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想叫千山過來,替你檢查一下身體。”凰久兒一臉真誠。
“不急,”墨君羽深邃鳳目閃過一絲笑意,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等我們辦完事再叫他過來也不遲。”
“墨君羽,你還想來啊?”凰久兒全身戒備。
怎料,下一秒,感覺額頭一痛,被彈了。
“想什麼呢,我只不過是想替你綰髮。”墨君羽沒好氣的拉着她,坐到鏡子前,再接着說:“難不成,你就想這樣出去。”
此時,瞧見鏡中的自己,凰久兒纔想起,從昨天到現在,除了睡覺,就是一直跟他幹着某個事。剛剛又急着吃飯,還沒來的及綰髮,頭髮亂糟糟的,這形象真心算不得好。
再一瞧,站在後面的他,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極大的反差。
凰久兒臉皮再厚,此刻也不免小臉一紅。
想到罪魁禍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某人,當然是對着鏡子中的他。
不過,墨君羽還是發現了這一瞪,有點懵的問,“久兒,是弄疼你了麼?”
“沒有。”凰久兒咬牙。
這話,聽起來有點污污的。
“真的沒有?”墨君羽不信,久兒臉上的神情告訴他絕對有事,他還是不死心的提醒一句,“有痛,你就喊出來,別憋着。”
凰久兒暈了,這話聽起來更污。
還能不能好好梳頭了?
“我真的沒有,你要是再囉嗦,我就自己來了。”她咬牙,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又讓人聽着心顫巍巍。
驀地,頭頂傳來墨君羽大笑的聲音。
這笑,放蕩不羈又恣意暢快,真的是很少見他這麼笑過。
令她心中別有一番悸動。
良久,墨君羽止了笑,長指捏了捏她臉頰,打趣道,“久兒,你剛剛是不是想歪了?”
“什麼想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凰久兒眸光一躲,打死也不承認。
“別不承認,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那閃躲的小眼神,又怎麼能躲的過墨君羽的火眼金睛。
不得不說,凰久兒的道行還是不及他。
“墨君羽,你故意的。嘶……啊!”凰久兒真是氣暈了頭,忘了頭髮還在他手裡,一轉頭,瞪向他。
人沒瞪着,自己先遭了殃。
這下是真的應了他說的那就話,有痛就叫出來。
她痛了,也叫了。
墨君羽看着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心疼又擔憂,“久兒,你沒事吧?”
又再輕輕的替她柔着扯痛的地方,“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
他的動作和說出的嗓音都極致溫柔,真的是將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那種感覺。
凰久兒眸華一浮,他其實還是他,還是跟以前一樣。
昨日的一切,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差點以爲再也見不到他。
後來見到了,替他解了毒,也發現了另一面的他:瘋狂,野性,霸道,令她感覺很陌生。
其實,她也有一刻的彷徨過,會不會那樣的他纔是最真實的他,所有過往所見的都是僞裝的他。
會不會真像若翾所說的那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此刻,她不再彷徨。
只是……
“哎,久兒,其實想歪就想歪,我不會笑話你的,我們是夫妻,你若是想,我會配合你的。”他幽幽的嗓音帶着點淡淡的戲謔,聽的凰久兒火冒三丈。
“墨、君、羽!”凰久兒大嗓門一出,自己都控制不住。
“久兒,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某人壓抑的痛呼聲,兼着酸爽的滋味,真是別有一番情趣。
“晚了。”凰久兒小手不斷在他身上,腰上,胳膊上掐來掐去。
小手的力道不大,卻又能清楚的感覺到痛,還有點點滴滴酥、麻的感覺。
這種折磨真是痛並快樂着。
墨君羽忍的好辛苦纔沒有動手,讓某女也嚐嚐這種滋味。
兩人打鬧一陣,沒多久,就叫來了長山。
他們並沒有出去,只懶懶的坐在院中,再輕飄飄的朝外喊了一聲。
這一聲雖輕輕的,附上靈力之後就能傳的極遠,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能聽到。
昨日,凰久兒來尋墨君羽的時候,對他說的那些話,也是用上了靈力。
想來那時候,他應該是全部都聽到了,卻能一直忍着不出來。
不過,換作是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必也會這麼選擇吧。
墨君羽正拿出一套茶具,取了魔族的碧幽雨霧,倒入靈泉水,泡茶。
碧幽雨霧魔族皇室專供,他以前經常喝。
現在,他想讓久兒也嚐嚐。
做好這些,他指尖彈出一簇火苗,再擡眸一瞧,發現某女靠在椅子上,似乎想什麼出了神,不禁一問,“久兒,你在想什麼?”
凰久兒回神,淡淡的眸華望着他,粉脣邪氣一勾,“在想……”
她故意一停頓,將眸光轉到正往這邊走過來的幾人,“你跟亦玉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話落,又將目光轉到他身上,似笑非笑。
墨君羽心裡咯噔一聲,久兒這是來秋後算賬了。
其實,他也知道以久兒的性子,遲早是要給她一個解釋。
他對她說的那些話似真似假,所有的隱瞞都是爲了救她,但不可否認也確實是騙了她。
“久兒,我……”他想開口解釋,卻一時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而這一猶豫,亦玉四人已到。
“羽皇子。”
“主子。”
“少主子。”
“少主子。”
一人一聲,同時響起。
施桓臉上堆滿喜色,而玄天葉面癱臉依舊沒有什麼情緒。
相比於千山的淡定,亦玉眼神多了幾分哀怨。
怎麼會是哀怨?
凰久兒感覺自己像是錯過了什麼。
再接着,幾人同凰久兒打招呼。
施桓:“久兒姑娘,不,應該是皇子妃。”
皇子妃?什麼鬼。
凰久兒雷倒了。
玄天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作聲。這一眼,也算是打了招呼。
他一向如此,凰久兒也懶的同他計較。
亦玉:“小丫頭,昨兒那門可是你踹掉的?”
語氣不善,將她直接從皇子妃降爲小丫頭了。
只是,他問門是何意?想讓她賠錢?
可是,那門不是已經修好了?
誰修的?
不管是誰修好的,想讓她賠錢,門兒都沒有。
“我沒錢,你想要,找你家少主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