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沒有仁義的戰爭——蘿莉在咆哮

在躍出城牆的瞬間,白色的光芒從沙洛的身上散發了出來。純粹有力的正能量源源不斷的涌出,使她四周充滿了溫暖的感覺。

同一時刻,沙洛背後的雙翅開始長大。它們的體積在數秒內增長了幾十倍,長度幾乎達到了六尺。

那雙巨大潔白的羽翅在黎雪峰的面前乍然舒張,散發出奇異的芳香。等到翅膀完全分開後,他看到了一個笑靨調皮依舊,容貌卻在轉眼間長大了幾歲的沙洛。

“你……”

看着這個仍然未完全成熟,不過已經依稀有了大人樣子的沙洛,黎雪峰的心中在剎那間流過了奇異的感覺。——假如說平時的沙洛是可愛,在茶亭裡的沙洛是完美,那麼現在的沙洛就是介於兩者間的微妙混合體。她把沒有褪盡的稚嫩與逐漸顯露的成熟膠結在一起,彷彿是一顆酸甜交融的青澀果實。

這種融合了雙重優勢的美麗充滿了活力,卻讓人不忍摘採。結果黎雪峰在短暫的恍惚中,明白了地球上的怪叔叔們是爲了什麼而甘心淪落至被唾棄的地步。‘美好的事物與年齡無關’,此刻的他打心底裡贊同這句話。

“我們去引誘一下卡爾吧。”

直到沙洛帶着笑意開啓雙脣,黎雪峰才悚然一驚。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沙洛拖着飛行了數百尺,來到了敵人的海洋上空。無數的不死生物們向着天空舉起手,徒勞的想把高高在上的他們攫取下去。

黎雪峰擡起空着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靠着這個動作,他完全從沙洛地強大魅惑力中掙脫了出來。畢竟無論當前的美色有多賞心悅目,還是比不上性命來得重要。卡爾可是二十七級以上的法師,萬一真的和他對上了,黎雪峰只怕會凶多吉少。於是黎雪峰警惕的環視四周。戒備任何可能的突襲。恢復理智的他一邊緩緩的移動目光,一邊有些埋怨地說道:

“沙洛小姐,我們沒必要跑出來吧?”

“你喜歡悶在城牆裡?”

“安全點不好嗎?反正一樣能消滅敵人。”

“可是我覺得不安。”

“啊?”

“直覺而已。”

沙洛向着訝然擡頭的黎雪峰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

“有很多高階法師是瘋子,但沒有一個是笨蛋。所以卡爾應該在計劃着什麼,我是這麼認爲的。”

“那麼……”

“我要逼他出來。打亂對方步驟的最直接辦法是不按常理出牌。雖然不見得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我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在說話的同時,沙洛停止了前進。她放開早已用飛行術穩定住身體的黎雪峰。然後在舞動雙手地同時說道:

“記住,不要離開我太遠。否則的話,我可保護不到你。”

“那幹嘛還拉我出來……”

黎雪峰不滿的嘀咕着,接着取出了赤焰狂龍。但儘管嘴上那麼說,他在心底卻隱隱的覺得有義務陪着沙洛冒險,就像費爾南多經常做的那樣。契約地聯接使得黎雪峰、沙洛、茱荻之間有着某種共通的聯繫,讓他們本能的願意互相庇護。

當黎雪峰在戒備的時候,環繞沙洛地白色光芒開始緩緩擴張。等到它轉變爲半透明的乳白色後。從外部便再也看不見沙洛的人影。在這團純正的能量籠罩下,黎雪峰和沙洛逐漸的提升了高度。他們一直升到五百尺的空中才停下,接着不計其數的白羽從光球的下方飄落了下去。

從千尺外地城牆來看,那是幅如夢似幻的美景。由正能量構成的虛幻羽毛形成了飄雪,優雅的飛旋着緩緩降落到大地上。當**的土壤接觸到白羽時。沾染其上的污穢血肉便會消失。而不死生物沾上白羽後,則會在蒼白的火焰中化作飛灰。結果不到半分鐘,沙洛與黎雪峰腳下的數百平方米地面便得到了徹底地淨化。青草與灌木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從中長出,展現出鬱鬱蔥蔥的生機。

“我就知道那個丫頭會是最大地麻煩。”

這神話般的一幕讓卡爾大爲惱火。藏身的遠處的他咬牙切齒。卻又舉棋不定。誠然,卡爾並沒有拿出整個軍團的真正實力來發動攻勢。因爲他還沒有等到恰當的時機,也沒達成最重要的目的。所以對卡爾來說,現在他正面對着一個兩難的處境。由於某些無法宣之於口的考量,卡爾既不能暴露出全部的實力,又不能對沙洛的行爲坐視不管。否則的話,他的努力將會前功盡棄。

“賤貨!你應該讓自己死得更有價值,比如在這種時候發揮點作用!”

