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雷鷹的爲難,火雲烈根本就不在乎,或者說是他已經知道雷鷹到底爲什麼封鎖雷族,偏偏就是裝作不知道。
“鷹少主,你也知道要想勸說住九大家族的人,尤其是這些女人,你沒有合適的理由根本就行不通的,你跟我說是不可說的原因,你讓我怎麼去勸說衆人?”火雲烈的表情也顯得很凝重,彷彿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如此雷鷹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將穿心錐丟失的事情告訴火雲烈,畢竟穿心錐是雷族的神器,雖然現在與火雲烈合作,但是難免火雲烈不像他覬覦火族一樣,覬覦着他的雷族,所以穿心錐丟失一事萬萬不能夠讓火雲烈知曉。
打定主意,雷鷹看着火雲烈,說道:“雲烈兄,只要你能夠幫我安撫九大家族的人,條件隨你開如何?我也可以給你保證,我絕對沒有想要囚禁各大家族後堂之人。”
“唉,雖然我也知道雷族如此做,定然是有不可說的苦衷,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火族和雷族一樣,雖然是三大霸主家族,可是沒有正當的理由,終究是難以服衆呀,現在先不說要我去說服九大家族的人,甚至是已經有些家族的人早就來找過我,要我出面找你鷹少主談談,何時放他們離開,我當時已經勸說過他們了,可是你雷族有什麼事情,這麼久了還沒有做完嗎?這樣下去,恐怕是誰也控制不住局面了。”火雲烈也是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可是卻也不鬆口。
站在他身後的魅汐可是知道,火雲烈不僅沒有勸說九大家族的人,還在一邊煽風點火,讓九大家族的人有所動作,要不是火雲烈,恐怕要再過好幾天,這些人才會有所動作,畢竟雷族這些年的威嚴也不是白瞎的,一般的情況下沒有誰敢無緣無故的挑頭的。
只是雷鷹並不知道這一切,聽了火雲烈的話,不由得還覺得此次和火雲烈合作是正確的,然而這些並不夠,一日找不到穿心錐,他便不能放這裡的人離開。
土族那邊轉日壤被盜的事情還沒有機會傳到雷鷹耳中,因爲傳信的人都被器鎏曜安排在外面埋伏的人給殺了,所以火雲烈也不擔心這雷族軟禁他們的時間太長,他要的只是雷族引起公憤,然後被羣起而攻之,這樣一來,九大家族可就是真的亂了。
局勢幾乎是瞬間萬變,只要雷族倒了,那麼便會有不甘心的人產生貪慾,九大家族之間就會更加的混亂,甚至是產生混戰,而他火族必然成爲衆人結交的對象,畢竟三大霸主家族,雷族引起了公憤,電族的兵力已經盡數被剿殺,火族成了主心骨。
“只要烈兄應允能夠幫我控制住現在的局勢,我便讓那電詭山走不出雷族,如何?”雷鷹有些孤注一擲的說道。
在這個時候,誰殺了電詭山,便會成爲了挑動九大家族混戰的罪魁禍首,三大霸主家族,只要有一方倒了,便也就亂了,火雲烈想要殺了電詭山的心思毋庸置疑,可是他不想背這個黑鍋,卻又必須要有人背,如此雷鷹的這個條件還算是比較誘人的。
“鷹少主此話差異,電族族長爲你父親擋了刀,是你雷族的大恩人,你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你讓我如何相信?”火雲烈輕笑一聲,似乎對雷鷹說的條件只當做一個玩笑,但是卻不難看出他是真的想要殺了電詭山。
見此,雷鷹咬了咬牙,道:“這電詭山想必是知道了我們要聯手對付電族,所以故意使出這樣的計策,逼得我們雷族無法下手,如此行爲是真真的惡劣至極,我早就想要除掉他,卻一直在等機會,現在只要烈兄能夠幫我控制住眼前的局勢,我便會派人暗中在他離開雷族之前除掉他。”
然而,火雲烈依然沒有答應的那麼爽快,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不如這樣吧,鷹少主先殺了電詭山,這樣的話,不管電詭山是怎麼死的,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便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這樣的威懾作用比我說什麼都要強。”
先殺了電詭山?聽着火雲烈的分析,雷鷹也覺得有道理,只是這樣的話,他們雷族便更加是有口說不清了,可是爲了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安靜下來,恐怕只有這個法子了。
這一次,雷鷹足足的考慮了一個時辰,火雲烈和魅汐就那麼等着,也不開口,只是用眼神交流着情況。
“出的什麼餿主意!”魅汐瞪了火雲烈一眼。
說道要殺人,這雷鷹恐怕是不會親自動手,更不會派雷族的人,那麼憑着之前雷鷹與魔宮和七剎宮的關係,這件事恐怕要落在了他們自己人身上,如此一來,還不是招惹了禍事?
