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一直窮追不捨,”凰久兒扶住一棵樹幹,煩躁的扯了根樹枝,“沒聽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日後好想見麼?不好……又來了。”
靠,速度居然變快了。
凰久兒驚呼,抓了玄天葉就準備逃。
只是這時……
“凰久兒,你還要一直這樣抓着他跑到哪裡去?”墨君羽的嗓音遠遠的從身後傳來,輕輕淺淺的,如風躍過。
只是,爲何有絲磨牙聲。
凰久兒的動作一滯,美目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因爲太過希望,所以害怕是幻覺。
她慢慢轉過身,瞧見他正緩緩從天而降,那姿態,那身影,不正是她要找的人。
還是那麼的美如仙,彷彿從丹青墨畫中走出來的畫中人,一眼就叫她深陷。
而他,正怒着鳳目,死死的盯着她放在玄天葉肩膀上的小手。
“還不鬆開?”說的咬牙切齒啊。
凰久兒怔了怔,瞧見自己的小手,終是反應過來,驀地將手縮回來,藏在身後,垂着頭盯着地面的姿態,真的像做錯事的小孩被抓現行,等着大人處罰,叫人又愛又恨。
緊接着,眼前人影一閃,還沒看清,凰久兒就感覺被扯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冷冽的清香,沁人心脾。
而圈着她的那雙結實有力的臂彎緊緊的,卻又能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
“久兒,我好想你。”一向低沉又溫柔的嗓音有一絲絲的顫抖。
“我也是。”凰久兒哽咽了,小手也不由的回抱着他。
與君相見,喜不自勝。
君思佳人,佳人應如是。
本是站在一旁的玄天葉就挺突然的,這狗糧來的猝不及防。
默默的退到一旁,藏在小樹後,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相擁的兩人,半晌才依依不捨分開。
“哎呀不行,墨君羽我們要趕緊走,剛剛有個人一直在追我們。”凰久兒忽的大驚一呼,牽着墨君羽的手就往前走,“說來也奇怪,剛剛我們也耽誤有一會了,那人怎麼還沒追過來。”
被她拉着的墨君羽,臉色黑沉沉的,真心差到了極致。
WWW ⊙ttκΛ n ⊙C 〇 感情久兒一直將他誤認成了別人?
知道這個真相,他心裡真是鬱悶的想打她屁屁。
“你就是這樣一直抓着他逃的?”
“啊?”反應有點遲鈍的凰久兒點了下頭,“是啊。”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奇怪,到底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墨君羽磨了磨牙,牽着她小手的手緊了緊,隨後又一嘆氣,“好,我們先離開,”
不管怎樣,只要她平安就好。
凰久兒就感覺挺莫名其妙的,似乎有什麼被她忽視了。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終於在快到斷崖邊時,才靈光大聖,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原來,剛剛一直追他們的人竟然是……
真相總是來得那麼突然,讓人觸不及防,凰久兒不禁打了個寒顫,擡眸悄然瞧了一眼身旁的人。
媽呀,她又做了件蠢事。
幸好他沒有秋後算賬,要不然,她該考慮考慮要不要跑路。
“久兒,你很冷嗎?”冷不丁,頭頂響起他的嗓音,溫柔低沉又有掩藏不住的關心。
“沒,”凰久兒扯了扯嘴角,本來想說沒有,話到嘴邊又改成了,“沒事,可能是風有點大,呵呵。”
嘴角乾巴巴的扯了兩下,不用看就知道笑的好牽強,
只是她話一落,人就被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手也被他的大掌包住,不停的給搓着。
“墨君羽,對不起。”凰久兒鼻頭一酸,小腦袋在他懷裡蹭啊蹭。
找不到她,他當時一定急壞了。
而找到她時,又由於她的誤判,一直躲着他。
墨君羽本是一愣,反應過來,在那腦袋瓜子上一敲,沒好氣的說,“笨蛋,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晚了點。”
“呃……”
“我並沒有怪你,記住不管什麼情況,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一定是有其他人發現了她,她纔會不停的逃。
只是她也沒有想到後來追她的人變成了他而已。
金城,別苑,某個房間。
“啊,啊……我終於找到其它方法來解幻夢纏綿的毒啦。”一老頭瘋瘋癲癲從房間裡跑出來,滿院子狂跑。
他頭髮凌亂如雞窩,衣衫褶皺像叫花子,鬍子亂蓬堪比野草。
此刻,他手裡正握着一個瓶子,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對着瓶子親了又親。
被他的叫聲引來的施桓不忍直視,臉上那嫌棄的模樣像是見了什麼醜東西,眼角抽個不停。
哎,瘋了一個。
而晏福生一見到他,驀地眼冒精光,像只兔子一樣猛竄過來,“快,告訴我羽皇子在哪裡?在下研究出解藥了。”
“真的?”施桓一激動,猛地抓住他胳膊。
“哎呦,鬆手。胳膊要被你弄斷了。”
施桓那修爲,那力道,晏福生哪裡受的了。
“抱歉,我太激動了。”施桓反應過來,鬆開手,但臉上的激動仍是不減。“你快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解藥在哪裡?”
“當然是真的,就在我手上,你先帶我去見羽皇子。”
“羽皇子,去了魔都。”
“什麼?”晏福生驚的睜圓了雙目,“現在過了幾日了?”
“今日已經是第五日了。”
“第五日,這麼久了。”他一直醉心研究解藥,根本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竟沒想過了這麼久。
晏福生急的團團轉,“怎麼辦,時間怕是來不及了吧,從這裡趕去魔都快也要兩日,這可怎麼辦?”
施桓也是心急如焚,“將解藥給我,我立馬趕去魔都尋找羽皇子。”
“可,來的及嗎?”
“來不及也要去。”施桓眸光堅定,“坐最快的飛行魔獸,一路不停能趕到。”
只是到了魔都要如何尋找到羽皇子,那纔是最難的。
晏福生將解藥遞給施桓,並告訴了他解藥的用法。
施桓便一刻不停,趕往魔都。
幻夢纏綿跟纏綿散在藥理上本是同根同源,只不過,幻夢纏綿多了幾位藥,才使得它的效果產生了變化。
如果將多加的幾位藥的藥效去除,幻夢纏綿的藥效就會變成……到時再解,就輕而易舉的多了。
這幾日,晏福生一直在研究去除那幾位藥的解藥,終於被他找到了。
短短几日有這麼大的突破,也實屬不易。
雖沒能找到直接解幻夢纏綿的方法,不過,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希望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