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到大凶的地方,人都是會有感覺的,不管你是不是懂的風水之類的。
比如說有時候你走夜路,突然間覺得脊背發冷,這個時候你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但是奇怪的是,你就是不敢回頭。
這個時候你心裡面好像突然間蹦出了某個恐怖的念頭,你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念頭是如何憑空產生的。
那麼這個時候,不用懷疑,你身邊,或者是你所處的位置,一定是一座凶宅,最起碼,你所處的地方是死過人的,怨氣集中。
這個沒什麼科學道理,可是誰都相信,但凡是動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人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你自身感覺到冷,那就是這種本能的釋放了。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迴歸正題。
陳八仙說,我們頭頂兇兆。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這事兒不好辦。
可是,胖子卻是深呼吸了一口說,“胸罩?胸罩在哪兒呢?”
而且,這傢伙竟然還真的生動形象的把礦燈打在我們頭頂的天花板上看了看,之後萌萌噠的看看衆人,一臉狐疑,“沒有啊,沒有胸罩啊……”
很快,大家都不想和胖子說話了。
只剩下胖子一個人到處的找胸罩,要不是他不靠譜的形象已經在所有人眼中根深蒂固,我估計大家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有毛病了。
“那,八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呢?”蕭軍聽明白了,可是,人生卻糊塗了。
“沒錯,我他孃的整個人生都迷茫了!”劉耙子長出了口氣,“現在這情況叫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不要這麼悲觀……”我拍拍劉耙子肩膀,“總會有辦法的,活人不能叫尿憋死,再說,如果是真的連一道生門都沒有,當年的造墓者是怎麼逃走的?好好找找會有出路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
我沒想到的是,陳八仙八爺,這次也有些悲觀了起來。
“八爺什麼意思?”
這時候,陳八仙把第二根香菸吧嗒吧嗒的抽完踩進溼土裡面,用
渾濁的眼神,看着我說:“這次,讓咱們難辦的是,這所謂的樹葬,可能並不是單單爲了葬人……”
“不是爲了葬人?”
這下可是把我們都說的更糊塗了。
剛纔扯了一大通,現在八爺要自己推翻?
陳八仙看大家都着急。索性這次就不磨嘰了,“我懷疑,這麼大批量的樹葬,是刻意的。”
“刻意的?什麼意思?”這次,其餘幾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的這話。
“啥叫刻意的啊?難道說,死了這麼多人,還是故意的?”
“不是死人是故意,而是,有人刻意把這裡的風水局,搞成一個陰氣集中營!”陳八仙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了心情,又道:“這樹葬之兇,隻言片語實在難以言明,想我陳八仙,幾十年來也算是倒鬥無數了,可是像這次這般兇險的,卻是頭一回遇見,這麼高大的參天神樹,也是頭一次遇見,究竟能不能走出去,要看造化咯……”
我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
那就是,從我們入墓時候的情緒高昂,到走到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消極,情緒越來越低落。
沒有人知道該往哪裡走,也沒有人能夠手法嫺熟,輕車熟路的推算出真正的出口在哪個方向,我們一羣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一通亂轉,始終找不到哪裡是生門。
“不要灰心!”
這種念頭是很可怕的,所以,我要盡力的讓大家都忘卻這種消極的想法。
“大家請相信,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造墓者雖然是工匠,卻不可能把自己留在這種地方困死,誰都知道,不論是哪個造墓者,在設計好了奇技淫巧之後,都會給自己留一條生路的, 只要我們能找到……”
說着,我第一個走出了這個泥土挖出來的凹槽,“大家冷靜一下,蕭軍兄弟,用你的勾繩,卡住對面的書,咱們都蕩過去,然後慢慢的走下去……”
“對!”
這時候,王子也站了出來。
“咱們這一路走來上上下下,高高低低的,墓應該在地處,可是進來時候卻是高山,也就是說
,咱們現在哪怕一直往小走,也未必就不是出口……”
經過我和王子慷慨激昂的一陣“演說”以後,總算是稍稍起到了那麼一點作用。
陳八仙拿出三枚銅錢,對準這神樹,放置成一個品字形,然後,快速的拿出一根蠟燭,把大拇指放在其他四根手指頭上來回捯飭幾下。
又拿出羅盤,轉了幾圈,找到了正東南方向,把蠟燭放上去,快速的點燃……
“在墓室的東南角放上一支蠟燭,若是拉住燃燒,就可以繼續前進,若是拉住熄滅,就早點找出口滾蛋,墓裡的東西一件兒都不能帶出去!”
我估計我們幾個,看着陳八仙這時候的動作,都是這個想法吧,這是老祖宗的遺訓。
誰都沒說話,靜靜地看着蠟燭快速的被點燃。
跳動的火花,發出了幾聲輕微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彷彿是在敲響我們的警鐘。
可是片刻之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這是我們自己人工鑿出來的一個地槽。
而且,這墓室本身就是天然全封閉的,裡面不可能有空氣流動痕跡。
可是,這蠟燭點燃之後,卻是猛然間跳動了幾下,火苗忽明忽暗……
我們的心,好像也跟隨着拉住的跳動,開始上下搖擺了起來,很快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小木哥,摸金符,鎮乾坤!”
這時候,陳八仙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神經,可能是擔心拉住熄滅吧,吼了我一句。
我還沒聽明白,劉耙子就趕緊提醒我,“哎,小木哥,快點兒把你的摸金符放在蠟燭旁邊鎮壓邪祟,不能讓這蠟燭熄滅啊……”
“我……”
我尷尬的摸了摸口袋,這次可就沒有憑空出現的摸金符了。
這就可笑了,我特麼這會兒哪裡還有鎮壓邪祟的牛逼本事!
“這個……”
“咋了?”劉耙子一臉狐疑的看着我。
就在這時候,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去圓這個謊,拉住“呼”的一下,突然就熄滅了,就好像是有人吹滅的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