在捏着美爾琳絲的靈魂寶石咆哮一聲後。卡爾無奈的展開了行動。空曠之影與火之幽靈從他的身邊出現,然後五隻冬鬼和五隻熔岩惡鬼也列隊而出。卡爾掃視了它們一眼,接着點點頭,開始低聲的唸咒。

“來了!”

當黎雪峰專注的看着腳下,暗自分析這個法術的構成時,作爲光團中心的沙洛低聲說道。下一瞬間,至少四根骨矛刺進了光團中。它們頂着白芒的侵蝕前進,直到深入五尺才消融於無形。接着一隻巨大到足以捏住二層樓房的魔法手出現。並且分開五指。攫住整個光球逐漸收緊。

“比格拜粉碎掌嗎?卡爾還真是沒有新意呢。”

雖然在巨手的擠壓下光球開始變形,不過身在其中的沙洛卻一點也沒有緊張的樣子。被她隨口拿來調侃的比格拜粉碎掌其實是高達九級的法術。但在強化版的巔峰法術,生命禮讚之前,依然顯得無力。沙洛遊刃有餘的望着遠處暴露出身形的卡爾,搖着頭說道:

“真可惜,這麼好地機會,如果費爾南多在就好了。”

“他不在?!”

“嗯。我把他安排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沙洛忽然輕笑起來。她眼波流轉的望着黎雪峰,雙眸中充滿了惡作劇式的戲謔。沙洛想象着費爾南多在完成任務後會發生些什麼——黑日管家目前正和黑日女士在一起,負責協助她幫茱荻解除掉一部分封印,以讓那隻蘿莉在今後的戰鬥中能發揮作用。所以沙洛很期待黎雪峰與茱荻的再次會面,她深信那必然是值得一看的好戲。沙洛鬼鬼祟祟的笑了一會,然後才向莫名其妙地黎雪峰說道:

“行了,就這樣吧。既然知道了卡爾的底線。那麼今後就有得是機會逼他出來。真可惜,沒讓你派上用場。”

“我?”

“嗯,因爲我是超魔咒使……聽不懂也沒關係。簡單的說,由於我專精防護法術,所以不適合單獨的行動。我用來攻擊的法術相當有限,必須與其他人配合才行。”

“……那找我不是找錯了?”

“你實在太謙虛了,黎雪峰。你應該仔細想想,除了費爾南多和維羅妮卡姐姐。黑日城裡還有誰能比你表現得更好。加上威爾、愛德溫,十七級的法師只也有三個,我不喜歡那兩個老頭子,也不覺得他們能勝過使用奇怪裝備的你多少。當然,光論本身的實力地話。或許……噗哧~”

說到最後,沙洛不懷好意的笑出聲來。在談笑間,各種能量的飛矢、劇毒的煙霧、可以腐蝕掉金屬的雲氣在光球周圍出現又消失。但無論卡爾施展出什麼法術,都對沙洛四周地堅固防護毫無影響。沙洛笑吟吟的遠望着卡爾。欣賞他額頭上爆出青筋的窘樣。過了好一會,她纔對無所事事的黎雪峰說道:

“我們走吧,卡爾地法術應該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想,今天的戰局會很穩定。”

“希望吧。”

黎雪峰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在多次親眼目睹了巔峰法術的強大威力後,開始被深深的吸引,爲之着迷。現在黎雪峰非常希望艾瑞尼卡斯能想出辦法來,讓他也能施展出巔峰法術來體會一下。

“賤人!你以爲我會讓你就這麼走嗎?!”

另一方面,在遠處的卡爾發覺到沙洛的撤退意圖後。立刻便暴跳如雷。他詛咒沙洛,也詛咒美爾琳絲——因爲美爾琳絲,才使得卡爾用掉了當天的巔峰法術。不經過充足地休息,他無法再次使用。而要擊破防禦性的巔峰法術,最好的辦法就是依靠攻擊性的巔峰法術。

“咇~”

在臨走前,沙洛向着怒發如狂的卡爾做了個鬼臉,還轉身輕輕的拍了拍屁股。這徹底抹去了卡爾的理智,讓他毫不嗇惜的揮動魔杖。從地面中召喚出了黑色地觸手。

“真可憐。氣得腦充血了嗎?”

