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你來了。”幻月看到火雲烈,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興,就像是老朋友分離之後又相見一般。
如果是以前,火雲烈肯定會拉着幻月去喝酒,今日不醉不歸,可是如今他已然沒有了那份心思,因爲現在的幻月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和自己把酒言歡的朋友了。
“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給你接風呀!”火雲烈笑道,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因爲火雲烈本來就是一個不愛笑的人,所以幻月倒是沒有多想,依然與火雲烈聊着天,說着這次回幻宗的事情,而火雲烈從頭至尾都是笑而不語。
後來火雲烈說要去給幻月準備今天的接風晚宴,火刑天和幾位長老都要參加,便離去了,而月童也在這一刻出現在了幻月的面前。
幾乎是瞬間,幻月臉上的笑容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將所有的聲音屏蔽掉之後,這纔開口問道:“你回來火族之後,可有引起人懷疑?”
“回主子,沒有,我一直都暗中保護着二少爺,並沒有現身,烈少主只當我被你召喚走了,也沒有說什麼,勾月每日只是奉命保護二少爺,只要沒有陌生的氣息,他也不會現身,所以屬下應該還沒有暴露。”月童一點點的分析道。
然而,這些廢話都是沒用的,幻月不愛聽,也懶得聽,他只是盯着月童臉上的面具,半響之後,才慢慢的說道:“毀了這張臉,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月童想也沒想就說道,“爲主子去死,是屬下的榮幸!”
只是這月童的眸子裡卻有一部分是毫無生氣的,就像是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纔會有的狀態一樣。
自從幻月被幻劍的人背叛過之後,他對身邊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即便是再怎麼忠誠自己的人,也難免不會出現背叛的時候,所以他將自己的結卦種在自己最信任的屬下身上,這樣的話,他們的身體在威脅到他的時候,便會比這些人的思想轉的更快,用最直接的方式毀了自己,或者直接了結自己,這樣一來,便再也不會有人背叛他了。
也許這種方法很殘忍,剝奪了一個人的思想自由,但是這也是幻月可以想到的唯一一個不讓其他人有再背叛他的機會。
“好了,你用易容珠將容貌恢復吧。”說着,幻月遞給月童一顆易容珠,是他之前的那顆,不過因爲之前的結卦被破開的時候,易容珠捲入了結卦和空氣的縫隙中了,後來被幻月收回。
月童也不矯情,沒有誰想要永遠帶着面具生活,接過易容珠,又重重的給幻月磕了幾個頭。
“好了,起來吧,先將容貌恢復過來,然後去給小形熬藥吧,這是我從幻宗裡面帶來的藥。”上次偷襲失敗了之後,他還是回了一趟幻宗,一來是回去給小形拿藥,二來也是爲了以防火雲烈問他幻宗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他卻一無所知,到時候露餡了就不好了。
至於小形中毒的事情其實他早就知道,而且還知道是誰,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他還不能動手。
與此同時,魅汐將小魚帶回了崖底,初一和初二的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了,看到師父又帶回來一個奄奄一息的小丫頭,不由得無語極了。
“師父,是不是跟在你身邊,都要經歷這瀕臨死亡的感覺?”初一忍不住打趣道。
得知師父預備再收小魚當徒弟,初一和初二心裡很是開心,終於她們又要有伴了,按照師父之前的意思,恐怕得收七個徒弟纔算滿,現在只有她們兩個,還差的遠呢,不過馬上就要有一個小師妹了,想想都覺得開心。
“你們兩個不要貧嘴了,去拿些之前藥黎留下來的藥過來,初一你來給小魚上止血修復的藥,初二你去熬點補血的藥吧。”不想跟兩人貧嘴,魅汐直接命令兩人去幹活。
今日火雲烈恐怕是有所懷疑了,即便是看到了她的臉,但是火雲烈絕對不是這麼好忽悠的人,如果是其他人她還有這個自信,但是火雲烈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很多事情也許比她自己還要了解。
還有,她要出世,便要有建立勢力的資本,這是大事,馬虎不得,如見在這個異世之中,她懂的不算太多,但是有一樣還是和現代沒有太大的區別的,就是買賣,當然買賣也分爲無本買賣和有本買賣,而這殺手的職業就是那無本買賣。
魅汐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穿越到了這裡,竟然還要再幹回之前自己的老本行,想來也是挺可笑的,不過這也是現在最簡單的捷徑了,只是想要成爲殺手,也需要名號才行呀,不然的話道上可沒有人會信你,所謂的名譽便是如此。
如今初一和初二已經逐漸成長了不少,只要再調教一段時間,便真的能夠成爲她得力的助手,只是這還不夠,她還需要一個精明的會精打細算的人才行呀,只是她要去哪裡尋這樣的人呢?難道要用小魚嗎?
