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廣膝下子嗣不少,太子之位卻一直空缺着。
這些皇子們明面上看起來都是勤奮的很,對於墨承廣奉承的很,背地裡卻是花天酒地,奢靡的很。近幾年因爲墨承廣遲遲沒有立太子,甚至開始不安分起來。
李茂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墨承廣雖然老了,但是心裡還是跟明鏡似的,別說皇子們要造反。便是他這些皇子裡最出衆的是誰他也知道。那墨亦軒哪裡是廢物?真要論起來,墨承廣的這些弟子沒有一個比得上墨亦軒。
還不是因爲墨亦軒他娘分位低下。
不過那女子,當真是風華絕代。
回想起那曾經驚鴻一瞥,李茂竟有些恍惚。
墨亦軒他娘也是怪,一月入宮,九月暴斃。
這墨亦軒便是她早產生下來的,原本是母憑子貴,結果誰都沒有這個福分。
娘死了,孩子自此被冷落。
墨亦軒幾歲的時候墨承廣封了他一個院子,成了軒王爺,雖然封了王爺,但還比不上一個小官員。
墨亦軒能在墨箴不被人遺忘,完全是靠的那張臉。
墨箴第一美男絕對是不辱其名。他孃的優點全都繼承了。
他娘當年可是魅的墨承廣五迷六道的。
墨亦軒不明不白便被冠上了廢物的名號,從此也是再也不上進了。
各國遊玩,墨承廣也不管他。反正墨亦軒每年的俸祿也只有一個九品官員那麼多。他有錢便讓他玩。
不過墨亦軒真正成了這種地步的,倒是當年墨箴來了一個卜卦之人,說墨箴有妖人。巧的是自從墨亦軒出生以後墨箴便開始走下坡路。
邊關戰事不斷,國內頻出災害。
卜卦之人這麼一說,墨承廣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墨亦軒的身上。
哪個皇帝不最在乎自己的江山,於是墨亦軒便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十多年沒有理會過這個兒子,如今再見是何意思?
墨亦軒和墨承廣的身影漸漸走遠,李茂陷入了沉思。
www● Tтká n● C○
沿着花園的小路緩緩走着,墨承廣不開口,墨亦軒也就不開口,任由墨承廣挽着他的手。
“軒兒啊。”墨承廣咳嗽兩聲。
“是,父皇。”墨亦軒體貼的爲他理了理背。”
“父皇糊塗啊,這麼多年既竟然沒有給過軒兒關照。”墨承廣開始打煽情戲碼。
“父皇爲國操勞,顧不上兒臣在情理之中。”墨亦軒順着墨承廣的思路走。
“軒兒啊,你跟你娘一樣懂事。”墨承廣嘆了口氣,感覺道墨亦軒沉默了,又道,“父皇真是老糊塗了,說好不提了又提了起來。不過人老了,就是喜歡想起以前的事兒,最放不下的事兒。”
“父皇正值壯年,哪裡老了?”墨亦軒臉上帶着淺笑。
“還是軒兒最會說話。”聽到好話,墨承廣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停下了腳步,拍了拍墨亦軒的手,“軒兒啊,這麼多年,你可怪朕?”
墨亦軒漂亮的眸子淡淡一笑,“父皇想多了,兒臣怎麼會怪父皇?”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墨承廣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說道。
復有握住了墨亦軒的手,向着前面的亭子走了過去。
“軒兒的手真是嫩啊,像你娘。”
“你看看,說好不提不提,總是不自覺的提了起來……軒兒真是跟你娘長得像啊。”剛剛說完,自己又說道。
墨亦軒淡淡一笑。似是並不在意。
“軒兒你也不用跟父皇掩藏。”墨承廣看了一眼墨亦軒的另一隻手,嘆了口氣道。
墨亦軒的那隻手握的緊緊的,青筋已經暴起。
“是,父皇,兒臣還是有些想孃親了。”墨亦軒抱歉的一笑,竟然在墨承廣面前失態了。
但那是他的逆鱗,絕對的逆鱗。
到了亭子,墨亦軒攙扶着墨亦軒坐下,墨承廣開口,“朕這麼多子嗣,最滿意的便是軒兒了。”
“父皇過獎了。”墨亦軒輕輕一笑,坐在了墨承廣的對面。
墨承廣好似爲了今日再見,做足了準備。
只是和墨亦軒時不時的說些往事,他們之間有多少往事呢,說來說去還是那些墨亦軒已經淡忘的事兒。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色暗了下來。
墨承廣道,“軒兒扶我起來,你的那些兄弟們應該已經到了。”
墨亦軒走過去攙起了他。
碰到墨承廣,他便感覺的道,墨承廣沒有什麼病,但身子的確不太好,卻有沒有看起來那麼不好。
家宴擺在鳳蕭宮。
多麼諷刺,他孃的宮殿。
二十年了,鳳蕭宮早該一片塵灰了,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卻是乾淨的很,就好像有人住過似的。
沒有人住過,墨亦軒至少感覺的道,鳳蕭宮裡沒有一絲生氣,不過就是臨時讓人打掃了而已。
“簫兒……”墨承廣駐足在鳳蕭宮的門口,望着那牌匾上的字出神。
鳳簫,他孃的名字。
二十年了,鳳蕭宮早該一片塵灰了,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卻是乾淨的很,就好像有人住過似的。
沒有人住過,墨亦軒至少感覺的道,鳳蕭宮裡沒有一絲生氣,不過就是臨時讓人打掃了而已。
“簫兒……”墨承廣駐足在鳳蕭宮的門口,望着那牌匾上的字出神。
鳳簫,他孃的名字。
“皇上,您來了。”墨承廣還在出神,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走了過來,擠過了墨亦軒,挽上了墨承廣的胳膊。
南宮玉蘭,墨箴的國母,墨承廣的皇后。
“軒兒。”墨承廣扭過頭看見南宮玉蘭擠走了墨亦軒,立刻不悅,甩掉了南宮玉蘭的手,衝墨亦軒叫道。
墨亦軒立刻上前扶住墨承廣。
“皇上……”南宮玉蘭被墨承廣這突然間的態度嚇了一跳,有些不相信的叫了一聲。
墨承廣沒回頭,她這才收回了蒼白的臉色。
語氣變得和藹,“這不是軒兒嗎,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母后。”
“兒臣剛剛回來,陪着父皇逛了逛,還沒來得及去見母后。”墨亦軒笑着回道。
他在皇宮那幾年,倒是被南宮玉蘭帶大的,論輩分,還真的是母后。
“真是,皇上怎麼也不告訴臣妾,前些日子冬錦送來的桃花酒都讓老二老七喝光了。你早點告訴臣妾,臣妾也給軒兒留着嗎?”南宮玉蘭跟上來,嬌嗔的說道。
也難爲她這麼大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