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蔣東方和蘇宛月兩個帶領公牛戰車們回了營地。蔣東方先是履行了自己的諾言讓兵士開了幾罈子酒,大家一起喝了暖暖身子,而後,他就帶了幾隻肥碩的兔子去找張震天和嬀羣。
蔣東方拎着兔子直接奔了嬀羣的帳篷。在營地內,將領們現在都知道姚秀沒事兒得時候整天膩在張震天的帳篷裡,所以大家有事兒的時候都喜歡先去找嬀羣,若是需要找張震天一起商議了,再由嬀羣派人去叫張震天。大家都是男人,誰也不願意破壞張震天和姚秀的好事。雖然張震天是營地的統帥,但是報不齊在某次戰鬥中,他就回落得和攣鞮驗一樣的下場。所以,現在有時間的時候,大家還是儘量把時間都留給張震天。而且話說到底,營地內的軍務實際上一直也是由嬀羣來答理的,張震天只不過是名義上的統帥罷了。
“哎喲?張哥,你也在啊?”蔣東方拎着兔子走進嬀羣的帳篷,他看着張震天也坐在嬀羣的帳篷裡,不免有些調侃得問,“怎麼?張哥。您又被我未來得嫂子給攆出來了?”
“哪兒的話!”張震天笑着擺手,“我只不過是過來找嬀將軍聊天的!她在我帳篷裡面睡覺呢!咱又不好打擾。”
“是啊?都睡您那裡啦?”蔣東方故意用驚訝得語調大聲得說。
“哈哈!”嬀羣聽了大笑着問,“張先生,您什麼時候讓姚秀過門啊?這可是您自己說得啊!”在原人世界,人的觀念沒有地球世界的中古時代那麼保守,但是也不像地球世界的現代這麼開放。
“我……”張震天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用手指點了幾下蔣東方然後岔開話題道,“那是早晚的事兒。對了,你手裡拿的兔子,是不是給我和嬀羣的啊?既然我那邊要添人加口了,你是不是應該多分我一些?”
“多分?”蔣東方稍一愣神兒,嬀羣就接過了話,“多分可不行啊!軍中可是有規定的,在軍中沒有掛名號,或是軍階不對的人是不能隨便亂領賞的!這兔子明明就是給咱們兩個的!怎麼能按照你家的人頭分啊?”
“哈哈!”蔣東方聽了大笑着回答,“就算按人頭,也得過門之後纔好嘛!”
三個人如此嬉鬧了一陣兒,蔣東方靜下心來對張震天和嬀羣說,“張哥、嬀將軍,今天我出去巡邏發現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哦?”張震天和嬀羣兩個聽了也都停止了說笑,他們兩個對視了一下,然後張震天開口問,“你發現什麼事了?”
“最初,我也沒多想。是駕馭戰車的馭手說的,他說我們最近巡邏打到的兔子,一天比一天多。”蔣東方回答,“難道我們這裡的兔子是打不完的?”
“這個……不會!”嬀羣搖了搖頭,“這的確很奇怪。今年雖說雪大,冬天又來得早,兔子們可能沒有準備好過冬的糧食會出來覓食,但是這沒處地方的兔子應該就那麼些。你們天天打,它們應該躲到其他地方去纔是,斷然沒有越來越多的道理。”
“那嬀將軍依你看,這是怎麼回兒事?”蔣東方聽了嬀羣的話不解得問。
“或許是它們發現了某種危險?”嬀羣說到這裡,他用徵詢得目光望着張震天。
“也許是吧!”張震天點了點頭,“那你們最近發現草原上倉鼠什麼的是不是出來活動得也頻繁?”隨即他又問。既然兔子無故增多,那同樣倉鼠也增多的話,就有可能是地震之類的事情發生。
“沒發現附近的老鼠有什麼異常。”蔣東方想了一下回答,“不過,最近好象附近的野羊羣和野鹿羣不見了。”
“是麼?”張震天答應了一聲,然後,皺起了眉頭。兔子多了,羊和鹿反而沒了,而老鼠們卻沒有異常。這的確是很異常的景象!
