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戰爭的間隙,張震天和嬀羣兩個並沒有閒着,通過與獸人在八面坡前的兩場惡戰,他們兩個都敏銳得察覺到原人軍隊在純武力對抗上與獸人軍隊上存在着明顯的不足。而這種不足,似乎只有想辦法增調到足夠的法師才能夠解決。
“嬀將軍,有沒有辦法找些法力高深的人前來助戰?”張震天與嬀羣兩個坐在地圖前,他一邊看着行軍地圖一邊問嬀羣。
“暫時還不行!”嬀羣搖了搖頭,“國內法力高深的人,不是去了洛邑,就是去了邊境。現在國內根本沒有法師來支援我們了。”
“要是我們有一支強力的法師部隊,我想他們獸人的熊騎兵和狼騎兵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張震天聽了嬀羣的話感嘆道。
“希望方將軍能從百越營地帶一支援軍回來吧!”嬀羣無奈得搖了搖頭。
“也好!”張震天說完,他站起身來,“我跟陶鑄去救姚秀的時候,我發現從我們的營地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八面坡通道旁得山脊。我想若是我們派一支部隊到山脊上去準備好滾木巨石把道路給他們切斷怎樣?”
“好主意!”嬀羣聽了連聲稱讚,“先生,我願意親自帶人前去。”
“不妥!”張震天擺了擺手,“將軍,你比我更善於用兵,這阻斷獸人通路的任務還是由我來做吧!而且,我本身是法師,到時候做起事來,也比你更方便些。”
嬀羣聽了,他連連點頭。張震天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嬀羣擅長武技,他的金剛護體已經達到了銀級高層,但是,他卻不擅長法術,他的靈力等級剛剛卡了綠級。若是在山脊之上有個意外,他嬀羣的確不會比張震天更有辦法。想到這裡,嬀羣輕聲得問,“先生,您這一去,需要帶多少兵士?”
“五十精兵足已。”張震天回答。
“也好!”嬀羣想了一下又說,“就讓陶鑄與您同行吧!”
“好!”張震天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張震天點齊了五十名步兵,然後又叫了陶鑄,就打算進山。可是當他們來到營地門前的時候,卻被姚秀擋住了道路,“姓張的,你去哪兒?”
“我?呵呵。秀兒,我進山一趟。”張震天想起自己進山並沒有跟姚秀打過招呼,他有些忐忑得回答。其實,他是三軍的主將,而這事情又是軍務,你姚秀又不是主帥,他張震天有何必要跟你打招呼?
“哦?是麼?”姚秀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努着嘴說,“帶上我!我也去。”
“行!去吧!”張震天爽快得答應了下來。他現在已經瞭解了姚秀的脾氣,反正你就是不同意,她也會跟着;或許,她還會闖出些莫名的禍事來。既然這樣,那不如讓她同去好了。
張震天一行人在路上也沒遇到什麼阻隔。這獸人就如同地球世界的草原民族一樣,雖然英勇善戰,但是在鬥心眼的事情上,他們就不如南方的原人了。所以,他們自然不會知道原人們已經想到要通過山崖來阻斷他們輸送兵源的通道。
傍晚時分,張震天一行就接近了八面坡通道旁的山脊。張震天見天色已晚,他就安排兵士在附近尋了隱蔽可靠的地方紮下了臨時的營寨。在這個世界裡,原人在野外宿營,安全可靠是第一位的。否則他們怎麼被靈族們襲擊,然後變成靈人的都不知道。
入夜,張震天帶了姚秀,他們兩個來到了山崖邊。在下面,火把排成了長龍依舊在緩緩得移動。獸人的體質與原人不同,他們雖然身體強健了許多,卻不適合修煉法術,同樣也就不適合作爲靈族附靈的對象,所以他們晚上行軍也不必過多得擔心會遭受到靈族的侵襲。
“看起來,他們的人數好多呀!”姚秀壓低了聲音對身旁的張震天說,“張大哥,你說我們能把道路封死麼?”
