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冷璃,說實話她有點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他們是仇人,可是現在居然又好心的來提醒她,匪夷所思。
但她不懂,也不想懂,更不想去猜。
“冷公子,我很好奇,你們魔族的禁術怎麼會被一個人族學了去。不知你能否替我解答,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啊?”
凰久兒坐在主位,坐姿優雅,但氣勢又攜着絲絲慵懶。
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喉,然後擡眸望向冷璃,問着。
語氣中有着濃濃的懷疑,懷疑誰?當然是冷璃。
不過,她也知道這事不可能是冷璃乾的,只不過,也並不妨礙她膈應一下他。
果然,冷璃急的跳腳,忙解釋,“小美人,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這事可真不是我做的。要知道我來人族也就一年的時光,而那噬靈大法想要修煉成功,沒有個十年半載根本是不可能的。”
下一秒,凰久兒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眼底興味十足的望着他,“我有說是你做的嗎?你這麼急着撇清,到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啊。”
“小美人你說笑了,我只是怕你誤會,要是因爲這種小事破壞了我們的感情,那可就冤枉了啊。”
“冷公子,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可是仇人,跟你更不會有什麼感情。”
“小美人,你這可就對我有偏見了。你都能喜歡墨君羽,怎麼就不能喜歡我。你可知五千年前出兵滅你神族的可是他的父君,仇人之子,你都能原諒,怎麼就對我這般有敵意。這是不是不公平?”冷璃說着。
聽了冷璃的話,凰久兒卻是有一瞬間的沉默了,雖然知道這事跟墨君羽沒有關係,但親耳聽到事實,心裡還是震驚的。
不過,“冷公子,你沒必要在這裡調拔離間。我們倒不如來說說你來人族的目的。”
驀地,凰久兒眸光一沉,嗓音也冷凝了幾分。
墨君羽的父親出兵,難道他冷璃的父親就是無辜,要不然現在坐上魔族魔君之位的又怎麼會是他的父親,而不是別人?
再有墨君羽被人封印流落到人族,這其中的隱情,跟他們沒有關係,說出來還真是難以讓人相信。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陰謀詭計她不想去懂,但不代表她就想不明白。
“小美人,我能有什麼目的?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冷璃又開始習慣性的和稀泥,眸華微閃着,要說沒有什麼,誰會相信。
然,下一秒,他忽的語氣嚴肅,但眼神又極其哀怨的望向凰久兒。
“我承認我的目的是你,你要是接受我,現在我就可以帶你會魔族怎麼樣?”
帶她回魔族?
帶回去,監視起來?
有病吧?
冷璃的話令凰久兒心中直呼這人病的不輕,扯了扯粉脣,馬上就要罵了出來。
但,就這這時,從院外遠遠的傳來墨君羽的嗓音。
“他不會跟你回魔族,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低沉有力的嗓音傳入耳膜,令人心底發寒。緊接着,一道清雋脫俗的身影,翩翩閃入。
墨君羽眸華微凝,掃過冷睨。下一秒又轉到凰久兒身上,眸光立馬柔和。
“你回來啦。”凰久兒含笑,起身迎了過去。
墨君羽上前一步,拉住她嬌軟的柔荑,“嗯,我回來了。”
隨後,兩人一同來到主位上落座。
凰久兒也動作迅速的替他倒了杯茶,這似乎有點獻殷勤的嫌疑。
她也不知爲何,剛剛突然聽到墨君羽的聲音,竟有一種被捉、奸的既視感。
啊呸!什麼被捉姦,她堂堂正正的,什麼事都沒做。
墨君羽冷冷的掃向冷璃,“冷公子,你怎麼就是認不清現實,久兒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而且不日我們也將完婚,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叨擾她。”
這話說的相當客氣,也相當委婉。
只是,完婚?是什麼鬼?
凰久兒心裡懵逼的不行,腦袋嗡嗡作響,但面上卻是微微含笑,還跟着點頭附和。
但天地良心,她的行爲已經不受腦子的控制,所以這點頭的神操作,不是她的本意。
不過,她心中雖有疑問,也沒選在這個時候問出來。
這個時候就得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堅決不能拆臺。
墨君羽眸華閃動,薄脣緩緩勾起。
對於久兒的配合很滿意,她小腦袋跟着一點一點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得知冷璃那煞筆趁着他不在又來找久兒,他是非常鬱悶的,但現在看着久兒這可愛的樣子,鬱悶也一掃而空。
他微微一挑眉,對着冷璃甩去挑釁的目光。
冷璃一見,胸口一窒,竟然被噎的不想說話。但是要是不說幾句給懟回去,他覺得都對不起自己。
於是,他立馬氣勢洶洶的挑眉回瞪過去,語氣酸不溜秋,“墨城主,你不要得意,一日不成親,她就不是你的妻子,我就還有機會,呵呵。”
在你們成婚之前,他會將小美人拐回魔族去,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大不了來個搶親。
他這輩子還沒搶過親,想來也必定是十分刺激。
冷璃越想,眸中的算計越深。
墨君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眸光幽幽,也越發的冷凝。
而坐在旁邊的凰久兒只感覺有所回暖的氣溫登時將至冰點,冷的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一個小小的噴嚏也是很不合時宜的打了出來。
低低的噴嚏聲,也打破了廳中靜的詭異的氣氛,將兩個暗自較量中的男人給拉了出來。
墨君羽回神,一臉關切的望着凰久兒,柔聲問着,“久兒,要不你先回去,這裡有我,小心,彆着涼了。”
“沒關係,我等你一起。”着涼是不可能的,她一個神族體質,哪裡會被一個小小的風寒侵蝕。
“那你過來,我替你暖暖。”墨君羽笑着張開雙臂,這是再等着她投懷送抱。
凰久兒扶額,一時沒有動,這裡好歹有第三個人在,她臉皮薄,有點害羞。
但看着某人大有她不過去,今日就一直襬着這個姿勢不放下的架勢,猶猶豫豫,磨磨唧唧,邁開腳步。
下一秒,腳步卻是一轉,向着廳外,“我還是先回去了,你不要忙的太累,注意身體。”
然後,看似優雅的步到廳外。
但老天爺作證,她心裡也是慌的一批。
她這樣做,某人肯定生氣,而且,前一秒她出來,後一秒冷璃那廝的笑聲就幸災樂禍的響起。
不用想,某人的臉色,現在肯定黑的跟煤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