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遇上官,風魔山谷

巍峨連綿的青山漸漸遠去,在這最後的戈壁黃土地上,一輛馬車不快不慢地向東南而去。馬車前邊左右分坐着兩個青年,一位是年齡十七歲瘦小的常樂,一位是已過弱冠二十一歲的煬儀。馬車內還有一位冷峻動人的少女,她正是煬儀剛剛相認的孿生妹妹。

妹妹冰璃探着頭欣賞着曠野美景,哥哥煬儀默不作聲地矚目着前方,只有常樂一個人一刻不得閒,一會兒說話、一會兒唱歌、一會兒怪叫。看得出他心裡高興,自從跟隨了煬儀,他的生活倒是變得簡單多了。雖然經常要風餐露宿,但是起碼不再遭受壓迫殘害。年輕的他也喜歡這種富有冒險的日子,他想好了反正就跟着大哥,大哥要去報仇,他捨命相陪;大哥想去拯救蒼生,那就跟着他好了。反正走到哪裡都是過活,總還能過個新鮮的,跟着大哥豈不快活。

“呵呵,呵呵,呵呵......”常樂想着想着竟然自己笑了起來。

煬儀朝着他看了看,微笑着問道:“心裡想什麼?竟然那麼高興?”

常樂笑着回答道:“大哥,我在想以後要是有個嫂子就好了,還能說說話。你看,冰璃姐姐總是冷言少語,你是沉默少言,你要是娶個媳婦還能陪你兩人說說話。”

煬儀笑道:“是你小子想找人說話想瘋了吧。”

常樂笑道:“呵呵,當然主要是我想找個嫂子陪我說說話。呵呵。”

煬儀說道:“就知道是這樣。剛纔我一直想事情。來,我現在陪你聊天。”

常樂問道:“大哥,你在想什麼事情?”

煬儀說道:“我在想天盟會放出的假消息背後會有什麼陰謀,和五靈山又有什麼關係?”

常樂問道:“這有什麼可想的,等咱們辦完了玥楊城的事情,馬上就趕往五靈山,回去問問你師父,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煬儀說道:“依心而行、一切隨緣。還是兄弟你看得開。”

常樂說道:“哈哈,大哥你誇我了。”

兩人邊說邊笑,時間過已來到午時。此時他們已離開了惜城第二十日了,距離玥楊城已不足二百里了。常樂放慢了馬車的速度,與煬儀商量走哪條路。

“大哥,你看前面的那片林,穿過去就快到玥楊城地界了,也就是說山頭越來越多,路上會遇到馬匪強盜。如果我們繞過林子向東去,會多走二百多裡,但是山頭少。”常樂說到。

“今日在此休息,養精蓄銳。明日穿過樹林,讓他們放馬過來。”煬儀豪氣地說到。

“好嘞!”常樂很開心地說到。

第二日天已大亮,三人吃過東西整裝利落進入了樹林。路上三人警覺地注意着林裡的動靜,大約半個時辰已過了樹林。前面是一個峽谷,常樂說過這裡是馬匪山賊常常出沒的地方,煬儀步行走在前頭,常樂趕着馬車跟在後邊,奇怪的是並沒有遇到什麼惡人。一連四個山頭都很順利地通過了,再往前走遇到河流,只要順流而上便能到達西城門兒。此時天已暗下來了,距離惜城還有二十里路半個時辰即可到。三人決定,還是等天亮了繞道北門進城查看。

吃過東西后,三人正圍在一起邊烤火取暖邊聊天。煬儀雖然遭遇了兩次家庭變故,但從小多得五靈山下養育自己的父母疼愛,他記得在他七歲的時候,父親開始每日帶着他去五靈山的南村,爲的是能讓他在南村跟着教書先生識字、懂道理。那時候家裡沒有錢,父親經常要上山打獵送給教書先生。母親操持着家裡的一切,兩人省吃儉用從沒有讓煬儀餓着過。煬儀十二歲的那年,父親因打獵受傷再不能供應他學習,後來母親因操勞過度得了肺病。煬儀便開始學打獵,上山採藥。煬儀從小也很懂事,村裡人都喜歡他,也都幫襯着他接濟家用。所以他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生活的很是快樂。

