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傾灑進房間,讓對陽光略微有些不適的白井月不得不擡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醒了嗎?時候不早了,快起來吧。”
耳邊傳來少女動聽的呼喚聲,若是能夠被美麗的少女從牀榻上喚起,那一定是一種幸福吧,純情的少年肯定是無法拒絕這樣的呼喚的。然而白井月已經不是純情少年了,在他心中,此刻還是睡眠的優先度更高一些。
揮揮手錶示自己不想起牀後,白井月一個翻身準備躲到太陽照射不到的角落中繼續補覺,結果卻觸碰到一個光滑皎潔的物體。
這個物體堵住了某人躲避太陽的道路,沒辦法躲避太陽的白井月睡意漸消,終於是睜開了雙眼,映入眼中的淡紫色頭髮,讓他明白了擋住自己去路的是什麼。
手指輕輕點在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白井月小聲呼喚着對方:“起牀了。”
如果美杜莎起牀,這塊地豈不是就空出來了?他不就可以繼續睡了嗎?然而白井月的如意算盤還沒有展開就被人破壞了,在他的身後,少女的聲音再度響起:“讓安娜再睡一會兒唄,昨晚你可把她折騰壞了。”
白井月回過頭來,看着正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白井櫻,嘆了口氣。
“櫻,你不能這麼偏袒美杜莎啊。折騰什麼的,被折騰的是我好吧?話說,我還是不習慣安娜這個稱呼。”
安娜是美杜莎自己說出來的她的小名,但美杜莎這個名字都叫了幾千年了,白井月一時間還真的沒法改過來。
白井櫻沒有理睬白井月的抱怨,穿上外套後開始清理他們昨天晚上留下的爛攤子,在將房間大概清理完畢,白井月已經開始從衣櫃裡面拿衣服時,這才雙手抱詾,認真地說道:“你也知道美杜莎這個名字在歷史上意味着什麼,安娜好不容易纔斬斷了那樣的未來。你不能還把這個名字放在安娜的頭上吧。”
“我知道,所以你看我在美···安娜面前不是一直用安娜稱呼她嗎?”
爭辯了一句後,白井月回頭看了看,確認美杜莎還沒有甦醒,便拉着白井櫻走出了房間。
“美杜莎現在情況還是那樣啊,沒辦法成長。我現在每次和她在一起,感覺壓力好大。”
白井櫻翻了個白眼。
“你會壓力大?你和愛爾特璐琪玩的那些東西當我們不知道嗎?至於成長的問題···我問過安娜了,她說進入崑崙鏡的時候,她整個本源都受到了改變,所以她會一直維持這個體型。實在不行,你讓她改變形態唄,不是還有兩個形態嗎?”
“她自己不喜歡那兩個形態我有什麼辦法。”
美杜莎不想變成成年版和魔化版,白井月也不好逼着美杜莎這麼做,只能等美杜莎慢慢轉變想法了。
無奈嘆了口氣後,白井月和白井櫻一起下樓,正好佐天淚子將早餐端上餐桌,便過來一起享用早餐。
“月,你昨天說,今天晚上要走,是什麼情況?”
忙完了的佐天淚子坐在白井月身邊,託着下巴看着白井月,等待白井月的回答,白井月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將手機拿了出來,打開到信息界面,放在佐天淚子的面前。
只見上面寫着【有人準備使用泰山府君祭,現在陰陽廳正對其進行追蹤。】
信息來源,是大連寺鈴鹿。
“大連寺鈴鹿···這不是那個最年輕的十二神將嗎?”
雖然沒有特意關注過外界的情報,但這種推出來當做偶像的人物,佐天淚子還是知道的。
“是她,大連寺鈴鹿。上次我在外面辦事的時候,和她有過交流,幫了她一個忙,她現在算是我安插在陰陽廳的線人吧。”
“哦?只是線人嗎?”
佐天淚子有點不信,白井月是那種會爲了安插棋子特意幫某人解決麻煩的人嗎?不,不是!如果白井月想要控制某個人,肯定是抓住對方的弱點,將對方利用至死,比如說一直過得慘兮兮的、最後被打成灰的妖怪奈落。
所以白井月肯定是先幫助了大連寺鈴鹿,然後看情況正好,這才順便讓大連寺鈴鹿去當探子。
“講道理,鈴鹿才幾歲?我還沒有那麼喪病呢。”
佐天淚子眉頭一挑。
“哦?真的是這樣嗎?要不要我和你翻一翻歷史?”
佐天淚子這麼一說,白井月不由得有些虛了。歷史這東西,還真的翻不得,別的不說了,就是佐天淚子自身,當時和他初步確定關係的時候,貌似也纔是初中生,還是初一學生。
越想越覺得自己喪病,白井月趕緊咳了兩聲掩蓋自身的尷尬:“總之,我是真沒有對鈴鹿動心思。”
猶豫了一下,深知自己這個人是多麼不靠譜的白井月補充了一句:“至少現在是真的沒有動啥心思。”
至於以後,誰知道呢,對吧?
佐天淚子也知道這方面白井月的臉皮已經厚如地幔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多糾結,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這次去,應該就是準備最後的收尾計劃了,我們這邊···需不需要配合什麼?”
談起正事,白井月也不禁嚴肅起來,思索了一陣後,白井月點了點頭。
“距離計劃正式啓動,大約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的時間,我們···protect需要儘量削減自己的影響力,爲日後徹底離開做準備,同時要一點點將神秘側的情況告知學園都市內的衆人,日後的大戰波及整個日·本,學園都市應該是無法倖免的。”
以後白井月等人是肯定會離開學園都市的,學園都市早晚要融入日·本的神秘側,並以自身的力量維持自己的獨特性。
這一場戰爭是融入同時宣告力量的最好的時機,學園都市必須要參加,而且只能以明面上的力量參加!
“離開嗎···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啊。”
佐天淚子起身走到客廳的窗戶邊,看着窗外的景象,很是感慨。
學園都市,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座住得挺舒適的現代化城市,比一般城市要稍微有趣點罷了,但對她這樣來自舊學園都市的人來說,這裡埋藏着名爲懷念的陳酒,真的很讓人無法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