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龍且和一干衆人跟隨在張震天的身後來到了中軍大帳。不久,嬀羣和孫越兩個也來到了帳篷。大家見面之後,免不了又是一陣兒寒暄客套。此後,張震天安排人爲句龍且等人佈置了酒宴,大傢伙也就坐下來邊吃邊說,張震天也就把最近獸人營地的事情,以及發現玄鳥和窮奇的事情都與句龍且等人粗略得說了一遍。
“震天啊,如果事情真按你所說的,現在恐怕洛邑的封印真得危急了。”句龍且聽完張震天的話面色凝重得開了口,“若是平常的法術召喚倒也罷了。這次,你們爲了對抗窮奇,居然安排了萬名兵士爲玄鳥吟唱,而玄鳥又得了萬人的精血,想必它已經有了極大的能力。這還不算,它現在居然還得到了你的精血,恐怕水之石和亡靈之石的封印對它而言已經不復存在了。這玄鳥一族恐怕很快就要重歸大地了!”
“玄鳥一族?”張震天聽了句龍且的話,他有些莫名,不過,他仔細想想也是,這天地間不會只有孔茵一隻玄鳥,而句龍且所說的玄鳥一族自然就是指被封印起來的所有玄鳥了。
“是啊!”句龍且繼續說道,“這世間並非只有一隻玄鳥。據傳說,當年大戰之後,玄鳥族仍然擁有極大的力量。他們的數量在上古神族中,也是最多。所以,當初爲了封印他們着實費了不少氣力。”
“句龍兄,現在震天他們已經惹下了天劫。想必這玄鳥一族不日就將衝出封印,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這說話的是擅長火系法術的祝天揚,他現在雙眉緊鎖,目光炯炯得望着句龍且。
“這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句龍且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雖然震天他們鬆動了上古封印,但是玄鳥一族並沒有從封印中衝出,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我看未必!”穆野搖頭說道,“這玄鳥一族沒有衝出封印,恐怕是不瞭解我們的實力!按着震天的說法,這孔霄吟就應當是玄凰孔茵。既然孔茵已經現世,那玄鳥們出現只是時間問題。我想他們是想摸清我們的底細後再做打算!”
“呵呵,幾位都不要爭了。”仇道榮笑着說道,“現在就算是玄鳥要出世,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擋。再說了,現在的天下已經不是我們的天下了。現在不是有五嶽教派執掌法術界嘛!一切事情都由他們五嶽教派去支撐也就是了。”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穆野聽了仇道榮的話,搖頭說道,“我們的職責就是守護上古封印,不讓那些上古的靈族破印而出。雖然現在我們的力量衰弱了,但是我們還是應當擔負起自己的職責嘛!”
“算了,不說這些了!”句龍且擺手終止了大家的討論,他把目光又移回到張震天這裡,“震天,你們派人通知五嶽教派了麼?”
“已經通知了!”嬀羣這時接過話來,“今天中午,我就派人回了燕州。前輩,您就放心吧!”現在嬀羣的心裡已經明白,帳篷裡面坐着的這些人都是血祭之石的擁有者。也就是上古封印的守護者。只是隨着日月的輪迴,他們現在在原人中影響力已經變得微薄了許多。
“若是這樣,憑我們四個再加上震天,我想也能防住窮奇和玄鳥的進攻。”句龍且聽了嬀羣的話繼續說道,“不過,還是應當儘快找齊人手解決掉窮奇和玄鳥纔好!”
“對了!老人家。聽說,窮奇和玄鳥不和?”張震天這時插話說。
“是的!窮奇與玄鳥有仇。”句龍且說道,“當年,玄鳥曾經在原人軍隊的幫助下剿滅了窮奇一族。所以在上古封印中並沒有窮奇的族人。”
“那爲什麼譚樂會變成窮奇?”張震天繼續追問。
“譚樂?你是說那個曾經和你一起的狼靈吧?”句龍且見張震天點頭,他又繼續說,“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吧!或許,是風神珠的緣故也說不定。這窮奇一族原本就是擅長風系法術的,或許,你們當初追查得那顆珠子有關於窮奇的記憶吧!”句龍且這話說得很不確定,看來,他也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
“張先生、嬀將軍!”一名燕雲國的校尉這時候跑進了中軍大帳,他低聲得稟報說,“雲親王姚廣親統三萬大軍由北海關趕來,現在已經到營外了。”
“姚廣?”嬀羣聽完站起身來,“姑父親自帶兵來了?”
“是!將軍。”校尉回答。
“諸位前輩,在下失禮了!”嬀羣先向句龍且等人倒了歉,然後,他又轉身看着張震天,“張先生,還是請您跟我一同去一趟吧!雲親王姚廣是我的姑父,也是姚秀的父親。只是……只是,他這時候來……對我們來說,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哦!好。”張震天答應着,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讓他去見姚廣,張震天的心裡還是有一絲畏懼的。這男人要去見自己的老丈人都會有這般得心理。更不用說現在姚秀還躺在牀上未能清醒過來。
“呵呵!震天,你的面色不好啊?”句龍且看出張震天的臉色起了變化,他關切得問道,“怎麼?有什麼心事?”
“哦!呵呵。沒!”張震天搖了搖頭,“只是秀兒現在受了傷,這雲親王突然來了,感覺心中有些忐忑。”
“哦?秀兒?”句龍且重複了一遍張震天的話,又看了看身邊其他幾個人,“呵呵,我想你說的是姚秀吧?我與那丫頭也算有一面之緣,我與她的爺爺姚矩也算是朋友。既然是故人之後,那我就去看看她吧!”
“若是這樣,那再好不過了。”張震天一邊答話,一邊安排人去找蘇宛月。自然句龍且去探視姚秀的事情,要蘇宛月跟在身旁纔回更妥帖些。
這之後,張震天騎馬跟在嬀羣的身後,然後又帶了各自的衛隊就離開了中軍,趕去營外迎接姚廣和他的三萬大軍。
再說姚廣,他之所以會來得如此迅速,倒不是接了嬀羣書信的緣故。他帶領自己的兩個兒子常年駐守在北海關一帶防禦獸人的進攻。前些時候,他已經得到了前線的軍報和嬀月如的家書,他知道他的女兒姚秀已經跟隨一個叫做張震天的東夷人去了八面坡的前線。自此以後,他的心就沒有離開過八面坡,他也就盤算着自己應該出兵支援八面坡的燕雲軍隊。
只是北海關位置重要,姚廣一直不敢有所舉動。現在天氣逐漸寒涼下來,而前線上嬀羣與張震天兩個的捷報又頻傳。現在獸人們的軍隊已經全部向後收縮,不用問,他們是去支援與嬀羣和張震天兩個對敵的獸人去了。所以,姚廣感覺自己關隘的壓力減弱了不少。如此一來,他才帶了自己的次子姚武,領了三萬軍隊離開北海關前來支援嬀羣和張震天。而他的長子姚耀則帶了剩餘得兩萬兵士繼續駐守北海關。
在姚廣離開北海關之後,他們在路上接到了嬀羣求救的書信,所以,姚廣這才連夜帶兵星夜兼程趕往了嬀羣和張震天駐守的地區。不過,在路上,姚廣又得到了斥候的回報,他們說在燕北江一帶的燕雲軍隊和百越軍隊抵擋住了獸人的攻擊,現在兩軍依然在膠着得對峙中,姚廣的心情才略略放寬了些。
不過,姚廣並沒有減緩進軍的步伐,愛女心切的他還是帶兵星夜兼程,現在他的軍隊前鋒已經接近了張震天與嬀羣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