妹妹冰璃反倒是比較辛苦,母親整日鬱鬱寡歡,讓他復仇心理日漸更甚,從小揹負着報仇雪恨的使命,沒有人和她一起玩耍、一起長大,只有每日不斷地、努力地練功。所以妹妹現在性格孤僻,不願和人多說話。甚至煬儀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

最苦難的是常樂,十歲父母雙亡,帶着七歲的妹妹一直混跡在玥楊城。飢餓、寒冷、欺凌常常伴他們左右。好不容易把妹妹拉扯大,卻遭惡人草芥人命。好在煬儀的出現,又讓他得到了生活下去的信心,從此他便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煬儀。

三人正說着話,功力深厚的煬儀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接近他們。不一會兒,便有十幾只火把快速跑向他們。“你們三個看沒看見一個白衣女子。”

常樂嘴快問道:“你們是哪個山頭的?”

“我們是林家的。哎?你管我是哪個山頭的,現在還有什麼山頭不山頭的,都被我們林家收了。快說,看沒看見一個白衣女子?”領頭的人大聲叫喊着。

“沒看見,不知道。”常樂回答道。

“臭小子,我明明看到跑到你們這邊不見了,快說是不是藏起來了。”領頭人說到。

“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常樂漫不經心地答道。

“臭小子,你找死!”領頭人怒氣沖天地說到,然後舉刀便砍。

常樂一個地滾躲過這一刀,向馬車跑去。

“抓住這臭小子。”領頭人大喊到。

話音剛落,身邊三個嘍囉穿出來直奔常樂。嘭,嘭,嘭,三個人被煬儀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倒地慘叫。羣匪還沒反應過來,常樂舉着片刀大喊一聲:“殺!”便與林家衆人戰在一起。煬儀沒拿巨劍,雖然他拳腳功夫較差,但是他經過碧落九劍的啓示,快速調用體內蘊含的乾坤易經功力,身體周圍勁力護體,對方一幫嘍囉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每一招打出去氣勢磅礴,應者倒地不起;冰璃腳踏五行八卦,遊走穿梭在戰團之中,每每經過便有人中拳受傷;常樂片刀快速揮舞,專攻敵人下盤,呲,“啊”;呲,“啊”;呲,“啊”......屁股、大腿、小腿、腳面子都是他的用武之處。不到一杯茶的工夫,十幾個林家嘍囉只剩下七個慘叫的人。

煬儀放了他們,衆人走遠後,煬儀喊了一聲:“姑娘,出來吧!”

馬車右側的樹林暗處,走出來一個白衣女子,到了跟前常樂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句:“上官大姐。怎麼是你!”

“討打。”白衣女子喊了一聲,不由分說常樂被追打了一陣兒。

等兩人停了下來,煬儀既高興又緊張地問了一句:“上官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還是煬儀兄弟懂禮貌,呵呵。”上官雲怡捂着嘴笑了笑。

“是啊,上官大姐。你怎麼又被林家追殺了?又搶東西了?”常樂嬉笑着說到。

“我還不是爲了你們,你們兩個武功低微,又沒有一點兒江湖經驗,我說你們什麼好,真是讓姐姐我擔心啊。”上官雲怡一邊一本正經的說着,一邊還偷笑着。

“那姐姐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我們會在這兒過夜的啊?”常樂故意不揭穿反而假裝地問到。