這個時候,魅汐還在猶豫,因爲小魚剛剛受了打擊,她可以估摸人性,但是卻看不透人心,她知道小魚這次受的打擊很大,不過她相信小魚會緩過來,只是需要多久,她卻不敢肯定,而她現在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等了,實在不行,她就只能自己坐鎮了。
打定主意,魅汐決定先將小魚的外傷治好再說。
小魚的傷口倒是不大,只是因爲整個刀從她的手掌處深深地劃入離開手腕處的脈絡處,導致流血過多,才昏迷過去的,所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補血,傷口的處理問題並不大,在魅汐過來的時候,初一已經幫小魚處理好了。
“師父,她好像很不安,即便是昏迷着,眉頭也是緊緊地皺着,嘴裡還不斷的囈語着什麼。”初一見魅汐過來了,便起身讓開了位置。
魅汐慢慢的走到小魚的身邊,看着小魚蒼白的小臉上淚痕交錯,神色也是極爲恐慌的,更多的是被人拋棄後的悲傷,各種複雜的情緒讓魅汐忍不住心疼,這個小丫頭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卻要承受這麼多,在現代,十四歲的孩子知道什麼?恐怕還在父母的懷裡撒嬌呢!
只是魅汐忘記了,現在的她其實也不過剛剛滿十八歲而已,然而活過兩世的她總是會把自己當成一個成熟的成年人。
“初一,說說你看到小魚的第一感覺吧。”魅汐一邊給小魚拭去額頭處的虛汗,一邊對初一說道。
初一與魅汐相處的時間最長,雖然現在是師徒身份,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因爲身份的問題而表現出來隔閡,說話起來更是隨意,即便是初二現在偶爾的也敢和魅汐開玩笑了。
“如果只是從外貌來看的話,我覺得小魚應該是個外柔內強的女孩子,她心裡善良,外貌看上去和柔弱,但是內心卻和堅強,不會因爲一點兒的小挫折而被打倒。”
聽完初一的話,魅汐滿意的笑了笑,不錯,當初她看中的也是這一點。
接着,魅汐與初一商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雖然初一和初二都是她的徒弟,但是下意識的魅汐還是更加的信任初一,很多事情她都會和初一先商量商量,至於初二,自從接受了她的門派的門牙之後,也在慢慢的改變,逐漸的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中,只是很多事情她還是瞞着初二,不是不信任初二,而是魅汐覺得,太多的事情她自己承擔着這份壓力就好了,不需要再讓初二知道,這樣不僅會讓身邊的人也變得沉重起來,更多的還會影響很多事情的計劃。
“師父,這一次不如就讓我和初二來試探小魚吧?我們作爲師姐,總要有些作用,不能當擺設的不是?等過了我們這一關,您再親自考察她如何?”初一大膽的提議道。
說實話,之前只有她和初一兩個人,所以一直以來,她們都沒有什麼可以作威作福,欺負小師妹的機會,這會子機會來了,她們還不好好把握?
魅汐一眼就看出了初一的小心思,但是她還是點頭答應了,初一說的對,如果連初一和初二的考覈都過不了的話,她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親自去考覈了。
“師父,藥熬好了。”這個時候,初二也走了過來,手裡還端着熱氣騰騰的藥。
這是之前小魚給器鎏曜採的藥草,小魚知道自己流血過多,所以趁着清醒的時候,便讓魅汐悄悄地拿了,畢竟她還不想死。
“初二,我們就快要有小師妹了。”初一站在一邊,看着初二給小魚喂藥,不由得高興的道。
誰知,初二聽到初一的話,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手中的湯勺還不由得頓了頓,差點把湯藥撒了出來。
“你怎麼啦?是不是傷勢還沒有痊癒?把藥給我吧,你回去休息。”初一說着便要過去奪初二手中的碗。
不過卻被初二阻止了,隨即,初二乾笑兩聲道:“我是被這個好消息給高興壞了,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師父又要收徒弟了嗎?早在入門的時候不就應該知道師父絕對不會只收兩個徒弟的,但是一想要又要有一個人來分散師父對她們的關注力,初二的心裡有些不痛快。
“這一次,由我們作爲師姐的率先進行考覈,只有經過我們兩個的考覈之後,師父纔會親自來考覈。”初一興奮的分享着好消息。
只是,初二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雖然也放寬了一些,但是她的想法和初一卻是完全不一樣。
“既然師父讓我們先考察,那麼我們就不能放水呀,更不能暗地裡幫她,只有我們的嚴厲,纔會讓她更好的通過師父的考覈。”初二想了想說道,“我們就先刁難刁難她好了,看看她的修養品性怎麼樣。”
“刁難?怎麼刁難?小魚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的小丫頭,我們刁難她,萬一這個度把握不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