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嗎?”
看着隨行名單上的三個名字,白井月微微有些訝異。
跟他聯繫最多的諫山黃泉和近些年一直和諫山黃泉形影不離的土宮神樂入選,白井月並不意外,讓白井月有些奇怪的是,除了她們之外,諫山冥也在名單上。
雖然他的出手讓諫山冥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身上的傷痕大多都是一些皮外傷,但其受傷是事實,讓一個傷員跟隨,真的沒問題嗎?
似乎是知曉白井月的疑惑,土宮雅樂低聲解釋道:“實力不足的人跟隨您如果不小心偶遇三途河和宏可能半秒都撐不過去,所以只有能夠在三途河和宏手中撐一段時間的人才能入選。”
這麼一說,能夠入選的人大幅度減少,這邊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就只有那麼五個人有資格跟隨白井月去追擊三途河和宏。
“在下需要鎮守這裡,而我們原本定下的偵查能力強悍的飯綱紀之在最後一晚的除靈行動中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連行動都很困難。”
“那也沒有必要讓諫山冥來吧?你們需要見證者,諫山黃泉和土宮神樂不是已經夠了嗎?她們兩個人一個是諫山家的最強者,一個是土宮家的下一任族長,分量還不夠嗎?”
白井月很是直白地點出這些跟隨者存在的意義,土宮雅樂有些沒想到白井月竟是如此直接,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說出讓白井月哭笑不得的話。
“分量自然是足夠的,但···她們兩個人都不會開車。”
白井月先是一愣,而後嘴角抽搐。他是真沒有想到,帶上諫山冥的理由居然是這個······
“行吧,那就帶上。”
談完事情後,白井月起身準備離去,土宮雅樂眯着的眼睛緩緩睜開,很是認真地詢問白井月:“那兩個孩子,您準備怎麼辦?”
“你說水銀燈和符華嗎?”
白井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兩個人帶上。
別看現在兩個人都乖巧地像個好孩子似的,只要白井月離開,水銀燈就敢鬧個天翻地覆,而目前還處於學習階段的符華絕對會被帶壞。
爲了超災對策室不被水銀燈玩壞,也爲了符華的教育問題,白井月還是決定把水銀燈和符華帶着。
決定之後,白井月當即行動起來,回房間通知水銀燈和符華收拾準備離開,而土宮雅樂則是安排一些人員留下駐守後,讓大部隊前往仙台市了。
他們的加入,將會徹底引爆仙台市的矛盾,到時候必然會是一場慘烈的大戰,到時候也不知道會冒出來什麼牛鬼蛇神,這些都需要超災對策室去想辦法應對。
說起來,那些鬼斬役雖然大多都快涼了,但現在還是掛名在超災對策室名下的,或許···他們可以藉助一點鬼斬役的力量?
雖然鬼斬役已經衰弱,但他們的衰弱是建立在族人的稀少上面,單純從其能力上來看的話,鬼斬役每個覺醒力量的成員幾乎都有改變戰局的力量。
比如說天河家的光渡。
只要那光渡的力量往超災對策室衆人的武器上一抹,這場戰爭便可以宣告結束了,可惜的是天河家的傳人天河優人還沒有覺醒自己的力量,看樣子是趕不上這場戰爭了,他們現在也只能從其他鬼斬役家族身上想點辦法。
超災對策室如何鬧騰,和白井月已經無關了,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把三途河和宏這瓜娃子狠狠揍一頓。
一手抱着水銀燈,一手託着符華的腿彎,白井月坐進諫山冥駕駛的裝甲車。
他將水銀燈和符華安置在座位上後,無奈地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土宮神樂,而後望向隔壁的諫山黃泉。
“你至於這樣嗎······對了,我聽說飯綱紀之受了重傷,沒事吧?”
“對於你來說,任何防範都是必要的。”
諫山黃泉毫不掩飾地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白井月,自從知道白井月和倉橋京子之間可能存在不可告人的關係後,諫山黃泉就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白井月。
“飯綱紀之的傷,是有點嚴重,但沒有關係,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好,櫻庭一騎在那邊照顧他。”
白井月感覺到諫山黃泉不想和他說話,好像和他說話就會懷孕似的,只好聳了聳肩停了話題,看向前方駕駛位上換了一身裝束的諫山冥。
縱然是換了一身裝束,諫山冥氣質也沒有多大變化,乍看起來就像是從哪個大家族裡走出來的大家閨秀,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是一位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和妖怪作戰的超災對策室成員。
但只要細看,便可以發現諫山冥身上與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那把被諫山冥放在右側的陽傘,據白井月觀察正是其之前揮舞的薙刀,其刀鋒就隱藏在陽傘內部,只要按動機關就可以彈射出來,讓一柄遮蔽陽光的陽傘瞬間變成除妖利器。
而在車門的位置,則放置着諫山家傳承靈刀獅子王,裡面寄宿的是諫山家族引以爲豪的靈獸亂紅蓮。
雖然在白井月來看也就是這種級別的東西,如果不是這把刀放置的位置和他曾經看過的某本小說類似,他估計看都懶得看一眼,但對於諫山家族來說,這毫無疑問是家主才能繼承的珍貴物品。
話說,諫山冥還真的是厲害,明明望向諫山黃泉手腕上的靈刀帶着渴求,卻似乎從沒有說過要拿過來之類的話語,聽諫山黃泉說諫山冥平時還經常給她敘說除靈的一些經驗。
有貪念很正常,每個人都有貪念,只是能否剋制住而已。
如果不是殺生石的話,諫山冥應該是不可能走向那種結局的,遺憾的是,能夠抗住殺生石蠱惑力的,古往今來都沒有多少個,諫山冥,終歸也只是普通人罷了。
想得有點多了,白井月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將這些曾經命運的剪影從腦海中甩去後,開始感知三途河和宏現在的位置。
片刻後,白井月睜開雙眼,神色古怪。
“白井叔叔,找到三途河和宏的位置了嗎?”
“找···我是找到了。”
白井月託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後,說出了三途河和宏現在所在的位置。
“他現在,正快速地往西邊進發,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他是要去西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