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正抱着昏迷不醒的水輕柔,而水輕柔身上披着衣服看上去正是雷鷹的,房間的門大開着,裡面傳來的糜爛味道足以告訴世人裡面曾經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了?”水輕嵐故作不知的驚訝的問道。
因爲時間尚早,並沒有太多的人在這裡,但是水輕柔的婢女帶來的幾個丫鬟婆子卻是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她們記得小姐是說來捉姦,等到她們看到水輕柔與火雲烈在一起的時候,就站出來指責,並且逼迫火雲烈取她,然而當她們看到自家小姐和馬廄的那個噁心的馬伕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已經無法思考了,而這個時候,雷鷹少主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竟然不顧小姐做出的醜事,只是默默的將小姐裹了起來,看上去很溫柔的樣子。
“雷鷹少主不知何時來的?這樣早擾人清夢可不好。”火雲烈可不像水輕嵐一樣需要裝傻,在這水族,他可以自大狂妄,果然聽到他接下來道:“還有這二小姐,口味還真是獨特。”
誰知雷鷹突然變了臉色,不善的看着火雲烈,喝道:“雲烈兄可不要亂說,柔兒一向溫柔賢惠,今日之事定是被人陷害了!”
說着,還不忘看了看水輕嵐的方向,意思很明顯,這種醜事如果真的做也會找個隱蔽的地方,豈會在這裡?
就在衆人面面相噓的時候,水淵也到了,聲音略顯急促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他只是聽到手下的人報告大小姐住的院子出事了,而且雷鷹少主竟然提前到了,而且還直接出現在水輕嵐的院子裡,於是他急匆匆的就趕了過來。
“嗯?嗯……”恰巧這個時候,水輕柔幽幽的轉醒了。
她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她身下傳來的刺痛卻讓她突然清醒過來,她並沒有看到那個馬伕,因爲那個馬伕直接在房間裡被雷鷹給滅了。
難道是成功了?想到這,水輕柔的嘴角微微勾起,但是爲了不被人看出來,生生的壓下了內心的開心,只是小聲的抽泣着。
“嗚嗚,女兒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邊哭水輕柔還邊打着抱着她的雷鷹。
因爲雷鷹的身高也不矮,而且胸肌腹肌什麼的也不錯,加上陽剛的男性氣息,所以水輕柔這會兒還沒來得及擡頭去看抱着她的到底是誰,不過她想着水族裡面能有這樣身材的人除了火雲烈她想不到別人,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昨晚她隱隱約約的有些零星的記憶,好像她聞到過一股很難聞的味道,這種味道絕對不會出現在火雲烈這樣神一般的男人身上,除此之外,她發現除了自己小聲的抽泣,其他人都安靜的可怕,最後她終於忍不住擡頭,小心翼翼的去看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誰。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水輕柔直接被雷鷹的臉給嚇得魂飛魄散。
“你,你……”水輕柔哆哆嗦嗦,竟然說不出話來。
雷鷹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還是沒有逃過水輕嵐的眼睛。
“柔兒乖,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雷鷹犀利的眸子立刻化作一潭泉水,恨不得把水輕柔給融進去。
而水輕柔也被雷鷹的舉動給震得傻了眼,不過她現在很清醒,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她掌控不了,她現在想做的就是逃離,只是雷鷹又豈會給她機會。
“小嵐,這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柔兒會在你這,還,還做出這等醜事!”水淵雖然來的晚,但是旁邊的小廝很快就告訴了他來龍去脈,不由得痛心疾首的說道。
水輕嵐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慢慢的道:“你問我,我還想問呢,昨夜妹妹的婢女來找我,說二夫人突然發狂,務必要我前去看看,我想既然答應了要治好二夫人的病,便不能食言,只能去了,誰知那婢女帶着我繞了好大一圈,纔到二夫人的屋子,只是我卻發現二夫人根本就沒有發狂,安安靜靜的睡着,我檢查了一下,發現二夫人的情況還算穩定,便出來了,因爲沒看到帶我來的婢女,我只能自己摸索着路回來,不料在門口看到阿烈和初一在等着我回來。”
“那你們爲什麼晚上沒有睡在自己的房間?而柔兒卻在你的房間!”水淵打量着水輕嵐,希望能夠通過她的表情來判斷話的真假。
水輕嵐知道火雲烈不信任她,只得繼續解釋道:“等我回來的時候正好餓了,我們便趁着月色吃了宵夜,喝了小酒,隨意尋了間空房子便睡了,直到早上被尖叫聲吵醒‘。而且,我這院子不過昨天才收拾的,每間房間都差不多,你口中的我的房間我可是一次都沒住過呢!”