可是火雲烈卻不是這樣的想的,用眼神回答道:“笨死了,這個時候可是坐地起價的好時機,反正這件事主謀是雷族,就算是我們去殺人,最後大不了就是把雷族供出去嘛。”
亂世之中,最重要的是斂財,這樣的話才能夠在關鍵時刻起作用,而雷鷹在現在的情況下,不管七剎宮或者魔宮提出多少錢的價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畢竟沒有什麼是比穿心錐價值更高了。
一個時辰之後,雷鷹果然採用了火雲烈的建議,而且在火雲烈和魅汐剛剛分別回到房間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收到了來自魔宮和七剎宮的消息,雷族少主要殺電族族長電詭山。
此次,雷鷹沒有直接召喚烈焰和魅汐,一來烈焰行蹤不定,二來魅汐現在跟在火雲烈身邊,很容易露出馬腳,他不想驚動了火雲烈,畢竟在與火雲烈合作的時候,總是要防着火雲烈的。
但是魔宮和七剎宮接到這樣的大單子,自然是不敢擅自行動的,定是要稟報烈焰和魅汐的,可是雷鷹等了一晚,也沒有收到魔宮和七剎宮的回信,更不要說是烈焰和魅汐親自去見他了。
一直到第二天,魔宮的人才給雷鷹送去了信,五百萬鬥幣換電詭山的命,於是雷鷹的臉黑了。
他糾結了兩個時辰,最後還是咬牙同意了,並且一次性付了兩百五十萬的定金,務必要今日就瞭解了電詭山。
而此刻,極光閣裡,初一仍然是寸步不離的守着勾月,最後困到不行了之後,便趴在牀邊沉沉的睡了過去,而這個時候,勾月的手指卻動了動,隱隱的有了要清醒的跡象。
也許是因爲常年的暗衛生活讓他們的精神已經變得極度的敏感,所以這剛剛恢復過來,便立刻醒了。
刷的一下子,勾月便睜開了眼睛,他身上的氣息也忽的一變,感覺到身邊有些束縛,便要潛意識的掙扎,可是一低頭,卻看到了初一那張安靜的臉,因爲火雲烈已經和魅汐彼此認了身份,所以在極光閣內的時候,初一臉上是沒有了妝容的,外面的認認識初一的也不多,所以這會兒勾月一眼便認出了初一,身上的殺意瞬間又消弭了下去。
原來是初一之前擔心勾月,便靠的近了些,並且爲了怕勾月睡着的時候去抓傷口,用手壓住了他的手臂,這會兒趴在他身邊睡着了,便讓勾月有些不好動了。
看着初一那安靜的容顏,似乎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當年初一的性子還不是那麼的穩重,甚至帶着些小孩子的脾氣,如今他早就聽聞了極光閣的事情,也知道了初一的身份,不想她竟然也已經成長至今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許是太累了,初一仍然沉睡着,不過心裡卻是一直惦記着勾月的傷勢,嘴裡不停的安慰道。
這一刻,勾月的心感覺到很溫暖,他的心已經冷了許多年了,除了對火雲烈,他沒有對誰有過這種感覺,如今他看着初一的小臉,竟然忍不住想要去觸碰一下,想做便做,勾月慢慢的擡起另外一隻手,一點兒點兒的靠近初一。
然而卻在最後一刻,勾月停住了,然後收回了手。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勾月的心裡不僅有些懊惱,他對女人從來都不感興趣,如今怎麼會對一個女人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趁着初一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勾月重新閉上眼睛,慢慢的平息心中的異樣感覺,只是初一的手一直拽着勾月的手,這軟軟的,嫩嫩的小手讓他的心根本就平靜不下來,於是勾月再次睜開了眼睛,細細的打量着初一。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丫頭長得這麼美呢?”勾月忍不住嘀咕道。
雖然他受傷了,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一直有人在照顧他,醒來看到她趴在牀邊睡着了,定是這兩日照顧他累到了,心中不免多了一份感激。
就在勾月一動不動的盯着初一看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器鎏曜闖了進來,剛好看到初一緊緊地握着勾月的手,而勾月則是直直的盯着睡着的初一,器鎏曜簡直是要氣炸了。
“你們在幹什麼!”器鎏曜一聲怒吼,直接吵醒了睡着的初一。
初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的醒了過來,皺了皺眉頭,看着這個突然闖進來大吼大叫的男人,不悅的道:“你有病呀,勾月受了重傷,你吵什麼!”
這個時候的初一還沒有看到已經醒過來的勾月,只是單純的對器鎏曜這樣衝動的行爲十分的不滿而已。
然而這才勾月看來卻是不一樣的,他看到了初一維護他,還有對他的關心,這讓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的勾月心裡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你說我有病?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呀!我耗費了那麼多的內力救他,你不僅一句謝謝的話都沒有,還一直襬臉色給我看,現在竟然還拉着別人男人的手,趴在這裡睡着了,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用不壞好意的眼神盯着你!
不過器鎏曜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初一打斷了:“夠了,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