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se3巨大的身體,在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從坑裡爬起來的phase3不甘地咆哮着,蘊含着妖力的聲浪朝着周圍擴散,然而之前對戰中已經吃過這一招的土御門夏目早有防備,在周圍佈置了結界。
“奇一奇一,速結雲霞。”
土御門夏目右手平舉,上面墊着一堆符紙,趁着phase3身體受創,一時間動彈不得的時候,唸誦修祓的咒語!
“執宇內八方,速速貫九泉。”
隨着咒語的唸誦,符紙一張張飛出,圍成一個環裝在phase3周圍漂浮,每一張符紙上,都繚繞着淡金色的靈力,讓遭受重創的phase3有些不敢動彈。
“至玄都,聽從太乙真君召喚,奇一奇一,立即感通!”
隨着最後一張符紙飛出,土御門夏目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揮動,捏着手印說出修祓咒語最後的部分。
“以天之御中主神之威名,掃盡此間邪惡邪氣瘴氣!order!”
包圍phase3的符紙齊齊發出吸納一切的光束,黑色的光束無視phase3的身軀直接在其體內匯合,製造出一個微型的黑洞,黑洞中傳來的吸力讓重創中的phase3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吸納進去。
完成了任務的小型黑洞,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自毀過程,化爲純粹的靈力光柱直衝雲霄!
看着這道光柱,白井月微微搖了搖頭。
土御門夏目還是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如果土御門夏目就這麼看着,讓阿刀冬兒繼續發威把phase3打死的話,那麼其身上的土御門夜光轉世流言將會不攻自破,連區區phase3都搞不定還需要一個掌控鬼之力的生成來解決,這怎麼可能是傳說中英明神武的北辰王土御門夜光?
但在土御門夏目出手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雖然仍然有人質疑土御門夏目是土御門夜光轉世的真實性,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次戰鬥中阿刀冬兒纔是出力最大的一個,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明眼人還是不多的,尤其是在一羣狂信徒中,這種人就更少了。
在更多的狂信徒眼中,土御門夏目這本不應該在這個年紀掌握的咒術,恰恰證實了土御門夏目是土御門夜光的轉世。
以後,夜光信徒的行動會更加活躍吧。
好在雙角會的真正主導者是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土御門夏目並沒有使用屬於土御門夜光的力量,這是屬於土御門夏目自己的力量,這一次試探最終還是失敗了。
“真是能夠忍的,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
得到最終結果後,大連寺至道宣佈全部撤退,還活着而且沒有被抓的雙角會成員趕緊用各種手段脫離陰陽廳的視線,而得到信息正和木暮禪次朗對戰的六人部千尋當即啓動準備好的咒術自殺。
看着六人部千尋就這麼倒下,木暮禪次朗神色有些凝重,這也太果斷了,原本他還想要生擒對方看能不能弄出什麼情報的,結果一個眨眼的功夫六人部千尋就倒地不起。
將劍刃收起,木暮禪次朗召出自己的式神,讓他們去將這裡的事情通知陰陽廳,自己則是選擇一個方向迅速離開了。
現在動亂未歇,他這個十二神將還需要再忙碌一會兒。
另一邊,在確認phase3被徹底修祓之後,土御門夏目三人皆是解除了戰鬥狀態,聚在一起放鬆地聊着天。
“冬兒,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柱力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
雙手掐着腰看着眼前大坑的阿刀冬兒聳了聳肩:“白井老師也沒有解釋明白,就那麼說了一句,然後給我身上加了個封印,說這就是人柱力。”
聞言,土御門夏目和土御門春虎皆是嘴角抽搐。
“那傢伙,還是這麼惡趣味。”
說完之後,土御門春虎就愣住了,土御門春虎和阿刀冬兒也愣住了,剛剛土御門春虎這語氣,似乎有點太古怪了,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解地撓了撓頭,土御門春虎傻笑着表示自己沒事,土御門夏目和阿刀冬兒見狀稍稍鬆了口氣,或許剛剛只是錯覺?
不遠處剛剛趕到這裡的大友陣沒有聽到衆人的對話,只看到眼前這輕鬆的景象,頓時放鬆了不少,至少一個都沒出事。確定土御門夏目這邊沒事後,大友陣拿起電話,打算詢問陰陽廳有沒有找到他的其他學生,而就在他準備撥號的時候,一股讓人感到恐慌的氣息突然闖入了他的感知範圍!
這熟悉的氣息讓大友陣有些緊張,他現在可還沒有做好和這個傢伙戰鬥的準備,幸好的是,以對方的性格,應該是不會在此刻對還青澀的土御門夏目三人動手,只是不知道這傢伙找土御門夏目三人是爲了什麼。
尚不知曉自己已經被盯上的土御門夏目三人還在那裡聊着天,突然傳入耳中的汽車引擎聲,讓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了過去。
在三人的注視下,純黑色的汽車在他們面前停下,而後後車窗搖下,露出一張有些蒼老的面龐,老人坐在汽車後座上開口說道:“本來以爲還能回收一點,看來是被修祓得一乾二淨了。也好吧,今晚實是看了一場好戲。”
老人的語調歡快,但表情卻沒有半分變化,只是機械地將這些話語說出而已。
土御門夏目三人滿腹疑惑,然而他們此刻根本動彈不得,過於龐大的壓力讓三人只能用視線盯着老人。
用審視的視線看着三人,老人繼續敘說道:“期待,真是讓人期待。然而你們還不過是雛鳥中的雛鳥,只是剛破殼而已,繼續精進吧,然後儘快,到這邊來。”
說完後,車窗逐漸拉上,就在此刻,土御門夏目終於是掙脫了壓力,僵着身體問道:“你,你是誰!?”
車窗後,老人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說出的話語,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讓在場的三人皆是心神顫動!
“老朽名爲——”
那個名字,理論上是不可能的,是早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過去,但老人依舊是說了出來。
“——蘆屋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