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猛烈的風,也刮不去南宮元恆眸中閃爍着的淚花,他任由第三人抓着他的衣襟,他的淚水和鮮血一起不斷地從他的身上滑落,滴到了地面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忽然,南宮元恆擡眸,看向了抓着自己衣襟的第三人,雙眸之中竟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第三人的心跌到了谷底,他寧願南宮元恆恨他,寧願他氣他,這樣他還能在他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啊!“我不會記恨你,也不會怪你,更不會氣你,因爲,太不值了,我不會把你放在我的心裡。”說着南宮元恆抱着手中的愛人轉身離去。
“我不會把你放在我的心裡,我不會把你放在我的心裡,我不會把你放在我的心裡……”第三人口中不斷重複着這句話,第五焚天發現,第三人的眼白竟然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黝黑之色!似乎沒有眼白!第三人被南宮元恆的話刺激到了!
“啊!”發出了響天動地的嘶吼聲!在這個嘶吼聲中,他怒氣沖天,這沖天的怒氣卻有體擋不住心中深深的絕望之意,絕望、憤怒,交織到了一起,生成了一種報復之意!第三人衝到了南宮元恆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彷彿在看着一隻螻蟻。
南宮元恆也看到了第三人的雙眼,他將眼睛緩緩閉起,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一片漠然之色,第三人濃厚一聲,一柄長槍便出現他的雙手中,他緊緊地握着它,額頭上青筋突起,第五焚天看得揪心,他握住了長槍,直接朝着南宮元恆刺去。
南宮元恆不躲不閃,只是緊緊地護着懷中已經死去多時的男子,第三人更爲憤怒了,握着的長槍輕輕往下,噗嗤一聲,長槍直接穿透了他懷中人的身軀!“滋啦!”再一拉開!原本已經不在流通的鮮血頃刻之間飆起,噴到了南宮元恆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
這個鮮血就像是導火索一般,將南宮元恆憤怒之意點燃!他用力一踢,一陣雷光閃過,雷光直直劈在了第三人的身上:“我本發誓,這雷鳴刀我不再會使用,畢竟這是逆天之物!”南宮元恆走到不遠處,將懷中的男子放下,第三人也沒再跟上,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南宮元恆。
這時候,第五焚天看清了南宮元恆手中的刀,和在比試臺上看到的寒玉一模一樣,只不過刀身顏色有點出入,寒玉同體綠色,這把刀卻帶着絲絲雷力,南宮元恆舉起了刀子,用力劈向第三人,第三人不閃不躲,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死在你手中,我也值了!”
南宮元恆心中冰冷,不管第三人如何,直直劈向了第三人,“噗嗤”一聲,刀身沒入第三人的軀體之中,“滋拉滋啦”帶着絲絲的雷力,第三人在被刀劈中的同時,雷力直接將他劈得焦黑!再無生機的第三人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第五焚天抿着脣,這樣的爭奪到底得到了什麼?誰贏誰負?似乎勝負已經再不重要了,南宮元恆雙眸漠然,直接將刀子拔出,滿是血水的刀身,失去了原本雷光滿滿的色彩,殷紅的鮮血將那些覆蓋,似乎太刺眼,第五焚天微微眯起雙眼。
“啊!”南宮元恆發出了一陣怒吼聲!“湛啊!”接着他緩緩朝着已經死去多時的男子而去,這時候,第五焚天眼尖地發現一個藍色的物體緩緩飄起,怎麼會是,這不是識海記憶嗎?他衝向了那個藍色物體,將它奪下,隨手收回。
這時候,開始天搖地動,南宮元恆笑了,直接撲在了男子的身上,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第五焚天絲毫不知情,他被這股力量擠出了識海世界中,他穩住了心神,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比試臺上,看了一眼還沉浸在回憶之中的南宮元恆,再看了一眼顏傾城,後者擔憂的眸光一直在跟着他。
第五焚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顏傾城卻知道他沒事了,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第五焚天看着還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南宮元恆,幽幽地嘆了口氣,一把將斷天收回,對着臺下顏傾城朗聲道:“陰令給我。”
顏傾城明白第五焚天的意圖,他直接將自己的陰令扔給了第五焚天,第五焚天手中有着陽令,只不過要是他在這個時候祭出,那種人就會知道他們手中的是陰陽令,這不太好,方纔的反應他也看在眼裡,這些人是知道陰陽令的,加上有些事情,只有陰令能做。
第五焚天舉起陰令,有些不適應地皺起了眉頭,陰令較之陽令有些輕,加上陰令的氣息比陽令要偏陰冷,但這不影響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他握緊了陰令朝着南宮元恆用力一揮!恐怖而又森然的氣息頃刻之間爆起,將南宮元恆籠罩住。
南宮正和南宮庭皆是握緊了雙手緊張地看着,似乎被陰令籠罩着的人是他們一般,一顆心在不停地撲通撲通地跳着,第五焚天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地釋放着陰令中的陰冷氣息,左手空閒出來單手結印,一道又一道紅色的血煞之意冒出,纏繞着陰令,直直撲向了南宮元恆。
感受到這些氣息的到來,南宮元恆面色一稟,眼睛依舊沒有睜開,第五焚天不斷地用密語傳音說道:“湛還在,他還在!只要你將眼睛睜開,我帶你去見他!”第五焚天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要幫助這個南宮元恆,嘆了口氣,罷了,幫都幫了,想要反悔也不行了。
南宮元恆緩緩將眼睛睜開,幾乎是同時,顏傾城瞪大了眼睛看着滿眼煞紅的南宮元恆,她不知道這一呼吸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