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挺壯觀的。 ”
站在巍峨的城牆前，白井月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如今最強盛國度的都城，雖然在凡者眼中城牆沒有任何意義，然而在凡人眼中，這場景是何等的壯觀。
白井月可以確定，眼前這城牆，是他見過的最雄偉的城牆。
“嗯，比西方的那些城牆確實要來的雄偉些。千年城相對這座大城，也差了不少呢。”
在白井月身邊，金的少女也稱讚道。
“也不能這樣說吧，畢竟千年城和這個城的作用都不一樣。”
千年城，是真祖聚集之地，是凡者之城，而這座城市，則是凡人之城，是整個國家行政的中心！
其位，河南道。
其名——神都洛陽！
“即便是西方的古都，我也未曾見過比這更寬廣的呢。”
愛爾奎特看着人來人往的都城，笑着說道。
自從離開地府，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
白井月還是讓愛爾奎特出來了。
對於那關於劫數的秘聞，白井月算是暫且放下了。無論最終這個世界將要面對什麼，都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無論是什麼劫數，擁有崑崙鏡的他有自信保護好少女們。
而如果這個劫數是···的話，那麼怎麼在意都沒有用，只有他不斷地鍛鍊掌控自己的力量才行。
“話說，月，爲什麼我看這座城市很多人正在搬家離開呢？”
在城門口，許多看起來就很高貴的馬車拉着大量的物資和用具，形成一條車隊朝着遠方離去。
白井月拉過路過的一個樵夫，遞過去一塊碎銀之後，問道：“你可知曉他們這是去往何方？”
趕路的樵夫被人打攪本來是很不高興的，但是看到來人遞上的金銀，還有眼前之人的服裝，樵夫彎着腰低聲說道：“這位老爺，他們都是去往長安的，在中宗遷都之後，這裡的人就6續往那邊搬遷了。”
“這樣啊···知道了，你去吧。”
“唉，謝謝這位老爺。”
拿着銀子，樵夫也不去伐木了，這一塊碎銀足夠他一家用好多天了，還能夠增加不少油葷呢。
“月，怎麼了？”
“我對這一段歷史不太熟悉，沒想到居然又遷回長安了。”
愛爾奎特沒有說話。
穿梭不同世界的愛爾奎特現在也能說出其他世界的一些命運了。然而，愛爾奎特和其他少女只能說出人類表面的歷史，而各個世界的凡力量擁有者的命運，卻無法說出。
然而，白井月卻可以做到。
每當提及這個問題，白井月就好似站在什麼遙遠且高大的地方，俯視着一切，讓人心冷。
所以現在，關於歷史，關於命運，都是少女們避而不談的問題，她們一直都在等，等白井月說出來的那一天。
“嘛，不是國都也沒關係，雖然遷都了，洛陽還是洛陽。景色還是不錯的，等我們逛完洛陽，我再帶你去長安看看。”
“不去找龍嗎？”
“龍啊···這個不急，其實龍到處都有。”
“哦？”
白井月嘆了口氣，說道：“和【天】一樣，龍也是這個國度的信仰，不過和【天】也有些不同，龍更接近一種圖騰。他們相信龍的存在，相信龍的故事，但是卻更信仰【天】。在他們眼中，【天】比龍權限更大，龍是他們的代表，卻被天所統御，賦予龍治水之責。所以，龍存在，而且就存在於江河湖海之中，不過，都只是些比較普通的神明而已。”
“那爲什麼還特地去地府詢問呢？”
“先，去地府主要還是問另一件事情，龍的事情只是順帶。其次，那個閻羅王當然知道我問的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河龍和海龍。五色之玉，可不是這些普通的龍可以擁有的。那個輝夜好歹知道我是素盞鳴尊，如果願意的話，隨便找條江河也能抓住一條龍，那麼這個難題便毫無意義了。”
“可是，既然知道你是素盞鳴尊，也不該讓你找龍頸之玉吧，畢竟，月的實力，就算找這個國度最強的神明，也能輕而易舉拿下呢。”
“愛爾奎特，你也太高看我了。如果是地府的后土，除非她站在我身前，不然她天然立於不敗之地。這個世界的信仰規則即便被削弱了，也是非常強大。而且······”
白井月望着東方的天空，目光好似穿透空間看到了那提出問題的少女。
“如果真的和【天】大戰一場，遭到這個區域所有存在排斥的我，在完全征服這裡的信仰之前也不可能找到龍頸之玉了。這個國度的信仰，一旦根深蒂固，就幾乎不可能逆轉，耗費的時間太長了。”
這個國度的信仰何其難以扭轉？
即便未來國度落入蒙古與滿清之手，在最後的最後，衆多民衆依舊自稱爲漢，而其他民族雖然存在，卻已然是融入了漢族之中。
讓這樣一個國度信仰扭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天】被白井月擊殺，很快一個新的【天】就會因爲民衆的信仰而誕生，沒有終點。
而且，就算能夠做到——
——“我也不想這麼做。”
說完，白井月突然一笑。
“本來，這個問題對我來說算是無解，畢竟只要身爲素盞鳴尊的我來到這個區域就會被【天】攻擊。一旦打起來，事情便會無法控制。然而，輝夜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地方的神明【天】居然因爲神戰沉睡至今，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了。不過是找到龍頸之玉，或者說五色的龍頸之玉有些麻煩而已。”
龍頸之玉，其實每條龍都有，那是龍誕生時代表資質的憑證，除了象徵意義外沒有任何作用。
然而，這也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取到這龍頸之玉。
畢竟那是龍誕生之日其就陪伴其身邊的寶物。
當然，這一點白井月不用擔心，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輝夜姬所需要的，是五色的龍頸之玉，這可不容易找到。
來到這邊多日，白井月也不是沒找過普通的龍，這些龍除了受民衆香火成爲新的神明之外，每一個龍的頭部，都有一塊玉。
那便是龍頸之玉。
然而這些龍的龍頸之玉，大多都是一色或者二色，最多不過是三色，別說五色了，四色都沒有。
白井月仔細觀察了一下，三色的就算成長到極限，除去信仰之力的加成，也就是最低級的大妖怪的程度。
如此看來，擁有五色龍頸之玉的龍，其天賦至少也是高級大妖怪，接近規則類的存在。
這樣的龍，可不好找。
不過現在嘛······
“好了，暫時不用想，最後實在不行，我還可以【作弊】呢。你不是很期待其他世界的風土人情嗎？我來帶你看看這座被稱爲神都的城市吧！”
拉着愛爾奎特的手，白井月走入了這座由人類製造的傑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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