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覺醒。
兩尊來自遠古神話時代的神明將於學園都市中復甦,這對學園都市來說並不算多麼難以處理的事情,畢竟學園都市的實力擺在這裡,哪怕重演神話時代,現在的學園都市也是諸多實力中最強的。
但那終歸是規則級的力量,還是諸神黃昏前遺留的神明,所以白井月這邊還是要稍微重視一下。
好在這兩位神明也是熟人了,交涉應該很容易,也就東風谷早苗可能要麻煩一點,畢竟自家供奉的神明突然現身這種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說起東風谷早苗,就不得不提到東風谷早苗的力量。
對東風谷早苗力量的本質,白井月其實也有些弄不清楚,通過對東風谷早苗這些年的觀察,那份控制奇蹟的力量,東風谷早苗還無法很好地控制,目前只是被動激發,甚至東風谷早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種力量,在她自己看來,自己不過是侍奉神明並因此可以釋放神術的巫女而已。
那麼這份奇蹟之力,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是東風谷早苗神裔力量的覺醒,還是如同倉橋京子那樣是超能力開發出的自身本質的副產品?
最讓白井月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偏偏是控制奇蹟的力量。
奇蹟的巫女這個稱呼,在這個世界中是那些和東風谷早苗對戰過的玩家賦予東風谷早苗的,在最初的時候,東風谷早苗的遊戲id只是巫女。
所以,爲什麼是奇蹟?
是和輝夜一樣,來自於神裔的不講道理?
不,這個可能已經被白井月排除了。
神裔表面上是不講道理,但究其根源,其力量還是規則的一種,只是權限等級要比普通神明高一些,換句話說,依舊可以當作是神明的替代品,只不過相對於神明,神裔的束縛性要稍微小很多,不需要遵循大部分神明都必須要遵循的信仰交換體系。
但若這種自由是一種補償呢?
神裔雖然擁有着強大的力量,但同時也面臨着神明不需要面對的力量反噬,他們掌控的規則越強大,面臨的反噬就越強悍,據白井月所知,神話時代神明留有不知道多少後裔,可是這些後裔成功掌控自己的力量活下來的有幾個?
不到十個!
白井月不認爲這是一種巧合。
神明的後裔,這是一種神明,同時也是一種資質的證明!神明是規則的掌控者,神裔是神明的子嗣,換而言之,神裔天生擁有着對規則的適應性,是十分良好的···規則適應體!
如果,神裔的不講道理並非是神裔強大的因,而是另一個因所造就的果,那麼能在所有神裔身上動手腳,將所有神明都擺了一道的存在,會是誰?
又能是誰!?
只有那個可以隨意更改規則的世界意志!
談到世界意志,就不得不讓人感到疑惑。
神裔的能力種類,是真的隨機嗎?
或許大部分神裔的能力真的是隨機的,但個別幾個白井月認識的存在,若是能力換一下的話,整個世界的進程都要被改寫!
世界意志爲了維護命運的軌跡,配合白井月這個外來者數次修改並推動劇本發展,後來更是親自下場不惜和白井月正面交鋒,又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神裔的能力從一開始就是被安排好的!
在世界意志的眼中,神裔是放置那些危險規則的保險箱,神明在信仰之力的加持下,力量會得到幾乎無上限的增長,若是神明掌控了太過危險的規則,很可能再發生一次諸神黃昏,所以世界意志將得到增強後太過危險的規則賦予了並非神明的神裔。
雖然神裔會因此獲得十分強悍的力量,甚至能夠凌駕衆多神明之上,但連神王級別都不到的神裔,對這個世界來說是無害的。
問題是,這種保險裝置是在世界規則不穩,神明依舊誕生的時候用的,據白井月所知,世界很久之前就已經穩定下來了,早已經不再需要神裔去存儲這些規則,蕾米莉亞和芙蘭朵露正是最後兩名擁有危險規則的神裔!
所以,東風谷早苗的力量來源於神裔身份這個說法,有些說不通。因爲應該已經沒有需要她保存的危險規則了纔對,更別說這種規則還是奇蹟。
奇蹟是什麼?
是偶然到極點纔會發生的事情,是諸多命運軌跡中特定的幾條線路,而這些命運的支線,顯然是已經包含在命運這條規則之中的。
在已經保存過命運規則的情況下,爲什麼要去再保存一個分支規則?爲此還讓命運規則變得不再完整?
若是爲了削弱蕾米莉亞的話,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月面幾位公主哪一位的力量不是危險至極?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爲了維護白井月所知道的命運,可在原本的命運軌跡中,東風谷早苗也並非是控制奇蹟之力,而是以神明之力達成奇蹟的效果,只是單純的供奉守矢神社的巫女和現人神罷了,所謂奇蹟之力,只是不理解其中內情的普通人中流傳的謬論而已。
所以這條思路也說不通。
白井月沒有繼續推斷下去,因爲缺乏一些至關重要的情報,在這種情況下強行推斷的話,或許真的能夠推斷出一些東西,可這些東西與真相到底差了多遠,誰都說不好。
於是和東風谷早苗接觸這件事情,便被白井月一直壓了下來,他一直在暗中記錄、觀察東風谷早苗的力量這些年是如何運行並發展的,希望能夠分析出一個結果,可惜眼看着泄矢諏訪子和八阪神奈子將要從沉睡中醒來,他也沒有弄清楚這其中的奧秘。
現在神明將醒,這種暗中分析估計是做不下去了,不過白井月也不是太在意,反正以後有的是相處的機會,他相信,自己早晚能夠弄明白東風谷早苗這股力量的來源,或許他能夠藉此瞭解到世界最深處的秘密也說不定。
至於現在,還是先好好和對方打個招呼吧。
“你好,我是宇佐見會長的助手,我姓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