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烈焰灼烤着空氣,木質的框架逐漸崩塌。
白夜躲藏的大宅瞬間就被夷爲平地,但是七曜卻覺得有問題。
雖然七曜硬實力超過了對方,但是白夜應該不會束手就擒纔對,怎麼說也要反抗一下吧?
難道他找錯了?實際上,那個所謂的妖怪撞到幻術產生的漣漪,是對方故意製造的幻術?
想到這裡,七曜就不由得有些頭大。如果這一絲稍縱即逝的破綻是對方用幻術故意製造的話,那對方的難纏程度遠遠在他的想象之上!
而他需要消耗的時間也會更多!他本來還打算解決了白夜之後,去犬夜叉那邊幫忙的呢。
就在七曜準備重新擴展火網,再度搜索白夜所在的時候,眼前劇烈燃燒着的一大圈狐火,突然朝着一個方向匯聚!
好似時光倒流一般,所有的火焰都回到了最中心的地方,而在那裡,白夜舉着一把通體幽藍的長劍!
雖然不知道這把長劍的具體能力,但是看這樣子,猜也能猜出個大概。必然是吸收,反彈一類的能力。
不過七曜並不慌,如果白夜真的向他揮劍,那可謂是正中下懷。他可從來沒有小瞧過白夜,所以哪怕是這種時候,他也沒有現出身形。展現在白夜面前的這個身影,依舊只不過是幻術製造的一個影子。
讓七曜沒有想到的是,白夜揮出了長劍,然而方向不是他想象中的,斬向幻影,而是他目前所在的方向!
頓時,七曜臉色大變!
他沒想到,他爲了保險起見而設置的幻術,居然被看穿了!那幽藍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朝着他本尊所在的位置揮舞!那經歷過法陣加強殺傷力的狐火,可不是他能夠防禦下來的!
七曜剛想轉移位置,腳下突然竄出一條藤蔓,牢牢抓住了七曜的腳踝。而就在這時,一道火光從那幽藍的長劍上亮起。巨大的火球朝着七曜襲來!
七曜趕緊調動狐火將纏住腳的藤蔓燒成灰燼,可惜已經晚了,哪怕只是拖延了半秒,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足以讓火球擊中了他。他還沒邁出腳步,巨大的藍色火球就撞到了他身上,然後猛地爆開!
雖然七曜本能地調集自身的狐火防禦,但是他依舊是被火焰重傷。近距離的爆炸,讓七曜直接失去了行動能力,就那樣癱倒在廢墟之中。
“咳···咳···”
倒在地上的七曜一邊咳着血,一邊嘆了口氣。
這次是他失誤了,居然忘記了對方可以控制可以在地下穿行的藤蔓!他的幻術可以迷惑人類與妖怪,卻沒有防備植物!
實際上,如果他站在房頂上,這場戰鬥也不會變成這樣。只能說,他還嫩了點。
不過,他沒有沮喪,因爲白夜不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雖然他沒想到戰局會變成這樣,但是他考慮過,自己第一擊被擋下來的情況。
帶着微笑,七曜啓動了自己留下的後手。
天空之中,本應已經消失的藍色陣紋再度亮起!將白夜整個籠罩在內!而後,一團又一團狐火,從空中落下!那是七曜早就準備好,用幻術隱藏在空中的狐火!
沒有一發狐火炮解決不了的敵人,如果有,就兩發!
七曜早已經注意到,在揮舞出那一劍後,白夜手中的武器已經斷裂。無法吸收攻擊,亦無法反彈攻擊的情況下,這連發的狐火炮,你擋一個試試啊!
白夜可不是半規則級的大妖怪,面對七曜這種規則內近乎無賴的攻擊,只能搖着頭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到白夜的身軀在狐火的灼燒下化爲飛灰,七曜鬆了口氣。隨後有些無奈地看着自己的慘狀。
短時間內,他是動彈不得了。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能在自己周圍設置了一層幻術結界,然後靜靜等待其他地方戰鬥的結束。正好,這場戰鬥,他犯了不少錯誤,可以趁此好好檢討一下自己。
說來,白夜也犯了不少錯誤,如果他在七曜被狐火擊中的時候,果斷控制藤蔓補上一刀,七曜也就沒辦法啓動後手了。
而白夜最大的錯誤,就是過度相信自己的底牌。
確實,他的那把長劍效果有些類似犬夜叉的爆流破,一般的妖怪還真的敵不過,但是和爆流破不同,他的長劍返回去的攻擊,是削弱後的攻擊,根本無法對七曜造成致死殺傷。
而最關鍵的是,他就那樣站在那裡,看着七曜鐫刻完法陣。
如果沒有法陣,正面被自己招式攻擊的七曜,也無力反抗白夜。
可惜,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麼如果,事實便是,七曜獲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隨着七曜與白夜戰鬥的結束,奴良組和京都妖怪之間的戰鬥終於是恢復了正常,就在他們以爲自己能憑實力一戰的時候,從他們前方,突然出現無數的妖怪!
這些妖怪,是貨真價實的雜魚,然而對於這個勢均力敵的戰場來說,卻是決定勝負天枰的一棵稻草!
無奈之下,奴良組只能邊戰邊退,同時疑惑着,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轟!
一具軀體撞在城牆上,頓時化爲一灘血污,
往日可以輕鬆解決的妖怪,此刻隨意一個衝撞,便要了一位家主級陰陽師的性命。
城外,彌勒與白童子的戰場,人類處於壓倒性的不利!
確實,彌勒和衆多陰陽師們合在一起的實力高過了白童子,然而白童子根本不和他們打!他直接飛在空中,然後控制着無數妖怪衝鋒。
彌勒的風穴已經無法使用,其他陰陽師們雖然竭力堅持,依舊無法阻擋妖怪大軍!
在靈力被耗費大半之後,防禦的結界破碎。好幾位陰陽師因爲靈力耗盡,只能看着自己被這些雜魚妖怪殺死。
看到衆人幾乎失去抵抗能力,白童子終於落了下來,他讓其他妖怪直接越過衆人,朝着京都內涌去。而他自己,則走向了倒了一地的陰陽師們。
“你們···”
薙刀揮舞,輕輕劃過一個陰陽師的喉嚨,就那樣奪走了陰陽師的性命。
“有什麼···”
一個陰陽師勉強念起術法,向白童子射出破邪的火焰,然而那火焰落到白童子的結界上之後,就消失無蹤。隨後,薙到便刺入了這位陰陽師的心臟。這也意味着,京都的陰陽師家族,又少了一位家主。
“資本···”
不斷喘着氣的珊瑚舉着飛來骨衝了上去,可是卻被白童子一腳踹飛,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掙扎着,卻爬不起來。
“阻擋我!?”
鋒銳的薙刀放在彌勒的脖子上,只要再稍稍往前一點兒,彌勒就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