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賢聽了如玉的話心裡得意,原來這傢伙纔是癩蛤蟆!
夏自在心中驚愕,不知如玉是何意。
老皇帝閉上眼睛,右手放在腿上,用手指輕輕敲擊着大腿,思忖了半天,緩緩睜開眼說道:“朕和如玉一見如故,甚是喜愛,朕膝下公主只有一個,就是愛卿當日救下的平陽公主。夏愛卿救了朕父女兩人的性命,賢兒不可對他無理!至於如玉,朕想收她爲義女,封爲昭陽公主,以後和朕就是一家人了,如玉,你可願意!”
車如玉連忙下跪:“多謝皇上,女兒給您磕頭了!”說着磕了三個響頭。
老皇帝欣慰地笑了,這事終於解決了。也許賢兒只是一時好奇,以後見到更好的女子就會把如玉忘了,對夏自在也有了交代,若是他執意要娶如玉,以後還可以招他爲駙馬。
夏自在也長舒了口氣,雖然如玉拒絕了自己,畢竟度過了眼前的安危。
太子賢心中憤恨,當着皇帝的面也無可奈何。
夏自在爬起來,衝如玉一施禮:“恭喜昭陽公主,車員外和老夫人託我給公主稍個話,他們二老在家一切都好,讓你不要掛念,照顧好自己!”
車如玉感動不已,兩位老人家肯定時時刻刻牽腸掛肚,如今還反過來安慰她,想着想着,眼裡噙滿了淚花。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皇帝雖然好色,可也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他見如玉傷心,安慰道:“如玉不必傷心,明日差人回家報個平安,也好了卻他們的掛念。”
車如玉趕緊磕頭謝恩。
老皇帝看看時候不早,就對太子賢說:“賢兒,你領着如玉到處轉轉熟悉一下皇宮內的環境,爲她選一處住處,今後還要多多照顧她!”
太子賢挺高興,這樣就有更多機會接近如玉了,近水樓臺,日久生情,說不定哪天如玉會對自己以身相許,反正又沒有血緣關係,到那時是做妹妹還是做妃子不都是自己一句話的事。他歡歡喜喜領着如玉告退。
如玉看了夏自在一眼,眼神複雜。夏自在已經當衆表明了心跡,她也日思夜想着夏自在,只是現在還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好事多磨,就再磨一磨吧!她衝太子賢一笑,拉着太子賢的手很高興的樣子走了。
見到他倆親密的樣子,夏自在默默地在心裡打開一罈子山西老陳醋痛飲。
老皇帝望着如玉和太子賢遠去的背影,又看看夏自在,伸手扇了扇鼻子說:“好濃的醋味!”
夏自在臉一紅。
老皇帝接着說道:“愛卿不必失落,如果你們真的有緣,朕一定會成全。不知那仙藥的事……”
“哦,微臣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弄到仙藥,請皇上放心!”
老皇帝滿意地點點頭:“有勞愛卿了!你這幾日處理完家中的事,就可以到吏部走馬上任了。先退下吧!”
夏自在回到家中,白璧和胡瀟瀟迎上來。兩個人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似的,介紹起了她倆的傑作。
胡瀟瀟把夏自在拉到後院,夏自在嚇一跳,滿院子都是兔子,黑的、白的、灰的,估計有好幾百只。
夏自在驚問:“你這是要訓練兔妖嗎?”
胡瀟瀟不悅:“你別總是妖不妖的好不好!這是養着留吃的,我以前最愛吃兔子了!這兔子肉可香了,生吃最好!不過現在我不吃生肉了,正在研究怎麼做才更好吃。我想破了腦袋纔想起十幾種做法,先做幾樣給你嚐嚐,你幫我再想想看還有什麼花樣。”
還沒等夏自在說話,白璧又把他拉到後花園。她讓雜役在後花園挖了個大池子,裡面種滿了睡蓮。池水清清,各色睡蓮爭相鬥豔。
白璧伸手打了個響指,樂師開始奏樂,琴瑟之音響起,她輕點腳尖,飛到池中,翩翩起舞,好似瑤池仙子,又如月中嫦娥。
一曲完畢,她飛回夏自在身邊問道:“怎麼樣?你要是喜歡,我天天跳給你看!”
夏自在心中還想着如玉的事,應付着點點頭。
白璧見夏自在有些悶悶不樂,就問他怎麼回事。夏自在將見到如玉的經過說了一遍。
胡瀟瀟和白璧聽後心中反而高興,既然如玉對夏自在無意,正好少一個人來分一杯羹,她倆還可以多吃幾口。胡瀟瀟宰了兩隻最肥的兔子,藉口給夏自在備酒解悶,其實是互相慶祝去了!
夏自在獨自嘆息:“真不知道這些女人都在想什麼!”
他惦記着仙藥的事,來找狼天嘯。
狼天嘯正在教衛不平煉丹。衛不平要跟狼天嘯學法術,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學煉丹比較實用。他對打打殺殺的事不感興趣,以前流落街頭被人打慣了,也練得皮糙肉厚了。他可是親眼見到狼天嘯的丹藥救了老皇帝的命,心想:還是這玩意實在,就算以後當不成國師,賣點丹藥還是可以賺不少錢的,養活自己沒問題!
夏自在和狼天嘯說起了老皇帝討要丹藥的事,狼天嘯有些爲難,因爲那種丹藥只有兩顆,現在剩下一顆,他是留着救急用的。
衛不平樂呵呵地說:“賢弟莫急,反正老皇帝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等我學得差不多了,親自給他煉製幾枚丹藥,正好拿他做做試驗。若是好用,功勞歸你,若是不好用,反正他也快死了,命該如此怨不得誰!”
夏自在想:這種東西還真是可遇不可求。他又想起了如玉,真不知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太子賢給如玉選了個清靜的住處,親自安排一些手腳利索的宮女侍候着。忙活完了,他坐下來,喝着茶,想和如玉多聊聊,好增進彼此的感情。
如玉一改剛纔的親熱樣,冷着面孔說道:“時候不早,我也累了,皇兄也請回吧!”
太子賢端着茶杯,還沒喝幾口,如玉就下了逐客令。他心裡彆扭,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他是真心喜歡上了如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慢慢來。他放下茶杯,起身告辭:“妹妹有什麼需要儘管跟爲兄說,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兄長慢走,不送了!”
太子賢走了,如玉坐下來,環視周圍的一切,心中暗想: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兒女情長之事暫且放在一邊,眼下還是儘快恢復法力纔是正事。
她開始打坐練功,可是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