嬀羣和蔣東方兩個見張震天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互相望了一下,然後又一起把目光轉向了張震天。他們從張震天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張震天也爲蔣東方說得事情感到糾結。過了半晌,張震天開口道,“感覺起來不像是地震!不過,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說完,他起身在帳篷內轉了幾圈,然後回頭看向嬀羣和蔣東方,“我們先按照要地震來辦吧!”
“好!”嬀羣和蔣東方一同回答。雖然這是個法術橫行的世界,但是地球上有的自然現象在這個世界裡也都有的。三個人又隨意得聊了一陣兒,而後,蔣東方就離開了嬀羣的帳篷。這時候,張震天重又對嬀羣說,“嬀將軍,你覺得有沒可能是靈族的遷徙啊?”
“靈族的遷徙?”嬀羣聽了張震天的話,他顯然沒有理解張震天的意思。嬀羣畢竟是軍人,他又居住在大城市,對於這些兔子、老鼠之類東西遷徙的事情並不是他的專長。不過,張震天在蘇家集的時候,曾經經歷過一次蝙蝠的遷徙,所以他在考慮這事情會不會也是由於靈族的遷徙造成的。
“對啊!就比如說這些兔子原先生活的地方被其他東西佔了,所以它們才無奈跑到我們這裡來得!”張震天回答。
“它們還有這樣的能力?”嬀羣不置可否得回答。顯然,這的確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不好說!”張震天說完,他把蘇家集蝙蝠遷徙的事情跟嬀羣又說了一遍。最後,他望着嬀羣說,“嬀將軍!我們還是做好兩手準備吧!要是地震,我們就做好防震的準備。我們現在是在野外,又不靠近河流山體,想必地震對我們影響不大。若是靈族遷徙,我們就要當心別是有什麼強橫的族類來襲擊我們的營地。”
“你還不回家,想幹什麼吶?”正說着,姚秀氣鼓鼓得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進帳篷就看到張震天正跟嬀羣兩個在竊竊私語,她立即大聲得質問,“是不是想住在這裡不走了啊?”
“沒!我……我這不是讓嬀將軍欣賞一下你的手藝嘛!”張震天說完,連忙把他身上的衣服想前揪起,同時又拍打了一下嬀羣,“怎麼樣?做工好吧!”
“哼!你們少來!”不等嬀羣回答,姚秀就搶白道,“爲這點兒事,你們兩個就要嘀咕一天?誰信!”雖然姚秀的火氣還很大,但是她的語調到了後面卻緩和下來,看來她還是喜歡聽好話的。
“你這可是誣陷好人啦!”嬀羣聽了姚秀的話,他笑着回答,“我們剛纔還在說你過門的事情吶!你怎麼能說我們一整天嘀咕就沒說你吶?”
“切!盡拿假話蒙人。”姚秀臉一紅,她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她又望着張震天說,“那你們兩個都商量好啦?那你什麼時候回去跟我商量一下啊?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肯?”
“我……”張震天聽完笑笑,他知道姚秀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待,“我這就走!還有,剛纔東方來過了。”他說着就把一旁的兔子拎了起來,“看!東方說了,這兔子按人頭分給咱們和嬀將軍……”
“分什麼分?”姚秀聽了一把把兔子奪了過去,“我看到了,都是我的!”說完,她就把兔子們別了身後,一副不可一世得表情望着嬀羣。
“好!好!都你的。”嬀羣無奈得點頭。
“哈哈!嬀兄。這可不是我說得喲!”張震天說完,他就跟姚秀兩個一起拎着兔子離開了嬀羣的帳篷。
在張震天走後,嬀羣的頭腦裡面開始想張震天跟他說的話。如果兔子突然增多會是靈族遷徙造成的,那麼究竟是什麼把兔子都趕到這裡來的呢?這兔子是草原上最常見的生物,自己和自己的祖輩一直生活在燕雲之地,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兔子也會遷徙的。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認爲不可能的事情,它越有可能是真的!在張震天和嬀羣他們談論兔子的時候,在草原深處,正有一支奇特的大軍在向這裡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