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田詩乃看着窗外的天空,心緒有些飄飛,今天早上接到了來自白井月的電話,那放學後來接她的話語,讓她想到了很多東西。
最終詩乃搖了搖頭,她雖然有過一些幻想,但是一想到白井月身邊那些青春靚麗的少女,她就有了一絲放棄的念頭。
很快,放學的鈴聲傳遍了整個校園,詩乃收起揹包準備離開。按照白井月的說法,對方是在校門口等她。
就在前往校門口的路上,三個女生擋在了她的面前。
曾經,在剛剛來到這所學校的時候,她和這三個人成爲了所謂的朋友,但是沒想到,在她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這三個人之後,她們就藉由詩乃怕槍的特點一直勒索錢財,行爲也越來越過分。
今天,三個人剛剛在詩乃面前站立,爲首的女孩就直接開口道:“吶~我們是朋友吧,要是我們遇到什麼麻煩,你會出手相助的吧?”
伴隨着女孩的話語,在女孩背後的另外兩人臉上露出了噁心的笑容。
“總之,兩萬就夠了,借我吧。”
這並不是商量般的借錢,而是借朋友之名,他人之弱,行勒索之事。
一旦詩乃拒絕,比如說像現在這樣——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沒打算借錢給你。”
同時,詩乃摘下了自己那代表懦弱的平光眼鏡。
看到詩乃這樣的迴應,爲首的女孩低聲笑着說:“今天我可是真的跟老哥把那個借了過來哦。”
那個,指的便是槍械的模型,詩乃以前只要看到就會昏厥的東西。
可是,以往非常有效果的威脅此刻失去了效用,在bb中白井月的那番話,讓詩乃的開始直視自己的內心,當初,她究竟是爲什麼扣動了扳機?
槍械,或者說槍械背後代表的死亡,真的就是那麼不可饒恕的罪惡?亦或者是不可逃避的恐懼?
生與死都跨越過來了,這又有什麼可恐懼的呢?
“隨你的便。”
最後,詩乃的迴應只有這個,即便她知道這個回答代表的含義。
看到詩乃第一次如此硬氣,女孩笑着將手伸進了揹包中,然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詩乃。
看到那柄槍的一瞬間,詩乃感到自己的血液開始加速,就連女孩之後的話語都沒有聽清了。
那個死去男人的臉出現在詩乃的眼前,她再次記起了手中的黑色手槍,以及遍佈雙手的血液。
可是這一次,她不再是單純的恐懼了。
她想起來了,當初的那個時候,她是爲了自己的母親而扣動了扳機。
此刻,她在心中問自己,後悔嗎?
即便對現在的日子無比厭惡,即便對懦弱的自己無比討厭,但是此刻,面對自己的質問,詩乃的回答是不!
決不後悔!
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恐懼的呢?
詩乃笑着看着對方,猶如看一個小丑。
“快!快給我哭啊,朝田!跪下來道歉吧!”如此呼喊的女孩本想看到詩乃哭泣的臉龐,但是卻是看到詩乃的笑容,一時間怒火攻心的她完全忘了他的哥哥說的,氣槍不能對着人的吩咐,朝着詩乃扣動扳機。
但是,她發現自己完全扣不動扳機。
“可惡,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這樣的表演,詩乃估摸着白井月已經等了有一會了,便徑直走上前去,用在ggo中學來的手法奪下了對方手中的槍械。
將槍械在手上端詳了一會,詩乃說道:“是1911gvernent啊,你哥哥的興趣不錯嘛,不過不是我的菜。”
表達了一番喜好之後,詩乃將視線對準了不遠處豎立的一個易拉罐。
“大部分槍械不解除保險裝置的話是無法射擊的。”
說着,詩乃解除了手中槍械的保險,瞄準了那個易拉罐,同時根據實際情況稍稍調整了一下槍口。
咻!
一聲輕響,易拉罐應聲而倒。
“這個還是不要對着人比較好呢。”
將保險再度扣上,詩乃將手槍還給了少女,而後在三個人震驚的目光中離開了這裡。
剛剛離開三人的視線,詩乃用手扶着牆壁來緩解自己的難受。
畢竟對槍械恐懼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雖然說心理上已經開始改變,但是這畢竟只是詩乃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恐懼。
“這是···我邁出的最初一步!”
想起某個人贊同的目光,詩乃就感到自己又有了力氣。又想到自己曾經感受到的脣上的溫度,詩乃的臉龐就是一陣泛紅。
而後詩乃緩過氣來,來到了學校門口,卻是看到一大堆人聚集在校門處沒有離開。
驚訝的詩乃看向門外,卻是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而在轎車的車身上面還有一瓶礦泉水。
“不是吧······”
詩乃雖然想過對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接自己,但是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張揚的方式!
可以想見,今天之後,在學校內會流傳什麼樣的傳聞。
似乎是逃跑一般,詩乃越過人羣來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在進入車門前詩乃特意將車頂上的那瓶水拿了下來。
“所以啊,沒必要用這麼顯眼的方式來接我吧。對了,這瓶水是怎麼回事?”
“不管我怎麼接你,轟動都是必然的吧。”
說着,白井月指了指自己的頭髮。
確實,銀白色的頭髮在任何地方都很引人注目,尤其是一個男性有着這樣的頭髮的時候。
“至於那瓶水,你就當是一個可憐的宅男的惡作劇好了。”
“唉?”
車上放瓶水的含義,或許只有華夏的衆多紳士才能理解了吧。
不過看着身後食蜂操祈那詭異的目光,多半她也懂了。御阪美琴?只要她不去【爬牆】搜索,憑藉她自己是肯定想不出來的。
“那麼我們現在去哪裡?”
“先去美國駐日本軍營,這次死槍事件的主犯新川昌一就在美營裡面。”
“那麼···新川···啊,不對,恭二同學呢?”
“他的話你不是看到了嗎?在華夏城管大隊那裡。”
詩乃不理解了,爲什麼一個案件的兩個主謀分別在兩個不同國家的手裡,而且還是在別的國家手裡。
白井月看着疑惑的朝田詩乃,給出瞭解答。
“你以爲現在日本是什麼樣的處境?美國和華夏的駐軍,加上現在直接干預當地案件,或許幾個月後,還存不存在日本都說不定呢。”
“怎麼會?”
詩乃的瞳孔猛地放大,雖然知道因爲sao的事件讓日本受到很大壓力,但是怎麼也不應該有滅國之危啊?
可惜,詩乃不知道,有的時候,對於一些人來說,如果能夠得到永生,用一個小國家來作爲祭品完全不是什麼需要衡量的事情。
“總之,我們現在先去見一下這個死槍事件的主謀,至於日本的現狀,自然會有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