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再度到來!
死亡的帷幕再度於黑夜中拉開,妖火與陰陽術,不斷地在黑夜下交織,譜寫着死亡之歌。
路過的奴良滑瓢看到後,眉頭又是緊了幾分。
和別的妖怪不同,他是滑頭鬼,是猶如幻影一般的妖怪,所以他能夠輕易地隱藏自己的身形,也能夠輕易地發現那些和妖怪奮死戰鬥、甚至可以說是送死的陰陽師們身後的陰影裡,正在奮筆疾書、記錄着什麼的其他陰陽師。
這樣的景象讓他心中微赫。
這不是一次盲目的作戰,而是一次以犧牲爲前提的信息收集!
無論是記錄的人,還是送死的人,他們臉上俱是平靜,雖然死亡前的剎那,那些送死的陰陽師依舊會露出恐懼的神色,但是那是正常的事情。當他們站在這裡的剎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戰勝了死亡的恐懼。
“人類···還真是有些可怕呢······”
和犬夜叉他們見過面、曾經聽鴉天狗敘述過去的奴良滑瓢明白,如今的妖怪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曾經以個體橫行世間的妖怪,如今卻要依靠組爲單位來行動。
而人類,卻在不斷變強,而且不懼犧牲。
長此以往,妖怪生存的空間會越來越少。實際上,他已經能夠預見,羽衣狐落敗後,妖怪不斷衰弱的未來。
不過,這些都和他無關了,他早已經決定,兩天後的夜晚,發起和羽衣狐的決戰,敗了自然不必多說,一切俱已成空。
勝了他就回到老家江戶,在那裡建立據點。京都什麼的,他才懶得管。
至於現在,他只想去看那個將自己迷住的少女。
剛剛抵達地點,奴良滑瓢心中就是一緊,他鐘愛的少女此刻憂愁地望着天空的滿月,嘆了口氣後,呢喃着悲傷的話語:“每天都過得好壓抑······”
這讓奴良滑瓢心中微痛,避開了那些守護這裡的陰陽師後,他直接落在了瓔姬的面前。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瓔姬嚇了一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不久前還有陰陽師和她說過,庭院的結界被加強了,妖怪是不可能進來的。
奴良滑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着少女憂愁的臉,問道:“我說,要不要出去走走?”
“唉?”
“不是說,壓抑嗎?”
面對奴良滑瓢的邀請,瓔姬十分猶豫,她心中很想答應奴良滑瓢的邀請,但是身爲公主的這份束縛,讓她難以決斷:“別這樣···我很爲難······”
擁有着特殊力量的瓔姬,已經被其父親當作了賺錢的工具,他的父親嚴令禁止她外出。
“我是不能到外面去的。爲了這個家,也爲了父親大人,我都必須呆在這個家裡。而且還有那麼多人巡邏···”
就在瓔姬敘說自己不能出去的理由時,奴良滑瓢突然驚呼起來,一邊捂着自己昨日受傷的手臂,一邊叫喊着:“好疼!被砍的手腕好疼!”
“什麼?”
瓔姬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昨日的治療沒有到位,當即伸出手去,準備查看奴良滑瓢的傷勢。
沒想到奴良滑瓢根本就是裝的,在她伸出手去的一瞬間,就被奴良滑瓢突襲抓住了手腕。
“抓到了~”
看到一臉笑意的奴良滑瓢,瓔姬氣不打一處來,有些埋怨地斥責着奴良滑瓢:“你欺騙了我,妖怪!”
對此,奴良滑瓢不以爲意,說到底,滑頭鬼本就是比較流·氓的妖怪。
“安靜點,我只是借你一晚罷了。到了早上自然會把你還回來的~”
說着,奴良滑瓢一把抱起瓔姬,衝出了房門,然後沿着庭院就朝着外面跑去。
讓瓔姬奇怪的是,那些駐守在這裡的陰陽師,還有她那路過此處的父親,居然沒有一個注意到他們!
“父親大人和大家爲什麼沒有看到我們?”
“因爲我是滑頭鬼嘛~”
帶着瓔姬的奴良滑瓢大笑一聲後,帶着瓔姬離開了宅院,幾個騰躍後,來到了京都最大的鬧市!
“這種鬧市······”
瓔姬有些不習慣,作爲父親賺錢的工具,她一直被鎖在家中,還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
“誰都不會發現的,飄飄忽忽之事交給我滑頭鬼就行了。”
“滑頭鬼?”
“沒錯,來去自由的妖怪。你也隨心所欲地過過日子,如何?”
奴良滑瓢的話語讓瓔姬心中一動,自由,對於她來說是何等嚮往的詞語。
結果,就在瓔姬還沉浸在奴良滑瓢的話語中的時候,奴良滑瓢直接帶着瓔姬來到了奴良組的駐地,讓她參與了奴良組的宴會。
在瓔姬和那些小妖怪玩遊戲的時候,奴良滑瓢走到一邊獨自酌酒,一邊遙遙看着瓔姬開心的笑容。
“喂!你不會是要辜負雪麗吧?”
一同參加宴會的藤原妹紅出現在奴良滑瓢的身側,臉色不善地看着奴良滑瓢。
嘆了口氣,奴良滑瓢有些無奈地說道:“藤原小·姐,你應該明白吧,我只把雪麗當作妹妹的。”
面對藤原妹紅,奴良滑瓢有些煩躁,雪麗有這麼尊大神當後臺,他也覺得很難辦,但是他對雪麗真的沒有想法啊。
“嘖,這老孃可不管,如果你讓雪麗妹妹傷心了,老孃就把你打得你自己都認不出來!”
隨後,藤原妹紅便離開了,她早就看到一旁期待着和奴良滑瓢獨處的雪麗了。在警告了奴良滑瓢之後,她便將奴良滑瓢讓給了雪麗。
然而很遺憾,哪怕有藤原妹紅的警告,奴良滑瓢還是拒絕了雪麗到一旁單獨對酌的提議,他在所有妖怪的注視下,來到了瓔姬的面前,然後問道:“開心嗎,公主?”
瓔姬回想着這段快樂的時光,臉上不由得泛起紅暈,她笑着迴應着奴良滑瓢:“那個···城外真的很開心。”
“瓔姬。”
奴良滑瓢認真地看着瓔姬的笑顏,心中做出了決定。哪怕他可能會被暴怒的藤原妹紅打成殘廢,他依舊是說出了那句話。
“和我共結連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