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從未見過誰會氣的笑出來,憑藉自身的猜測,他大概能判斷出來這已經是到達那種,生氣都無法彌補的情況。於是他連忙問:“孤霏,你是不是被氣壞了?那我們倆幫你把它修復好得了,放心吧。”說完他又用後腳蹬了趙雷霆一下。
套套連忙反應過來說:“對對對,你就放心吧,我們倆肯定給你完好無損的弄回來。”
南宮孤霏搖搖頭笑着說:“這柄飛刀是我當年跟小叔學暗器的時候弄到的,後來又經過一位巧匠大師之後進行加工。他將中間加入一顆紅寶石,裡面設置的有凹槽。順時針旋轉的時候的是裝填,逆時針旋轉的時候是發射。你們倆連這點小技巧都沒搞明白,難道就不仔細想想爲什麼能夠發射?”
說完他就立刻捏着小刀片,右手拇指摁着紅寶石,中指踢向飾物的一端,旋轉了幾個角度,然後插入刀片,整個小飛刀恢復如初。
司徒百舸還沒好好打量着小物件呢,可被南宮孤霏直接戴在左耳處,突如其來的熟悉感讓孤霏很是舒服。
司徒只好深深地嘆一口氣,接着問道:“你這小物件看着挺好玩的,我還沒把玩一會兒呢你就直接戴上了,要不借我研究些時日?等我玩夠了再還給你嘛。”
一旦有人開始討要,瓜皮和套套這兩對兒活寶也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說:“給我給我!孤霏你就看在我們倆費勁千辛萬苦取來的份兒上,借我們研究兩天唄。”
南宮孤霏只是很隨意的再次坐在臺階上,伸了個懶腰說:“這東西救過我的命兒,也殺過我的某位親人。放到如今的神鬼師傅那兒,他們都會說這是大凶大惡之物,隨身攜帶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趕緊消除爲好。你們聽完後還敢不敢帶了?”
這一句話可是打消這倆人的念想。
瓜皮連忙說:“我知道你們倆喜歡這小玩意,我都長這麼大了,肯定不稀罕的。只是剛纔興趣來了一些,你們倆繼續,繼續哈。”
司徒百舸也開始推辭:“我知道自己已經過了好奇心旺盛的年紀,沒事兒,咱套套年紀還小着呢。現在正是貪玩的年紀,我就把這個這次的機會讓給他,也算是忍痛割愛成全了。”
趙雷霆好像並不懂他們的意思,他不解的撓着頭髮說:“你們倆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啊?瓜皮當時咱倆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啊?怎麼到現在卻推辭起來?你們倆的行爲好奇怪啊。”
南宮孤霏神神秘秘的說:“套套啊,大凶大惡之物是碰不得的。我們三個有一次出去玩耍,從地攤兒上買回來一本《陰陽大秘術》,雖說是一本邪書,上面記載的都是騙人的玩意,不過我們仨還真就挺認真的看起來,裡面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殺死親人的東西叫邪物,救命的東西叫聖物,而這個東西如果是同一件物品的話,那對於旁人攜帶使用就是凶兆,只有自己才能夠獲得庇護。”
話音剛落,司徒百舸就跟馬斌使了個眼色,隨後兩人熟練地趴在趙雷霆耳邊發出一聲怪叫。聽完孤霏的話之後,本就神經繃緊的趙雷霆嚥下一口唾沫,不以爲然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緊接着被瓜皮和司徒嚇得撲了個狗啃泥,這可引得三人哈哈大笑。
趙雷霆忿忿不平的撓了撓鼻子,說:“以前是我總是惡作劇整你們,現在你們又開始整我!況且我只是個七歲的小孩兒,你們總是這樣欺負我,信不信我找李旻表哥去告狀?”說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撅着小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司徒百舸搖了搖頭便說:“其實吧套套,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看你挺有十三四歲的少年風範,可能是那一劈讓你衰老了五六歲吧。現如今你已經長大,而當初你坑害我們的,早晚得統統奉還給你。相信我們,這些痛苦你必須要承受完畢。如果你想翻臉不認人的話也行,我就把某件事兒告訴孤霏,那時候魔尊來了都可能攔不住他。”說完之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旁邊一頭霧水的孤霏,然後又把視線移到慌里慌張的套套身上。
瓜皮好像是被他這一席話調動了興趣,連忙向司徒使眼色,並且用脣語問他:“這到底是什麼秘密啊?你快點兒告訴我!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整死套套的機會!”
司徒百舸無奈的用脣語回覆他:“這件事兒我不敢亂說,萬一孤霏動手殺人了那可怎麼辦?”
“真有那麼嚴重?”
“應該有吧……”
“那你更應該跟我說啊!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一句話,咱倆就是古時候擠在前方看刑場砍頭的閒人,這種熱鬧不湊白不湊啊!”
“你怕不怕到時候趙雷霆的冤魂找到咱倆,那時候就是來索命了!”
南宮孤霏就這樣看着他們倆的嘴脣微微顫動,他實在是忍不住乾咳一聲,打斷這倆人的離奇交談。他說:“你們倆在這裡唧唧歪歪什麼呢?雖然我聽不見聲音,但還是能從你們倆的面部表情上看出貓膩的,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我產生殺人的決心?”此時南宮孤霏心中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慌張的,畢竟他這個人還是有許多小秘密的,並且都是不爲人知之事,如果是被外人發現,很可能就會產生大難!即使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不能說,除了跟他一樣魔族身份的瓜皮。
趙雷霆想起這件事之後,立刻把笑臉拉上去,笑嘻嘻的說:“那是嘛,我當年還小,畢竟不懂事,但我還是知道做錯事要付出代價的,所以我願意承受往日你們承受的痛苦。”
其實這件事也沒多大,就是他將腦袋貼在凌司寒的敏感位置過,這一件事情如果讓孤霏知道了,那肯定會扒了這小子一層皮啊!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好白菜豈能讓豬給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