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峰雖然不能肯定菲裡的盤算,但也猜到個大概。所以一踏上返回黑日城的歸途後,他立刻將魔動飛機的速度加到最大,迫使菲裡啓動暴風護盾,以抵擋撲面而來的疾風。誠實的講,黎雪峰現在覺得有點膽寒。他以前見過已婚男人把例行房事稱之爲‘交公糧,,並頗有談虎變色的味道。對當時還未嘗禁果的黎雪峰來說,他根本就覺得無法理解。直到了此刻,黎雪峰才明白到,攤上一個菲裡這樣的女人有多可怕。若是任憑她肆意妄爲的話,只怕用不了幾天,黎雪峰就會變成人幹。
無論如何,該承擔的義務還是逃不掉的。回到黑曜石酒館後,菲裡毫不客氣的把茱荻丟進浴室,反鎖在裡面,接着硬拖上黎雪峰去臥室裡翻雲覆雨。滿懷熱情的菲裡攻勢如潮,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的盛邀黎雪峰共享魚水之歡。於是不到兩個小時,黎雪峰便壓榨得乾乾淨淨。
“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那個小女孩,順便洗個澡。”
向着面色發青的黎雪峰,菲裡笑吟吟的說道。接着她連衣服都不披一件,就自顧自的走去浴室。
隨着菲裡打開浴室的門,茱荻立刻倉皇逃出。只可惜頭她沒奔兩步,就被菲裡捏着衣服的後領提了起來。菲裡無視茱荻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將她剝光,丟進了浴缸裡。
“我們好好相處吧。”
帶着邪惡的笑容,菲裡也跨進了浴缸中。她將溼毛巾拉得‘啪啪,作響,然後一腳踩住想爬出浴缸的茱荻。在‘噢呵呵呵呵~,高笑聲中,展開了對她的百般蹂躪。而這時黎雪峰已經昏昏入睡,所以根本聽不見茱荻‘咿咿呀呀,的哀叫聲。
一夜無話,黎雪峰在第二天中午才清醒來。靠着溶入血肉中的點滴神力的幫助,他只休息了一晚,便完全恢復了體力。從牀上坐起的黎雪峰覺得有點驚訝,因爲他還記得上次被菲裡榨乾後,連續幾天腰痠背疼的慘狀。可是現在黎雪峰卻覺得精力充沛,沒有殘留下一絲的疲勞。
“難道是習慣了嗎?”
這樣喃喃自語着,黎雪峰掀開了被子。於是他立刻發覺到。茱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上來。
那隻蘿莉用一雙小手緊緊的拽着黎雪峰的睡衣,長長睫毛旁還有淚痕。雖然黎雪峰並不知道茱荻怎麼會變成這樣。不過他還是送去憐惜的目光,然後小心翼翼掰開茱荻的小手。悄悄下了牀。
通過放在桌子上的留言條,黎雪峰得知菲裡已經先去第五中隊駐了。這個消息讓他鬆了口氣,接着便獨自下樓,去吃早餐。
黎雪峰先優哉遊哉的享受了一頓,然後叫過店主,吩咐他安排人手去照顧茱荻。對此店主顯得面有難色,但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丟掉茱荻這個包袱後。閒來無事的黎雪峰決定去法師之友商店一趟。幾天不見,他想起去確認一下情況。
出乎黎雪峰意料的是,當他趕到法師之友商店時,除了郎古,還見到了隸屬克拉克術士家族的大衛。那個戰士似乎已經在店裡呆了很久,所以正在閒極無聊的打瞌睡。直到郎古用力咳嗽一聲。他才驚醒過來,從椅子上跳起。
“老弟,這可是你客人。”
郎古指着大衛。苦笑着對黎雪峰說道。黎雪峰雖然明知大衛身爲克拉克家族的人,不會帶給自己什麼好消息。不過看在大衛曾經表現得彬彬有禮的份上,黎雪峰還是向他點點頭,淡淡的說道:
“你好,大衛先生。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呃,是的,法師大人。我代表克拉克術士家族對您發出邀請,希望您能在今晚光臨術法尖峰。族長埃裡希大人想和您私下談談,他認爲有些誤會需要與您一起澄清一下。”
“抱歉,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談的。”
黎雪峰對克拉克術士家族殊無好感,於是斷然拒絕了大衛的要求。這讓大衛顯出了爲難的神色,他不安搓着手,然後吶吶的說道:
“您不再考慮一下嗎,大人?”
“不必了。請轉告埃裡希先生,我沒有時間來回應他的邀請。如果他對我的作品有興趣,可以直接來這裡購買。”
黎雪峰在三言兩語間揮退了大衛,讓他無可奈何的告辭而去。等到大衛走出法師之友商店後,郎古立刻竄過去把門關上,接着掉過頭來,心急火燎的向着黎雪峰問道:
“老弟啊,你的私事我不管。但下一批貨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買主都在等着呢。”
“今晚怎麼樣?”
