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火雲烈的脖子一疼,水輕嵐手指間的銀針已經沒入了半截在他的血管裡,只要她用力一劃,火雲烈的脖子立刻就會噴出大量的鮮血。
火雲烈鬱悶了,遇上水輕嵐他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吃過一次虧不長記性,還要再吃一次虧才行!
“嵐兒,你悠着點,萬一你不小心手抖了,這針刺下去,你就要守活寡了。”火雲烈連咽口水都要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就真的被水輕嵐給扎破了動脈血管。
可是水輕嵐沒有一點鬆手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彷彿對自己手中的銀針根本一點兒都不擔心,也不知道是根本就不在意火雲烈是不是會受傷,還是她真的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一切。
美人在懷,本來是一件極爲美妙的事情,可是偏偏在他這就變成了赤果果的脅迫,這感覺太不爽了,火雲烈感覺到自己的男人尊嚴被打壓了,恰巧前方正好有一個轉彎的地方,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弧度。
因爲水輕嵐是被火雲烈攬在懷裡的,水輕嵐的輕功跟不上火雲烈的速度,所以索性是被他帶着走的,也正因爲如此,火雲烈擁有着主動權。
“嵐兒,前面要轉彎了,你可得抓緊了!”火雲烈邪魅的一笑,水輕嵐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應對,便已經感覺到身體往旁邊歪了過去。
突然失去重心,水輕嵐第一時間便要運起內力穩住身體,不過火雲烈卻快她一步,雙手一鬆一緊,在水輕嵐身體移動的時候,脖子一偏,躲開了她的銀針,並且以迅雷之勢搶了水輕嵐的銀針,畢竟這玩意在她手裡,他的性命就時時刻刻的受到威脅,於是不過數息之間,水輕嵐身上的所有銀針全部被火雲烈給搜走了,等到水輕嵐穩住身形的時候,火雲烈已經佔據了上風。
“女人要適當的時候柔弱些,才比較討人喜歡。”火雲烈將水輕嵐禁錮在懷裡,將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
水輕嵐賞了他一個白眼,冷冷的道:“喜歡柔弱的你可以去找你的白蓮花!”
白蓮花?火雲烈一時間倒是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不過水輕嵐語氣中帶着的濃濃的醋味他還是聽出來了,心裡不由得竊喜,這個女人怕是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吧?不過沒關係,他一定會慢慢的把她收過來。
“嵐兒,你看天邊的夕陽。”火雲烈突然轉變了話題。
因爲他們兩人從火錦園出來便會有暗衛盯着,火雲烈要帶水輕嵐去的是密地自然要隱蔽一些,所以爲了甩開後面的尾巴,火雲烈特意帶着水輕嵐在火族的上空中繞了好幾圈,暗衛的功力沒有火雲烈那麼高,所以即便是跟也跟不上火雲烈的速度和耐力。
水輕嵐雖然知道火雲烈在繞圈,但是確實沒有注意到天邊的夕陽,這個時候他們在高處看過去,的確是有一股別樣的味道,只是她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不過臉上的冷意卻是有些緩和了。
“暗衛已經甩掉了,我們可以下去了。”水輕嵐想要避開火雲烈突然的柔情,他的注視太過熱烈,這麼近的距離她不是很適應。
看着水輕嵐別開臉,火雲烈並沒有覺得沮喪,因爲他看到了她微紅的耳根,還有她不同於平日的表情,足以證明他對她來說是不同的。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火雲烈才慢慢的開始往密地的方向落了下去,而在落地之後,火雲烈鬆開了雙手,不過卻又緊緊地握住了水輕嵐的手,牽着她往前走,起初水輕嵐微微的掙扎了一下,但是火雲烈握的太緊,沒有掙脫開來,索性就任由他牽着了。
兜兜轉轉約莫半個時辰,水輕嵐終於看到了一個古老的大門,上面是一個火焰的標誌,外面燃燒的熊熊火焰像是守護神一般守護着這裡,足以見這裡不是普通族人可以來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水輕嵐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她只想知道火雲烈和烈焰的關係,並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可是火雲烈根本就不搭理她,只是一個勁的拉着她往前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水輕嵐根本沒有看清楚火雲烈做了什麼,卻發現腳下的火焰咻的一下沒有了,然而等到他們過去之後,火焰又咻的一下漲了起來,阻隔裡裡面和外面的世界。
“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水輕嵐拉住火雲烈,停下了腳步,板起了臉來。
“火族密地!”火雲烈淡淡的說道,雖然這裡是火族極爲隱秘的地方,可是在火雲烈口中卻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要不是裡面存放着他的母親,他根本不會踏足這裡。
只是水輕嵐並不這樣認爲,密地乃是一個家族的核心所在,她的身份尷尬,到這裡來實在是自討麻煩。
“你想做什麼?”
