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可是有何事?”凰久兒很快冷靜下來,暗掃過黑臉的某人,再將視線落到墨林身上,詢問。
“公主,有人在鬧事。”墨林也冷靜了。
“鬧事?”凰久兒眸光一凝,接着問:“你可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公主,我剛剛遇見赤墨神君遣過來的神將,問了幾句,好像是神族這方有人不見了一件寶物,然後一番尋找,居然在一個魔族人身上找到了。”
呃……
狗血,比話本子上的還要狗血。
凰久兒小臉囧了。
這個時候來鬧事,真是對雙方的合作很不利啊。
“墨林,你們在來的路上可有發生過什麼?”她跟墨君羽在他們前頭,自然不知道後面的事。
墨林想了想,豁然眸光一亮,想起來了,“一陣怪風,我們遇到了一陣怪風。”
“嗯?”凰久兒將目光轉到他身上眼神詢問。
“真的,經公主你這麼一提醒,現在發覺那風來的太怪了。”墨林漸漸回憶起白日裡發生的事。
當時,他們所有人都靜坐在飛行魔獸上。
突然,狂風大作,將衆人身形刮的都搖搖晃晃,像是要跌落下去,
連飛行魔獸扇翅的動作都有所遲緩,前行受阻。
這風來的快,消失的更快。幾乎幾個呼吸間之後,一切又風平浪靜了。
“那當時,可有其它異樣?”凰久兒再問一句。
“當時……”墨林回憶着,臉上的神情是迷惘的,半晌,還是迷惘搖頭,“沒有,當時過後一切都挺平靜,也再沒有其它事發生。”
凰久兒卻神秘一笑,擡起小手,朝着他招了招,示意他過來。
墨林猶豫着,暗瞥了瞥靜坐在一旁的某人,心顫巍巍的不知該不該上前。
“哎呀,別墨跡,我有事吩咐你去辦。”凰久兒沒好氣瞪着他。
真是個膽小的貨。
墨林表示,這還不是被逼的。
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朝墨君羽一望,詢問。
一見他平靜的臉上雲淡風輕,甚至還轉過頭去,欣賞起黑漆漆的夜色,這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意思?
墨林明瞭,便沒有顧忌,走近凰久兒身旁。
這時,凰久兒湊到他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
墨林聽了眸光一亮,轉身一閃,身影很快便被黑暗覆蓋。
“久兒,可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墨君羽將視線收回,朝她一望。
這樣一瞧還是眼前的人好看,所有的月光都像是被她吸引,聚集在她身上,將她嬌小的身姿照耀的如璀璨的明珠。
“十之八九吧。”凰久兒挑眉,小臉上盡是得意。
墨君羽悠閒再坐了坐,等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優雅起身,提步走到她身旁,“既然這樣那我們過去吧。”
凰久兒也伸了伸手腳,朝她笑了笑,“好。”
另一邊,本來是兩個人的事,由於某種原因,漸漸的演變成兩族之間的矛盾。
雙方正各站一邊對峙着。
以免雙方因衝動打起來,這時,就需要一個實力高且能震的住場子的人。
神族這邊無疑就是赤墨神君。
而魔族那邊,竟然是面癱臉玄天葉。
他雖然實力不是最強的,奈何他地位高啊,連施桓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兩人站在雙方隊伍的最前面。
在他們後面的人忍着憤怒,蠢蠢欲動,衝動的步伐想要上前,都被兩人一個眼神制止。
“諸位,事情沒搞清楚前,大家都不要衝動,以免傷了和氣。”赤墨神君銳利的眸華溫和的掃了一圈,又溫和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事是有人故意爲之,但奈何沒有證據,一時真的不知該如何收場。
他的話一說完,神族這方隊伍中有一人,欲言又止,眸光瞧了瞧身旁一白袍少年,又看了一眼赤墨神君,一翻掙扎後,忽地堅定走上前,“赤墨神君。阿末的護身玉確實是在那個人身上找到的,我們可都是千真萬確瞧見了。這還能有什麼誤會?”
說這話時,他將目光望向了對面魔族那方其中一人身上。
而那魔族人一聽,臉色憤怒,委屈……十足十受了冤枉無處說的苦逼樣。
“阿舒,你別說了。赤墨神君說了有什麼誤會或許真的是有誤會。”白袍少年拉了拉那人的袖子,溫聲勸說,又轉眸瞧着對面,“而且,我覺得空藍不是這種人。”
白袍少年就是那人口中的阿末,而那人也正是白袍少年口中的阿舒,魔族人叫空藍。
他們三人同坐一騎,相處下來,也有了些情意。
怎料,居然發生了這樣讓人不愉快的事。
阿末腰間一直掛着一枚玉佩,這玉佩可不是普通玉佩,乃是一件寶物,它能抵擋住敵人致命的三次攻擊。
有了它,相當於多了幾道保命符。
每日睡覺之前,阿末都要瞧上一瞧這枚玉佩。
在他心裡,這玉佩的意義遠大於它那逆天的保命作用。
因爲這玉佩正是他那在神魔大戰中犧牲的父親留給他的。
只是,今日正當他準備拿起玉佩瞧的時候,竟發現玉佩不見了。
但凡寶物,多少是有靈性,或者是認了主,又或者會用特殊的手法抹上印記。
就是爲了防止被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給惦記。
阿末也在他的玉佩上施加了一道特殊的印記,憑着這印記,距離不超過十里,他能感應到玉佩的位置。
如此,一感應,居然發現就在附近。
在阿舒的陪伴下,兩人很順利找到了玉佩的位置。
他們發現竟是在空藍身上。
阿末震驚了,心情是久久未能平靜。
至於,後續是如何發展成現在這種情況,他其實是很懵的。
這時,空藍聽了阿末這最後一句,眸光一瀲,閃過激動的淚花。
嗚嗚,阿末相信他,有點激動。
果然他分給他們的肉乾沒有白餵了狼。
只是……
“阿末,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空藍是這樣的人,可是眼見爲實……”阿舒似十分難過,惋惜搖頭,後面的話他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誰都會相信親眼見到的,而相反的,空藍似乎就有口難辨。
也真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玉佩怎麼就到了他身上,當時,腦袋都懵的暈暈轉。
一直,都是三人坐在同一坐騎上,不是自己,那就是……
突然的,靈光大聖,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眸光震驚的瞧了瞧對面的人,片刻後,又慢慢淡下去。
就算他猜疑,也沒有證據,說出來就更不會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