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夭強大喝一聲,他害怕再見到沐崖,害怕到骨子裡都是冷的,這個高高在上的國王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絕不能讓她活着離開這裡!”夭強冰冷的聲音震攝着龍家每一個的心絃。
“白階低等玄技:碎天罡!”沐崖轉過身,看着那飛速襲來的攻擊,準備拼死一抵時,卻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噗…”“龍…月。”沐崖生硬的叫出了那個名字。龍月費勁的仰起頭,看着那個曾經被自己視爲死敵的沐崖。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彼此的眼神卻在不似從前般火光碰撞。片刻之後,沐崖振動雙翼飛速離開。她知道龍月想說什麼,“龍家,拜託你了”
龍月看着那消失不見的身影,嘴角欣慰的翹了起來。從她自願讓龍甫們用法術將自己送到空中替沐崖擋下這記攻擊時,她就已經明白,自己已經在心底臣服了。
“那麼,拜託了…”
沐崖一路急速的飛出了千嶼國,估計夭強等人追不上時,纔在一處山谷中停了下來。“呼…”沐崖輕喘了一口氣,疲倦的靠在了樹上。那湛藍色的眼瞳定定的望着遠處的天空,“龍家,等我。”她略一用力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毫不力氣了。剛纔能走夭強等人手中逃脫,還是靠青階力量透支,現在自是一點力量都沒有了。
沐崖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看起來似乎在一個山谷的入口,這裡很偏僻,恰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沐崖緩緩的盤腿坐了起來,那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彷彿已是等死之人。她不感貪多,雖說此處的能量特別多,可她還是本分的一點一點的緩慢吸收着。
似是暮色降臨時沐崖才睜開了那緊閉的雙眸。她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的紅潤起來。沐崖看了一眼天色,望着那深不見盡頭的山谷,一咬牙,扎進了深谷中。
夭強不是傻瓜,他不會等到沐崖真的在兩年後回到這裡找他算帳,今日他尋不到她,不代表如果沐崖一直呆在這,龍甫會找不到她。
深谷中大多是樹木,沐崖小心的前進着,這種蒼茫的大深谷中,各種魔獸必不會少,她現在可沒有和它們叫板的能力。
沐崖大約行了幾十裡,可能是因爲晚上的緣故,沐崖不曾遇到一隻魔獸。她在一個離小河很近的山洞中呆了下來。
沐崖凝了一個法術光燈,掛在了洞頂。她掃視了一下山洞,面積還算寬廣,盡頭有一塊很大的大石頭。她坐到石頭上,開始計算以後的行程。
青山學院是一定要去的,沐崖雖說有不俗的修煉潛力,可是沐是是一直這樣平凡的修煉,怕是隻能在一片區域稱霸,這對於打敗霧塔分類的大勢力無疑是兒稽之談。所以,青山學院就是沐崖第一個歷練的地方。距離青山學院停止招生的時間還有兩個月十九天。這兩個月就在這裡休煉,剩下的十九天趕往青山學院。
“沐崖計劃完,就直接進入了修煉狀態。山洞外的天地能量源源不斷的進去了沐崖的體內…
“天邊亮起第一束光的時候,沐崖合時的掙開了眼睛。一夜的修煉,沐崖很成功的晉級到了六階黃階。短短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晉級,這得讓那些幾個月或者半年時間才能晉級的人情何以堪。
沐崖從儲鐲中拿出了那捲白階玄技,上次未能打敗夭強,與這個玄技有很大關聯。上次沐崖使出的大概是這個玄技一成的力量,僅僅一成力量,便能和夭強五人聯手的玄技所抗衡,沐是能夠使出兩成或者三成的力量,沐崖有把握讓夭強重傷,甚至死亡!
沐崖看着身上那已有些破損的白衣,略有所思的起了身,她的衣裝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那麼高貴,哪怕是不加任何裝飾,哪怕是顏色並不鮮豔。沐崖的衣裝中大多是黑白兩色,最高會有幾件藍色的。
這次離開,沐崖沒有備任何衣服。可是經過這次的大戰後,沐崖很清楚,自己以後不管穿何種衣裝,都必須外披黑袍,因爲她那頭綿白色的頭髮太過獨特,這不是那些自然變色的白髮可以比的。只要夭強還沒死,自己就只能忍着,忍到她可以毫髮無損的毀了千嶼王室後,一切都會恢復的。
沐崖走到山洞口,一頭綿白色的頭髮隨風飄揚。她縱身一躍,跳到了小河邊的一塊石頭上,河水清澈見底,沐崖看着那河水,望了望四周,然後輕解衣衫,走進了河中,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
沐崖在水中待了一會,將身子起了一些,白熙光滑的美背便露在了外面。她愜意的拘起一鏤鏤清水淋在身上。
“姑娘…”一道溫柔的男聲突然在沐崖的背後響了起來。沐崖的眼中頓時起了殺意,沒想到她在這種地方都能遇到色狼。她在水下的手緩緩的凝聚着法術。
“姑娘…對…不起,我…我路過這,不巧,看到了姑娘你…”沐崖的一頓,這色狼連理由都想的這麼充足。
“你轉過去。”沐崖淡淡的開口,男子聽到沐崖的聲音明顯一怔,這是他此生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男子很配合的轉過身,沐崖閃電般的穿好了衣服,然後站到了那名男子的面前。
男子長的很清秀,一身書生氣,看起來並不像是個色狼。男子似有感應的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兩目平靜,兩目害羞。
“姑娘…”男子扭捏的開口。
“你叫什麼?”沐崖後退了一些,男子看起來二十多歲,比龍空大約高一個頭,和龍空站在一起時,沐崖和他是平的,甚至還要微高一些。可面前的這個男子比她要高很多,站的太近有些不自然。
“子良。”男子看着面前的那張臉,沒有冷豔,沒有嫵媚,不是傾國傾城,她的美,早已超過了這種境界。
“哦。”沐崖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姑娘,對不起,我不能爲你負責,有一個女孩在等着我娶她。”男子說這句話時,他的語氣是堅定的,彷彿那就是他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