什麼!水輕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水輕嵐,原來,原來與她發生關係的真的不是火雲烈,那麼她幻想的嫁入火族基本上就成了空談,而且她如果有關係的不是火族火雲烈,是誰呢?難道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一開始的牴觸,到現在的沒辦法,水輕柔只能慶幸自己總算還是有所收穫吧?畢竟雷族也是與火族相媲美的大家族,憑藉她的身份嫁過去,爹爹再給她準備些看得上眼的嫁妝,如此一來她坐穩雷族少夫人的頭銜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她能掌握了雷族的大權,那麼她便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會再有人束縛她。
打定主意,水輕柔便如同一個小貓一樣,將頭埋入雷鷹的懷裡,嬌羞不已。
水輕嵐只需一眼,她便能看出水輕柔的心思,哼,都這樣了還敢存的那樣的心思,就是不知道這雷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思,要不是偶爾一閃而過的精光,水輕嵐倒要認爲這不是同一個人了。
水輕柔,你不該來惹我,所以不管你存了什麼心思,都沒用。
“如今妹妹已是殘破之軀靠在雷少主懷裡恐怕不合適,若是傳了出去,妹妹恐怕就不去婚前失節這麼簡單了。”水輕嵐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直白了,足以讓水輕柔清醒。
果然,在聽到水輕嵐的話的第一時間她的身體便震了震,隨即眼神恐懼的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最後才顫顫巍巍的回頭看房間裡面的情況。
這一看,她幾乎覺得天旋地轉,完蛋了,她徹底完了,她的清白沒有了,她獲取力量最根本的資格都沒有了,她還要怎麼報仇!她恨,恨水輕嵐這個賤人,明明不是爹爹的女兒,卻霸佔着嫡長女的身份這麼多年,霸佔着自己的一切!
想到這,水輕柔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不,她不能就這樣認命,她要報仇!
“是妹妹太大意了,本來是想來跟姐姐道謝的,卻不想在屋裡突然就睡着了,早上起來就,就成了現在情形了,嗚嗚……”水輕柔雖然狼狽,但是哭起來梨花帶雨,倒是很惹人戀愛。
而且她這話也在告訴其他人,她是被害了,被人陷害了,而且這是在水輕嵐的院子,毫無疑問,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水輕嵐。
誰知,還不等水輕柔哭完,就聽到水輕嵐突然大喝一聲,道:“賤婢,還不跪下!”
話音落下,水輕嵐的手也打在了那個婢女的臉上,婢女一下子被打懵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腿部一疼,便不由得跪了下來,見此,她身後的婆子們也急忙跪了下來。
而本來一直很委屈哭鬧的水輕柔也被水輕嵐突然的舉動嚇到了,一時間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着眼前那個陌生的水輕嵐。
“大小姐,奴婢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大小姐,還望大小姐恕罪!”一時的慌亂過後,婢女也是個機靈的,當下立刻跪下來求饒。
水輕嵐睥睨着婢女,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水輕柔那懼怕的無助模樣,突然明白,也許一直以來,水族二小姐的所作所爲可是與眼前的婢女有關呢,昨天晚上這個婢女帶自己去水明敏的住處是,在那個偏僻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一股時有時無的殺氣,只是當時那股殺氣並不明顯,所以並沒有在意,只當是哪裡的暗衛以爲有陌生人闖入而散發出來的,現如今看來也許不是。
“你叫什麼名字?”水輕嵐冷冷的問道。
見此,水淵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開口阻止水輕嵐的舉動,而水輕柔這個時候就像個失魂的破碎娃娃,任由雷鷹摟着,不過熟悉雷鷹的人都知道他在隱忍,然而騙過眼前的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想要利用別人,面子功夫總得做足。
婢女低着頭,左看看水輕柔,又看看水淵,見到根本沒人有意出來幫她,而大小姐的語氣又那麼冷,心裡不由得沉了沉,只得規規矩矩的回道:“奴婢翠芽,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你還好意思說?爲什麼昨天騙本夫人離去,又引二小姐到這裡來?立刻從實招來!”水輕嵐眼神犀利,彷彿如果翠芽敢說一句假話,就會立刻將其生吞活剝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說的何意?奴婢昨天一直在二小姐的院子裡,從未出去過。”翠芽一副惶恐的模樣,當然如果忽略掉她眼中的精光,自然是惹人憐愛的。
水輕嵐冷笑,這個婢女果真不簡單,竟然敢倒打一耙,不過她水輕嵐是這樣好欺負的嗎?
“從未出去過?那二小姐失蹤了你爲什麼不去找?這麼長時間你在幹什麼?”
“奴婢想去找,可是大小姐您不讓呀,昨天夜裡你派人來院子裡尋二小姐,而且還說只見二小姐一人,不許我們跟着,二小姐念在你可以救二夫人的面子上便過來了,還不許我們跟着。”翠芽說的好不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