“我,我當然知道了。我嘛,呃,姐姐我會算啊。臭小子,不許你再多嘴。”上官雲怡裝作有點氣急敗的樣子。

“好,好,好。算的好,算的好。”常樂也假裝無奈的樣子。

“煬儀兄弟,這位姑娘是誰?”上官雲怡轉身問煬儀。

“哦,上官姑娘,這是我的親妹妹,名字叫冰璃。”煬儀緊張地移開了一直注視着上官雲怡的目光,略微低頭回答到。

幾個人換了地方,煬儀和常樂兩人開始把此間的經歷過往說了一遍。常樂說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說到在惜城外村莊生活的日子,明顯感覺到常樂和煬儀兩人非常的懷念那裡。在常樂心裡面隱然已把上官雲怡當作親人,說話開玩笑從無顧忌,他也很願意對着上官雲怡說個不停。上官雲怡生性豁達開朗,本就愛開玩笑,上次交談中她就看出兩人都是沒有一點江湖經驗的單純青年,只是煬儀年長內心沉穩,心裡裝有很多事不愛多言;常樂年幼像個孩子一樣天真活潑,讓她不自覺地生出了憐愛之情,所以她心裡其實很樂意常樂叫她一聲姐姐。

常樂滔滔不絕地講,上官雲怡孜孜不倦地聽,有時一問一答,有時陷入沉思,有時哈哈大笑。煬儀雖然也有時補充兩句,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常樂在說。冰璃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但她也在一字一句地聽着、觀察着,她注意到了哥哥煬儀。哥哥的眼睛一直都在含情默默地偷望着上官雲怡,偶爾兩人眼神相接,哥哥便微笑一下移開了目光,然而下一瞬又不自覺地轉望過去,哪怕是側眼偷瞧也被妹妹冰璃看得清清楚楚。

常樂終於說累了,也說完了全部過往。四個人休息了一會兒,煬儀關切的問道:“上官姑娘,你怎麼又回到了這玥楊城?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還是煬儀兄弟瞭解我。”上官雲怡舒展了幾下開始說起。

原來上官雲怡上次在玥楊城內無法救得了那兩個孩子,使得她一直都耿耿於懷。他很擔心城裡其餘的孩子也都會被殘害,所以她返回師門求教師父破解迷陣的方法,她的師父並不能確認破解之法,師父告訴她如能找到“昭輝咒符”,應該可以破解迷陣。

“上官姑娘要去什麼地方尋找昭輝咒符?”煬儀問到。

“唉,聽師父說,風魔山谷裡能夠找到。”上官雲怡嘆氣地說到。

“既然能夠找到,上官姑娘爲何嘆氣?”煬儀問到。

“呵呵,看來我又得給你們上上課了。”上官雲怡精神抖擻起來,背起雙手認真講解。

遠在上古時期,神秘種族利用天地之精華,創造了一個頗有靈氣的山谷,山谷聚集的靈氣可以孕育威力強大的神兵,以及記載神秘力量的武功秘笈,還有各種咒術、法術、道術等,另外還有各類寶物,如承載着神秘強大法力的咒符,以及一些鎮宅鎮山的法器,還有幫助武者修煉的晶石,以及治癒百病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等等。神秘種族創造這個山谷是爲了幫助人類變得強大起來,以便對抗黑暗中的魔軍。然而一股邪惡力量席捲並詛咒了靈氣山谷,在山谷中留下了無數的魔怪和猛獸,它們吞噬山谷中的靈氣變得無比強大。在神秘種族消失之前,他們把山谷封印起來,防止魔怪和猛獸出來霍亂人間。至那以後,人類很少再得到山谷的幫助,只有少數流傳下來的福祉。其中就包括了六大派的六把神兵,以及各派的武功秘笈、法術秘笈,和一些江湖上流傳的其它少數秘笈寶物等。”

常樂聽的倍感興奮追問道:“上一次,上官姐姐提到了華山派的神劍孤伶和天月池的神槍天擎,那其餘四大派都有什麼神兵?”