沙洛笑着俯視數十根從地面中升出地黑觸手。它們沒有足夠的長度,無法伸到光球地附近來。不過下一瞬間。沙洛和黎雪峰都失聲驚呼起來。因爲一隻巨大的魔法之手出現在光球的正上方,用力的把它拍了下去。沙洛奮力把光球在下墜了數十尺後穩定住,但這時巨掌卻追過來拍了第二下。就這樣,經過三番五次的重複,很快光球就被硬生生的打到了地面上。等待在那裡的黑觸手們迫不及待的纏繞上來,牢牢的固定住了光球。

“卡爾到底想做什麼?”

“賤人,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沙洛的疑問和卡爾的咆哮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而摔得七葷八素的黎雪峰則在試着找回方向感。雖然情況出乎意料,不過沙洛還是很鎮定。她堅信自己的巔峰法術牢不可破,倒是有點期待卡爾能做出什麼表現。卡爾冷笑着,同時惡狠狠的發出了指示。

隨着卡爾將意志傳達給不死生物,在光團的周圍的不死生物們紛紛圍攏了過來。它們嘗試着進入光團,然後在正能量的侵蝕中倒下。這讓沙洛終於開始有點驚慌,因爲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無窮無盡的抵擋這些噁心的骷髏和殭屍。於是沙洛立刻施展出傳送術,可是附近地空間已經被卡爾提前封閉掉了。

“是、是要比耐力嗎?”

帶着不安的表情,沙洛慌張的說道。但她也相信,黑觸手的束縛會在生命禮讚消失前就崩潰。從沙洛的神色中。黎雪峰發覺到情形似乎脫離了那隻蘿莉的掌控。於是他沉吟了一下,就直接取出赤焰狂龍轉着圈掃射。兇猛的火球掃倒了大部分的不死生物,總算使得沙洛鎮定了些。她拍拍胸口,說道:

“幸好……”

沙洛只能說到這裡爲止。因爲當黎雪峰在奮鬥時,卡爾終於想出了陰險地辦法來破解沙洛的防護。隨着他施展出導向術和經過極致強化的攻城錘法術,一隻冬鬼被巨大的魔法撞擊力轟進了空中。它猶如巨大的炮彈一般,分毫不差的向着沙洛與黎雪峰飛來。雖然臉色慘變的沙洛伸手一指,召喚出一片扭曲模糊的虛空擋住了這次攻擊。但第二、第三個冬鬼、熔岩惡鬼又接踵而來。而且這次卡爾還精確地計算了時間差。以便能緊接着發出高級解除魔法法術,化解掉沙洛的部分防禦。靠着這樣的飽和攻勢,這次有隻冬鬼僥倖突破了沙洛的攔截。它掉進生命禮讚的光芒中,然後在被吞沒前發出瀕死地哀嚎,並狠狠的抓了沙洛的翅膀,幾乎將它撕成兩半。

“結束了,賤人!”

看到生命禮讚的光芒由於沙洛地受傷而開始閃爍,變得不穩定後。卡爾冷笑着說道。他帶着兇惡的表情繼續施法,準備給予沙洛最後的一擊。對此束手無策的沙洛捂着傷口,在劇痛引發的顫抖中低聲說道:

“我真是自信過頭了。”

“你怎麼樣?!這傷口……”

“看就知道了。”

向着有些慌張的黎雪峰,沙洛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她很清楚,現在生命禮讚是護盾也是束縛。因爲它。沙洛無法逃離黑觸手的纏繞。但沒有它,卡爾致命地法術將立刻把沙洛和黎雪峰一起解決掉。沙洛似乎有些寂寞的笑着,然後她忽然向黎雪峰攤開手掌,淡淡的說道:

“跟我解除契約吧。黎雪峰。那樣你就可以用飛行術逃走,也不會因爲我的死亡的而受打擊。”

“你在說什麼?!”

“真沒想到會這樣結束,果然沒有費爾南多我就一事無成。早知道的話,就不該一直裝傻纔對……”

沙洛絲毫不關心黎雪峰的迴應,只是喃喃着望向黑日城。她有些出神的緩緩搖頭。不過很快又舒展眉毛,燦爛地笑了起來。沙洛瞥了一眼快要完成第三波攻勢地卡爾,然後再次向黎雪峰攤開了手掌。

“快,把手伸給我!請你去幫助茱荻吧。其實她就是……”

“如果我說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呢?”

黎雪峰看了沙洛那雪白柔軟地小手一眼,接着很快的搖了搖頭。這讓沙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後毫不客氣的喝訴了起來。

“不要說蠢話!沒有時間了!”

