誰叫這傢伙拋下他的同胞,自個兒跑了。
阿國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此,現在這個情況下,早晚都要與海盜一戰,能不能打贏海盜,實在是心裡沒底,但是越早發出求救信號,絕對是對自己越有利的事情,救援的人早一分鐘看到信號,跟海盜門正面交戰就會早一分鐘結束,傷亡就會減輕無數。
所以阿國乾脆帶着他幾乎一半的人,直接離開大隊人馬,首先上了山頭,去實施燃放煙火的計劃。
朱笑東沒有跟着一起往山上撤退,而是留了下來,在屏障一般的樹林裡,跟廚子,林富財等人一道,佈置防線。
說是佈置防線,其實也就是朱笑東跟着一塊兒幫忙,埋地雷,挖陷阱,運武器。
哪裡該有一個散兵坑,哪裡應該放上一挺機槍,這些事,朱笑東一竅不通,全是林富財一個人在指揮,要說軍事人才,也就林富財了。
而且,林富財要據守的,纔是第一線,真正的前線。
至於廚子手上的幾個人,也就是臨時的跟林富財一齊,修建工事,算是幫忙搭把手,真正到了交戰的時候,廚子他們的戰場,不在這裡,究竟在哪裡,林富財沒跟朱笑東說,朱笑東也不想過問,自己是外行,就不要去管那些內行的事,外行管內行,越管越忙。
不過,朱笑東留在這裡,除了幫幫忙,最主要的一件事,是幫林富財當翻譯,因爲言語不通,林富財安排下來的事情,光是花在解釋上的時間,就給浪費了不少,朱笑東來了,自然就把那些事件給節約出來了。
好在現在這些人哪怕很苦很累,但是大家心裡都十分明白,現在出的力氣,都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能洗刷恥辱,能早日逃離魔窟,每一滴汗水,都是爲了自己而滴,所以,一旦明確自己的任務,就毫不猶豫的埋頭苦幹起來。
如此一來,修築工事進度,幾乎可以說是神速,廚子見整個工事都修建的差不多了,跟林富財和朱曉東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即帶着他的人,神秘的消失不見。
不過,現在這些工事,也並不是說一定要做到堅固無比,要做成永久性能打持久戰的工事,這一點,誰都明白,事實上,在現代化精準、大威力的武器面前,任何工事,都不值一談,死守工事裡面,絕對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
所以,就算是林富財在這裡精心修築了工事,但他並沒打算說要堅持死守。
朱笑東靠在一根樹身上,抽了一口林富財遞過來的煙,淡淡的笑道:“這些事,大叔你就別跟我商量了,你怎麼想,就怎麼去做,我這外行,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一定靠譜,要說出來,說不定反而會讓您亂了心神,呵呵……現在,大叔你纔是主角……”
林富財狠狠的吸了口煙,吐出一條長長的白霧:“聽說你讓阿國老弟上山頭去放煙火信號了?你看這天氣,會不會不能管用!”
天氣依舊是陰沉沉的,跟早上過來的時候沒多大差別,指望天上的衛星能發現這樣的信號,可能性極小,其他的航空器,飛機之類的,好像這半天了,連聲音都沒聽到過。
朱笑東苦笑着說,沒辦法,我們現在也就是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就算我們現在想走,這麼多人,能扔下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把時間拖延到有人能發現我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時,那個傑克遜過來,坐到朱笑東面前,很是恭敬對朱笑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知道一些紅鬍子的情況,可以提供給你們在做決策的時候有些參考……”
這是林富財一直都想要知道的一件事情,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只是苦於林富財和這些人言語不通,無法交流,這一段時間又忙得一塌糊塗,所以,一直都沒有仔細的研究過。
現在有朱笑東在這裡當翻譯,傑克遜又主動上前報告,林富財自然是大喜過望。
傑克遜一邊說,朱笑東一邊情況翻譯給林富財聽:“這一夥海盜,有將近五十人,我們被抓那天,他們駕着的是一艘三千噸級的漁船,當然,那是經過改裝過的,看樣子,火力很猛,我們搭乘的那艘貨船,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就被炸沉了……”
“當時反抗海盜的人,直接被留在客船上,一齊沉入海底,除了我們被直接送到這裡囚禁了起來,其餘的估計還有十幾個人,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
朱笑東不由問道:“傑克遜先生,你們遇到海盜是在什麼海域,到這裡,又用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