“那最好。其他的客人倒算了,不過影火盜賊公會我可實在得罪不起。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送一架來。說定了哦,你可別害死我!”
見到郎古急得雙腳跳的樣子,黎雪峰笑了起來。他拉過椅子坐下,然後才告訴郎古,幽暗之月法師塔裡早就擺着幾架完工的魔動飛機了。這讓郎古長噓了一口氣,他像是被抽掉骨頭般的癱坐下來,抹了把汗後說道:
“那就好……老弟啊,這幾天不見你的人,你真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是我不對,來,喝口茶。”
黎雪峰一邊暗暗好笑,一邊反客爲主的招呼郎古。他本來就想耍郎古一把,讓他束手無策的團團轉。現在目的達到了,黎雪峰心知今後在和郎古做生意時,郎古自然會客氣許多。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問。”
一口氣乾掉一杯清茶後。郎古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他眼珠轉了幾轉,然後換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用曖昧的口吻向黎雪峰問道:
“老弟,打聽件事情。你今年幾歲了?”
“嗯……快二十三了,怎麼?”
“呵呵,真是年輕有爲啊。那麼,娶妻了沒有?”
“……還沒有。”
郎古問問題,和說話的口氣不同尋常,讓黎雪峰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拉皮條的,這四個字。見到黎雪峰露出戒備的神色。郎古趕緊自我解嘲的乾笑幾聲。他踱了幾個,然後站定腳步。望着黎雪峰說道:
“老弟,你是聰明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接的問你一句:有沒有賭上一把,好出人頭,在黑日城裡像像樣樣的弄個位子坐坐的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
“嘿嘿,老弟你聽了可別吃驚。這幾天裡來我這裡催貨的人當中,不少都問起了你情況。他們兜來兜去,打探的都是你什麼時候會來,能不能讓他們親眼見見。我又不是傻瓜。當然知道這是在打什麼主意。後來我抽時間算了算,發覺那些人家中,都有沒嫁掉的女兒。你看看,這不就清楚了麼?”
黎雪峰聽得啞口無言。他根本沒想到,居然有那麼多人在默默關心着自己的終生大事。而且居然企圖送貨上門,只是不知道包不包退換。黎雪峰愣了半天。才吃吃的問道:
“那跟出人頭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郎古一拍手,接着拉過椅子坐到黎雪峰的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弟。你想想,能出得起價,買你貨色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他不說,光豪斯家族的長子,埃德蒙.豪斯大人,就是黑日城的行政長官,管着黑日衛隊。其他幾個次了點,總也不同凡響。所以你不管娶了誰的女兒,都絕對能飛黃騰達。”
“……他們的女兒沒人要嗎?”
見郎古說得眼冒精光,唾沫橫飛,恨不能能代替自己的樣子,黎雪峰實在不好硬截他話頭,只能委婉的表示反對。不料郎古根本不以爲意,反而加倍認真的開始掰指頭,對這着黎雪峰擺道理,講事實。
根據郎古分析,那些家族對黎雪峰感興趣,是看中了他能大把賺錢的本領。古往今來,權力向來與金錢掛鉤。錢能擴展權力,而權力能滋生金錢。所以那些家族打的算盤是要把黎雪峰籠絡進去,成爲爲權力添加金錢的發動機。更何況黎雪峰又是極罕見的高階法師,他擁有的力量更是引得人人側目。
“總之一句話 ̄ ̄奇貨可居。老弟你要是點頭,我負責牽線搭橋,保證……至少考慮下看看?”
郎古講得得意忘形,直到他想伸手去拍黎雪峰的肩膀,才發現黎雪峰的面色已經難看無比。向着熱情頓減的郎古,黎雪峰搖了搖頭。他的事業心本來就有限,更不打算靠着裙帶關係往上爬。而且根據對郎古的瞭解,黎雪峰很懷疑他是不是收了錢,纔來這麼興致高昂的拉皮條。
“敬謝不敏。”
見黎雪峰拒絕得這麼幹脆,郎古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下去。他憋了一會,終究又心有不甘的說道:
“那至少見一個試試?”
“謝了。”
黎雪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菲裡和維維安兩個人就夠他受的了,黎雪峰實在提不起興致自找麻煩。郎古唉聲嘆氣,不斷的抱怨黎雪峰是在暴殄天物云云。直到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郎古才眼睛一亮,從椅子上跳起。
“老弟,看在老哥我的臉上,就一起喝個茶。”
帶着奸猾的笑容,郎古硬把企圖開溜的黎雪峰按回椅子裡。然後他搓着手,得意洋洋的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