上官雲怡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不錯,有點兒長進。”然後繼續往下講道:“這神劍孤伶再加上華山劍法,纔開創了華山一派。同樣的,神槍天擎加上一門槍法秘笈開創了天月池一派。而五靈山神兵名曰日月鉤,也有一套武功法門。峨眉派的神劍名曰佑天,峨眉派以道術立派,沒有相應的武術累武功秘笈。還有崑崙山的三聖劍,也是以劍法立派。掌握天地密宗神通的日昭寺擁有神兵金禪法杖,是江湖公認的最強大的門派。不過日昭寺僧衆,以救度衆生,慈悲於世爲宗旨,並不在意江湖恩怨和爭名奪利。”

常樂繼續追問道:“還有其它的神兵和秘笈嗎?”

上官雲怡繼續說道:“當然還有。這六大派的神兵是靈氣山谷被詛咒之前得到的。後來被詛咒之後,也有人類強者進入山谷殺了那妖怪猛獸,得到了神兵和秘笈。比如天盟會的創建者尉遲封城,他和自己的四個本家兄弟闖入風魔山谷,殺死巨靈蛇皇得到了神兵“屠魔斬”和一本《萬勝刀法》,成爲了絕世高手。再有就是現在天盟會的盟主帝幽,傳言他拿到一支鐗名叫“閻蒼”,由於他神秘莫測,在江湖上極少露面,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看家本領是什麼,不過江湖傳言他以強橫的武力力壓羣雄當上了盟主,可見其實力多麼可怕。最後一位,丐幫幫主莊義大俠。他獨闖山谷,取得神兵“玉竹棒”並習得亢龍神掌,天下無敵。你們不是他的幫內弟子嗎?這些應該都知道啦。到目前爲止再沒有人闖入風魔山谷取得神兵的人。”

煬儀問道:“進入風魔山谷怎麼才能得到昭輝咒符?”

上官雲怡說道:“當然要斬妖除魔,殺死怪物就會隨機地幻化出寶物。風魔山谷有五重,每深入一重就會出現比上一重更強大的怪物或魔怪,所得到的寶物也會相應的更強大。師父說過這昭輝咒符估計要下到三、四重纔有機率得到,前兩重不知道會不會有。”

煬儀又問道:“以姑娘的實力,第三重會不會有危險?”

上官雲怡嘆氣道:“如果是獨自一人的話,第一重我還能勉強保命,以我個人的實力恐怕第二重都不敢下去闖。那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常樂驚訝地問道:“不可能吧,上官大姐。你可是我的偶像。”

煬儀也是有點不相信,因爲他目睹了上官雲怡御劍擊殺四個兇惡的乞丐,而且是瞬間。

上官雲怡說道:“怎麼了,讓你們失望了?呵呵。這也沒什麼,我峨眉的專長是符咒。”

常樂又是驚訝到了:“什麼?原來我大姐是峨眉派仙女兒?”

煬儀也說道:“原來姑娘是峨眉派的高徒,難怪如此見多認廣。”

上官雲怡說道:“可不是嘛。我可是峨眉派有史以來最聰明的弟子了,呵呵。”

她那明朗的笑聲總是能令煬儀心跳加速、愛不忍釋,久久迴盪在腦海而不得消散。此刻得知她是峨眉派的弟子更是對她親睞有加,難怪如此脫塵脫俗,讓人心懷愛慕。

上官雲怡又說道:“我們峨眉弟子最是擅長治癒之術和輔助咒術以及陣法。這打架之類的功法學之較少,不過師父說我凝神力強大,意念遠強於一般弟子,於是教會了我一門御劍術。否則我哪裡敢出來獨創江湖。”

常樂真是聞所未聞,哪裡知道什麼意念,也沒聽說過什麼御劍術。

煬儀隱約覺得上官姑娘所說的意念,可能就像是那日在玥楊城迷陣中的他,“靈魂”飛出身體可以追蹤到人和物一樣。但似乎又不太一樣,上官姑娘的意念是用來隔空控制短劍,而自己的意念是一種對未曾經過的地方達到了遠程探索的作用。

煬儀疑惑地問道:“姑娘有如此絕技難道還不能來去自由?”