看着水輕嵐略微有些緊繃的小臉,火雲烈不由得笑了,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今天我會全部解釋給你聽。”
說完,火雲烈便鬆開了水輕嵐的手,率先走了進去,他篤定水輕嵐一定會跟着他一起進去,而且就算她不願意跟上來,也出不去,這火族密地,沒有他,以水輕嵐的功力根本出不去。
水輕嵐停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她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從來不喜歡給自己自討麻煩,之前爲了給天兒找火靈芝,不得已招惹了火雲烈,陷入到這家族的紛爭中,那是逼不得已,她認了,可是現在她如果再知曉更多火雲烈的秘密,她就真的再也無法脫身了,只是烈焰是她到這個世界上來遇到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第一個對她如此細心體貼的男人,她想要弄清楚他的身份,哪怕那個身份是她不能接受的,但是她也想要搞明白。
“唉,也許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越是想躲越是躲不開。”水輕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既然躲不開,就面對吧。
最後,水輕嵐終於是不再糾結,坦然的走了進去,火雲烈這個混蛋總是知道如何揣度人心來佈局。
“你還是跟來了。”火雲烈的臉上是大大的笑容,不管他心裡是如何的篤定,但是在看到水輕嵐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這個女人的變數太多,他不敢用以往的心思來評定她。
“我來了。”水輕嵐沒有絲毫的躲閃,與火雲烈對視。
火雲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水輕嵐身邊,然後伸手將她拉入懷裡,笑道:“這個時候不害怕了?”
他一直在觀察她,自然能夠看得出之前她臉上的猶豫,還有絲絲的擔憂,而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哼!我不是害怕,是嫌麻煩!”水輕嵐瞪了火雲烈一眼,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欠扁。
突然她的心裡有些不想再去探究了,萬一真的如她想像的那樣,火雲烈和烈焰是同一個人,她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揍他一頓,簡直是毀了烈焰在她心裡的形象。
不過火雲烈並沒有給她再說話的機會,而是挑起了她脖子上的吊墜,笑道:“看到你貼身帶着它,我心裡很高興。”
聽到這,水輕嵐只覺得心裡最後一絲期待也咔咔的破碎了,這個吊墜是烈焰送給她的,而如今火雲烈說出這樣的話來,除了她猜想的那樣,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答案了。
說完這話,火雲烈的心也跳的很快,他在試探,試探水輕嵐的心意到底怎麼樣,看着水輕嵐逐漸變冷的臉,火雲烈的心也沉了下來,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口,只有繼續往下說了。
“放開!”水輕嵐的聲音冷了下來。
火雲烈想要說不,可是最後想了想,還是乖乖地鬆開了她,兩人面對面站着,咋一眼看上去,真的是神仙眷侶般般配,當然前提是忽略彼此的表情。
“爲什麼騙我?”水輕嵐面無表情的看着火雲烈,她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淡定,原本自己早就猜到的答案,可是聽到火雲烈說出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竟然猶如被撕開的疼。
欺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前一世的記憶歷歷在目,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她的心病,無關乎其他。
火雲烈想要伸手去拉水輕嵐,讓她坐下來說,可是卻被她拂開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算騙你,不過是用了兩個身份接近你,烈焰與你相遇是偶然,這個在我的意料之外。”
看着水輕嵐不說話,但是也沒有如一般的女人一般大吵大鬧,火雲烈繼續說道:“如今我也不騙你,曾近你是廢材,儘管我聽過你的名字,但是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心思,用烈焰的身份與你相遇之後,才發現你的不同,不似傳聞那般不堪,那個時候我便開始對你好奇,好奇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天兒是我的孩子,後來是地北見到你之後,才確認的。”
“地北?”水輕嵐想起來,當時她剛到魔宮的時候,地北看到她驚恐的模樣,那個時候還以爲是被她打的鼻青臉腫害怕的,如今想想倒是因爲這個了,“這麼說,一年前也是你算計了我?”
“這個你倒是冤枉我了,一年前也許是個意外,我當時修煉走火入魔,地北便尋了你來。”火雲烈很沒品的將地北給賣了。
而正在火族外面數錢的地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後背竟然隱隱的有些發涼。
“一年前的事情,我自然會查清楚,地北我也會一點點的算賬。”水輕嵐看着火雲烈怒目而視,大聲喝道,“你既然知道天兒是你的孩子,爲什麼不早些尋了火靈芝來?還要騙我去參加選妻大會才能奪得火靈芝,萬一我沒有贏怎麼辦?或者說天兒的情況提前惡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