“其實……我不太喜歡逞英雄。不過,好像沒有選擇了。”

向着焦躁起來的沙洛,黎雪峰繼續搖着頭,完全不把那隻蘿莉的話當回事。他轉身看着又一發以熔岩惡鬼做成的炮彈飛來,接着鎮定的念出了咒文。於是十七發強力的能量飛彈激射出去,將熔岩惡鬼硬生生的從空中攔截住。在受到雙重打擊的悽慘遭遇之下。那隻火之幽靈的衍生體當場化作了碎塊。如此強大的傳奇怪物。就在黎雪峰精準的一擊下徹底完蛋了。

當卡爾和沙洛都怔住了的時候,黎雪峰聳了聳肩。他帶着明顯的報復心理伸手去拍沙洛的腦袋。同時向那隻一直壓在他頭上,而且總是戲弄他的蘿莉說道:

“老實說,比起攻擊,我好像比較擅長防守。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應該可以抵擋到那個傢伙用光所有的怪物。”

“你……”

“好了,我欠你不少,正好趁現在還清。可以維持這個光球嗎?”

“嗯……”

“那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吧。”

這是黎雪峰第一次在與沙洛的交涉中佔到上風。不知道爲什麼。沙洛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得他很爽。於是黎雪峰挺直身體,跨前了一步。這個頗爲傲慢的姿勢再次激怒了卡爾,他快速的唸咒施法,竭盡全力地一次性射出了三隻冬鬼和熔岩惡鬼。

“老兄,如果你讓它們跑步過來,我還會覺得棘手點。”

黎雪峰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掏出卷軸撕開。他射出兩個高級飛彈風暴來迎接熔岩惡鬼,另一隻冬鬼則被突然升起的泥柱所阻擋。那隻僥倖偷生的冬鬼剛從陷進半個身體的泥柱中脫身。它的腳下就出現了寬廣的泥沼。轉眼間,泥沼又化作了深深的洞穴。

三秒後,洞穴中燃起了紫色的火牆。在冬鬼那絕望地嘶叫聲中,不遠處的黎雪峰輕鬆的拍着手,喃喃自語道:

“嗯,還有三個。”

“可惡!可惡!”

黎雪峰優哉遊哉的反擊讓卡爾看得目眥欲裂。他瘋狂的轉着念頭,思考着打敗黎雪峰的可能。但很快一道道泥牆在黎雪峰的操控下升起,化作一個足夠厚實的壁障阻擋在他與卡爾之間。黎雪峰用連續地高級變化術幾乎堆出了一座小山。卡爾根本沒有在短時間內突破的辦法。

“行了,趁現在走吧。”

做出完美的防禦後,黎雪峰向沙洛伸出了手。沙洛猶豫的接住,然後靠着黎雪峰的力量站直了身體。由於冬鬼地攻擊帶有負能量傷害,所以這隻蘿莉的傷口暫時無法靠生命禮讚來痊癒。於是黎雪峰很自然彎下腰。抄起了她的腿。沙洛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就被黎雪峰抱了起來。她怔怔地望了黎雪峰幾秒,接着在搭住他肩膀的同時露出了微笑。

“怎麼了?”

毫無理由的,黎雪峰感到沙洛的笑容中別有含義。雖然沙洛搖了搖頭。但黎雪峰的眼前似乎有一瞬間幻化出了某個人的容貌。他莫名的感到這個圖像有着重大的意義,以至於不禁微微一愣。黎雪峰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差點就忘記眼下地還身處危機重重的環境中。

“這是誰?”

“阿蒙德拉。你、你竟敢偷窺我的……”

“咦?”

黎雪峰幾乎是無意識的提出問題,而沙洛也居然做出了回答。等到兩個人都發現不對,沙洛才漲紅着臉想發火。不過她很快就明白到,剛纔是由於黎雪峰的行爲喚醒了自己的記憶,使得她心情激盪。而且在彼此太過靠近的情況下,黎雪峰與沙洛之間的連接被暫時加強了。結果他們地心靈獲得了一瞬間地相通。

“沒、沒什麼!我們快走吧!”

爲了掩飾,沙洛很快的建議道。黎雪峰雖然覺得好奇,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深究地時候。於是他轉動心念,挖開腳下的泥土。黎雪峰帶着沙洛沉入其中,然後趁着黑觸手鬆懈的瞬間破圍而出,穿入空中。卡爾的怒吼聲追在他們身後,可惜沒有任何的效果。黎雪峰帶着沙洛全速前進,筆直向着城牆飛去。

在逐漸接近黑日城的過程中。躺在黎雪峰懷裡的沙洛默然不語。直到黎雪峰開始降落。她才輕聲的說道:

“幫我保密好嗎?”

“嘿嘿嘿嘿……”

“那樣的話,我就忘記從你那裡讀到的念頭。嗯。‘這個小丫頭的脾氣古怪歸古怪,不過身材真不錯,大腿的手感也很好。’如果你不同意,我只好告訴費爾南多了。”

於是很多人都看到,那天黎雪峰幾乎是從空中栽到城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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