上官雲怡又說道:“是啊。因爲我的意念力還不夠強大,不夠持久。不過,我會去擒城尋找合適的團隊一起進入。”說完看了看煬儀和常樂,笑着說道:“看來還得給你們上課。在風魔山谷南邊六百里外有一座城池,名曰擒城。在那裡會有各類善武者或善法術者湊到一起組成隊伍一起進入山谷殺妖打怪,得到的寶物會按所需分配或是商議後分配。明白了?”

煬儀又問道:“哦,竟然有這樣的組織。那大家聯合起來會容易得到嘍。”

上官雲怡仍是嘆氣道:“話雖如此,不過要進入第三、四重,非得找到有實力的夥伴不可。”

煬儀關切地說道:“原來這風魔山谷裡面竟然如此兇險。上官姑娘千萬要小心。”

上官雲怡說道:“多謝啦。我會小心的。看來我要到擒城多呆些日子,一是合適的隊伍人選難以遇到,二是不一定進去就能得償所願,需要進去多次才行。要想救得玥楊城內所有的孩子,一定要得到這昭輝咒符才行,我是不會放棄的。”

煬儀慨然地說道:“上官姑娘如此高義,令我等萬分敬佩,不知可否與你們一同前往,也好能夠幫的上忙,爲玥楊城內的孩童盡一份力。”

常樂趕緊說道:“大哥,咱們不進這玥楊城了?”

煬儀說道:“迷陣不除,我們進了這玥楊城也沒有用,不如助上官姑娘一臂之力。”

上官雲怡問道:“哦?你們爲何也要破這迷陣?”

煬儀說道:“我要拿回莊幫主交代給我的東西,除了這荃清惡人。”

上官雲怡說道:“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冰璃問道:“上官姑娘,你可知這天盟會召集了許多高手,爲什麼沒有去攻打惜城?”

上官雲怡嘆息道:“那日我也是誤信了江湖傳言,至於背後有什麼陰謀我不得而知。不過我連日來從峨眉到盟城,再到華山和玥楊,我暗中發現有很多高手和山頭的匪人都趕往一個地方,大致判斷是趕往了五靈山的方向。而且我飛書給師父,讓他們關注此事,如果五靈山有危險,峨眉絕對會前去馳援。”

常樂說道:“他們要攻打五靈山?大哥......”

此時煬儀已陷入深思:種種跡象表明這玥楊城外的山匪也有可能去了五靈山,他回憶起華山派與天盟會的種種行爲,以及若隱若現的聯繫,很有可能他們雙方狼狽爲奸想要幹什麼勾當。江湖皆知五靈山早已對華山和天盟會的行爲深惡痛絕,明面上華山與五靈是盟友,天盟會也不便與五靈山公開作對。如果他們想要對付五靈山,利用外人豈不更加合適。這英雄大會就是他們僱傭殺手的手段,再加上各山頭強匪,即使拿不下五靈山也定能讓五靈山遭到重創。然後他們再來個黃雀在後,五靈山的確是在劫難逃。這一切很有可能又和這個姓岳的脫不了關係。

煬儀停下腳步說道:“上官姑娘,看來我不能前去擒城了,我馬上要回趟五靈山。”

上官雲怡懷疑地問道:“爲什麼?”

煬儀說道:“不瞞姑娘,我從小生活在五靈山下,得益於五靈山各大俠庇護,生活的安逸快樂。而且承蒙五靈山豐極師多年的教導,如五靈山有難,我絕不能坐視不理。”

上官雲怡說道:“哦,原來如此。那我們明早別過。”

煬儀堅定地說道:“我們要馬上啓程,若是五靈山沒有危險,我們一定趕往擒城。”

上官雲怡說道:“這樣啊。煬儀兄弟不必太擔心,五靈山也不是誰都能觸碰的。若真有危險我們峨眉一定會去救援。你們此去路上要千萬小心,我建議你們繞東道比較安全些。我短時間應該不會離開擒城,若是有緣我們擒城相會。各位保重。”

“保重!”衆人分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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