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這場鬧劇終於是結束了,以顏問之的勝利結束,他也說出了積壓多年的秘密,顏問之也沒有處理他。
終於天下太平了。
小壺蒼老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顏問之向李炎的院子走去,小壺跟了上去。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壺跟上,看到牀上的李炎,驚呼一聲。
李炎轉眸看到顏問之,想坐起來。
顏問之按住他,“還好嗎?”
“回皇上,臣很好。”李炎的聲音很硬氣。
他手上腳上的鮮血都沒有處理,就是小壺一個不會法術的,也看出來李炎好像手腳斷了。
不過還好,至少命保住了。
這幾天對小壺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他幾十年的生命都不如這幾天來的刺激。
剛剛更是看到了顏問之竟然放走了一個企圖造反的人。
他一瞬間感覺到似乎除了命什麼都不重要。
比起死,夏淮明和李涵月普通的活下去,似乎更好。
至少相愛的人陪着你。
“好好休息。”顏問之拍了拍李炎的手。
“臣明白。”李炎回聲。
顏問之走了出去。
小壺皺着眉頭看着李炎,“李將軍,真是可惜了……”
“壺總管說的什麼話,活着不就行了嗎?”李炎淡淡一笑。
小壺點了點頭,“那李將軍好好休息,咱家走了,皇上剛回來挺忙的,咱家有的忙了。”
“壺總管去忙。”李炎點點頭。
小壺走出去追顏問之去了。
行宮裡一片亂。
士兵們收拾了地上的是屍體,似乎因爲顏問之回來了,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
顏問之回房沐浴換了衣服,去了議事廳。
近的幾個官員都到了。
小壺在一旁皺起了眉頭。
怎麼聽這些人說的,那瘟疫像風似的……
昨天晚上出現的瘟疫,今天已經燒了一座城,感染了幾座城。
太可怕了,這是要天降大災了嗎?
“枯藤譚有動靜嗎?”顏問之淡淡道。
小壺側目看了一眼顏問之,也就只有他能在瘟疫這麼可怕,所有人都被嚇着的情況下這麼淡然的問起其他事情。
幾個官員對視一眼。
暗衛忽然現身,“皇上,枯藤譚潭水已經波動幾日了,只是瘟疫四起,蓋過了這件事情。”
“恩。”
“武林人士大量離奇死亡,原因不知。”暗衛繼續道。
小壺看着暗衛。
是不是暗衛早就知道顏問之會法術了,所以這一次才這麼放心的讓顏問之一個人去枯藤譚?
關鍵是顏問之這法術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
就他這般法術,不是從小修煉,十年如一年的練,根本不可能啊。就那女魔頭還是從小修煉。
“各位愛卿有什麼想法?”顏問之點點頭,暗衛退了下去,他看着幾個官員。
官員們都是面露難色,別說是當官生涯,就是從他們出生到現在,也沒遇到這麼複雜的事情。
就好像有人要屠殺他們,可是他們束手無策。
議事廳裡寂靜的瘮人。
半晌,顏問之轉過頭看着小壺,“琉王回來了嗎?”
小壺一愣,然後茫然的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去看看。”
顏問之點了下頭,小壺匆匆跑了出去。
他感覺他已經跟不上顏問之的想法了,談着談着瘟疫,問到了枯藤譚,又忽然間轉到了錦墨琉身上。
錦墨琉修仙十幾年,難不成有辦法?
腦袋裡剛剛想起這個念頭,就被小壺自己否認了,錦墨琉修仙十幾年,也還沒修成正果啊。
除了身上的氣息的確和常人不同,也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
他要有辦法治這瘟疫,早就有辦法了不至於一直拖到現在。
小壺跑了一圈,沒聽到錦墨琉回來的消息,又回去稟告顏問之。
那些大臣們已經走了。
顏問之在和暗衛說着什麼。
“皇上,琉王還沒有回來。”小壺開口。
“恩。”顏問之點點頭,站起身,小壺連忙跟上。
瞧見顏問之是回了房間又換了一身白色的便服,小壺心裡一慌。
顏問之又要走?
上次是在華雀那裡看到的女魔頭,似乎是受傷了還沒好?
他又要去看女魔頭?
我的天……小壺欲哭無淚。
瘟疫像風一樣颳着,枯藤譚又犯亂了,什麼犯亂,就是他不懂,都知道一定是那不死狂人在搗亂。他簡直是殺人狂魔,比女魔頭都可怕。
這種情況,顏問之居然又要去看女魔頭……
“皇上……您是要去哪嗎?”小壺撞着膽子開口。
“恩……有什麼事情等琉王回來處理。”顏問之淡淡應聲,朝外面走去。
小壺眼睜睜的看着顏問之走了出去,都沒有勇氣追上去。
他現在腦子亂的跟漿糊似的,什麼都想不了。
等他走出去的時候,顏問之已經沒了蹤影。
卻看見暗衛在涼亭裡坐着,連忙跑了過去。
“暗衛,你知道皇上會法術嗎?”小壺實在按捺不住了。
暗衛搖了搖頭。
小壺瞪大眼睛看着暗衛。
顏問之這身法術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嗎?從來沒見他修煉過,多數時間都是在鑽研醫術,結果突然間就擁有了這麼高的法術。――
用過早飯後,華雀去廚房收拾。
雖然沐崖不怎麼開口,但是飯還是吃的,華雀就鬆了一口氣。
沐崖醒過來以後,就沒有喝藥,傷口長得極其緩慢。
她靜靜的躺在牀上,眼前浮現出卜卜的樣子。
只是不像從前那般機靈。
黑袍人忽然間出現在了她的牀邊,“就你自己啊,我有點吃驚。”
沐崖看了他一眼,“卜卜怎麼樣了?”
“我以爲你不要它了。”黑袍人取笑的開口。
沐崖轉過了頭,沒有開口。
“死到是沒死,估計那個人也不敢讓你那隻小獸死了,至少它活着,等你有心思去殺了他的時候,他還能用你那隻小獸擋一下。”
“要是真殺了你那隻小獸,可能他你能不分日夜的將他砍成了肉渣,這樣他連活過來的時間都沒有。畢竟不是誰都像我這樣不懼怕你的殺傷力。”黑袍人開口。
沐崖沒有什麼表情,房間裡寂靜了下來。
“我有故事告訴你,再不講就有點晚了。”黑袍人坐到了她的牀邊。
沐崖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