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四十六室,山本重國靜靜的等待着白井月和那些人的對話,他只是等待着,等待着結果。
在山本重國眼中,這個突然出現在戰場的人雖然不是敵人,但卻依舊是可能對瀞靈廷造成破壞的人。
所以,讓副手去拖延時間的時候,他和中央四十六室細細討論了一下。
上來就稍微壓迫一下對方,如果對方能夠接受這邊的安排,安心爲屍魂界效力,那麼也就算了。
可是,如果對方要挑戰屍魂界的規則,有可能在未來對屍魂界造成破壞的話,那麼還不如在現在就將其剔除。
護廷十三番隊並不缺高手,一個人也僅僅負責一個地方的安全,所謂的加入在山本重國看來並不是一個助力,而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所以,在安排好了一切後,山本重國就在中央四十六室等待着白井月的到來。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將有可能存在的不安定因素全部排除,可是這一次,他錯了。
山本重國不知道的是,這是他至今爲止所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
而犯下這個大錯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山本重國嚴重低估了這一次的敵人!
他本以爲他在這裡,實力和他相仿,頂多比他高一點點的白井月會稍微克制一點,但是沒想到,白井月這麼無法無天。
面對賢者,直接發動攻擊,面對是否對抗屍魂界的質問,一點都不在乎,只是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表態。
於是,他表態了,他以沉默說明了自己的態度,然後等待着白井月的回答。
然後,白井月回答了。
一柄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那是和之前見到的斬魄刀完全不同的另一柄武器!
那是散發着詭異氣息,飄散着寒氣和惡意,劍柄處是一個骷髏的劍類武器。
“所以說,你們到底有什麼依仗來凌駕我?因爲你們是貴族?因爲你們統治着屍魂界?因爲你們可以命令和我實力相仿的山本重國?因爲周圍這些十三番隊的隊長們?”
白井月大笑着看着周圍驚愕的人影。
“那麼,就讓你們看看吧,你們的依仗能夠對我怎麼樣!”
將手中的劍刃翻轉,白井月身上靈壓開始涌動。
“對抗屍魂界?那就這樣吧。”
淡然的說着讓人不可置信的話語,白井月神色冰冷。
“從現在起,我對,開戰了。山本重國,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呢。”
在山本重國一臉驚訝的表情中,白井月念動着破壞一切的咒語:“”
一個人只有一把斬魄刀,這是常識。
一個人只有一個始解,這是常識。
然而,這些常識在今天被打破了!
在山本重國面前,一個人在已有另一把能夠卍解的斬魄刀後,再度始解了一把斬魄刀!
黑藍相間的寒冰從霜之哀傷的刀尖處開始蔓延,猶如盛開的蓮花一般綻放。
在白井月不遠處的山本重國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既然白井月選擇了和屍魂界對抗,那麼白井月就是他需要排除的目標。
白井月此刻沒有理會山本重國,而是將心神完全注入到了霜之哀傷之中。
自從當初從希爾瓦娜斯那裡知道霜之哀傷曾經碎過之後,白井月就奇怪了,爲什麼他得到霜之哀傷的時候,霜之哀傷已經恢復了原樣?除了那被灰燼使者直接斬中的地方符文無法恢復,只能夠靠他升起祭壇進行儀式,其他的部分都已經自我恢復了。
現在,白井月明白了。
那是因爲霜之哀傷有自己的意識,它已經從一個武器變成了一個生命!
爲了自己的生存,它卡在魔禁世界屏障上的時候,就不斷地吸收着周圍的能量自我修復,若不是核心符文被屬性對立的灰燼使者斬斷,早就恢復如初甚至更進一步了。
後來,在白井月被蓋亞扔到魔禁世界的時候,變成了白井月的所有物,不甘再度被人操縱的霜之哀傷儘可能的影響白井月,希望控制白井月。
但是,作爲白井月的寶具,它對白井月所能造成的影響存在一個上限,這讓它最終還是無法控制白井月。
而後來,白井月舉行儀式,讓霜之哀傷補全了自己,這讓霜之哀傷對白井月略微改觀,而後在與哈迪斯對戰時,白井月那浸染核心的力量讓霜之哀傷徹底誠服,跟隨這樣一位與神明對抗的主人,霜之哀傷也承認了。
而現在,在死神世界斬魄刀規則的影響下,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的饋贈下,霜之哀傷終於是可以完全展現自己的力量了,那是凍裂大地、擁抱死亡、無物不斬的魔劍!
在白井月的心像世界中,他看着遠處一個身穿藍黑色冰甲的騎士,白井月知道,這個騎士就是他此刻握着的斬魄刀的具象化,就是霜之哀傷的意志。
看着周圍一片冰天雪地,白井月有些悽然,原來自己的心像世界是這麼一個荒涼的景象嗎?
可是,很快白井月就發現了不對,這層覆蓋大地的冰層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厚,在不知何時出現的陽光下,透過半透明的冰層,白井月看到了在冰層下方的城市。
那是依舊在不斷燃燒的城市,那是有許多在生活的城市。
是了,這裡不僅僅是他的心像世界,也是斬魄刀的心像世界。
這裡既是他的內心,也是霜之哀傷的內部。
在這如同穹頂的冰蓋之下,正是霜之哀傷所持有的固有結界——!
至今跟隨在白井月身邊的亡靈天災都生活在這穹頂之下!
荒蕪?不,在這冰冷的穹頂之下,是如此熱鬧的美好!
擡頭,白井月再次看向了冰層上的騎士,只見半跪在地,對着白井月奉上了自己的佩劍。
“吾的主人,請使用我吧!”
接過手中的劍,白井月明白,霜之哀傷已經徹底臣服了自己。
而在死神世界觀中,斬魄刀的徹底臣服意味着!
“卍解!冰封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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