“有點兒難!”張震天漠然得回答,“這裡雖然接近通道,但是下面的通道在此處卻很寬敞。我們需要足夠的石頭和滾木纔好!”
“唉!要是有辦法把這面山坡直接轟擊下去就好了。”姚秀左右看了看,然後努着嘴說,“我看這塊山崖倒不錯,它向是向外突出的。”
“把這塊兒山崖直接弄下去?”張震天聽了姚秀的話,他無奈得搖了搖頭。他心中暗想,這山體的石頭,可不是一般泥地可比。它們都是堅硬無比的,若是把這石頭直接弄下去,可是要費一番周折。
“張大哥,你的小老鼠呢?”姚秀頓了一陣兒,她突然轉頭眨巴着眼睛望着張震天,“把你的小老鼠叫出來問問,看它有沒有辦法把這塊兒山崖弄下去呀?”
“哦?”張震天聽了姚秀的話,他頓時感覺到眼前一亮。對啊!遁地鼠擅長打洞,說不定它真有辦法把山崖弄去山下。想到這裡,張震天拉過姚秀,在姚秀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還是你聰明!”說完,他就從自己身上的口袋裡放了遁地鼠出來。而一旁的姚秀被張震天這一吻,驚得羞紅了臉頰。她微微得頷首,而後又偷偷得瞥向張震天。她見張震天已經把精神全部放了遁地鼠身上,正在那裡跟遁地鼠輕聲私語。她不覺又感覺到一絲失望,唉!原來他只不過是興奮忘形,無意爲止啊!
“好啦!它答應幫我們試試看!”張震天跟遁地鼠耳語完畢,他擡起頭興奮得望着姚秀。不過,當他發現姚秀的臉色變得有些紅潤時,他不解得問,“秀兒,怎麼了?臉色紅紅的,你着涼啦?”
“你討厭!”姚秀咬着牙,拽住張震天的衣領把臉湊了過去,“你剛剛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張震天聽了姚秀的話,他先是一愣。而後,他突然醒悟!自己剛纔是過於興奮,彷彿親了姚秀一下。想到這裡,張震天面色變得尷尬,“我……”
還不等張震天話出口,姚秀迅捷得趴了張震天的臉頰上,輕輕咬了一下,然後,她連忙起身向士兵的營地跑了去。
“你這丫頭!”張震天在姚秀身後低聲的斥責了一句,而後,他轉身把遁地鼠放了身前,又與遁地鼠耳語了一陣兒,才離開了山崖。
到了臨時營地的外面,姚秀已經站在那裡等他回來,“幹嘛那麼久?”姚秀一見張震天就努着嘴說,“我還以爲你掉到下面去了呢!”
“我可沒!”張震天見四下無人,他輕輕得抓了姚秀的胳膊,然後把姚秀向自己的身前拉了拉,“你爲什麼咬我?”
“咬你?我咬了麼?”姚秀一臉無辜得表情,“我可不記得呢!”
“是麼?”張震天說完,他把臉湊了姚秀臉邊。這時,姚秀已經緊張得閉上了眼睛。不過,張震天並沒有真正得咬下去。他知道姚秀雖然頑皮大方,但她畢竟是個女孩。而自己若是真得咬了她,那自己也太小家子氣不說,還不正把自己也同樣喜歡姚秀的事情做實了。
“幹嘛?我又沒說錯。”姚秀等了半晌,見再沒了動靜,她就張開了眼睛,望着貼近她站着的張震天,“張大哥,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兵士後撤一些呀?”
“哦!對。沒錯!”張震天被姚秀的話驚醒了過來,他鬆開了抓住姚秀胳膊的雙手,而後低聲的說,“秀兒,我……算了!反正,我就是親了。”說完,他抹頭就向營地內走去。
姚秀站在原地,靦腆羞澀得笑容掛到了她的臉上。她想了一陣兒張震天的話,她又咯咯得笑了起來。隨即,她也向營地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