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無奈,他只得從前面返回了老者的車帳,然後把青年的要求原原本本得跟老者說了一遍。老者聽了,他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隨即,他從車帳裡下來,然後步履蹣跚得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我說青年人,您也知道現在年景不好。這鏢隊的東西,也不是我們鏢局的。都是客人所託。所以,我們實實無法接受您的要求啊!”老者委婉得懇求道。
“呵呵!說了不算?”青年冷笑着回答,“既然你們說了不算!那你們就把命留下吧!”
“師尊!我看不要和他廢話了。”鏢師看青年人的模樣甚是張狂,他頓時也來了火氣,他站立在老者的身旁用手指着青年大聲得說道。
“哈哈!不和我廢話好啊。”青年並沒有生氣,他仰天長笑道,“那你們兩個是打算把命留下,還是把貨留下啊?”
“我要把你的命留下!”鏢師揮舞手中長槍指着青年大聲吼叫。
“不可!”老者伸出一臂擋住了鏢師,“青年人,我看你還是看老朽的薄面放我們過去吧!我們多供奉您一些銀兩也就是了。”
“銀子?”青年人笑道,“你當我們雙龍嶺是要飯的不成?今天,你們要麼留財,要麼留命,就由你們自選吧!”青年說完,他擡起手來,山口兩側的匪寇立刻拉弓搭箭對準了鏢師和老者。
張震天和矯濂兩個見狀,他們也趕緊趕到了老者的身後。保護鏢隊的其他鏢師和推車的腳伕見了,他們也各自操持了武器護衛在鏢隊的旁邊。
“喲!今天還真碰到硬茬兒了。”青年看了鏢隊的動靜,他冷笑着抖動雙手幻化出了一杆靈氣狼牙棒,然後,他把棒纂戳向地面,“想受死的,就儘管上來吧!”
“你是白問天?”老者見了青年的棒子,他吃驚得問道。
“哈哈,沒錯!我正是你家白大爺!”青年大笑着回答。
張震天站在老者的身後暗自思量。看來這叫做白問天的青年,就是老者先前所說的“獅面羊身頭有獨角項生荊棘”的奇特怪獸了。如此一來,張震天也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在他的雙手之中隱隱得翻了黑藍的顏色。
“白爺,麻某與你素來無怨!你又何必如此呢?”老者依舊懇求。
“麻滕?”白問天聽了老者的話,他略一遲疑,然後也喊出了老者的名字,“呵呵,原來是麻老英雄,白某失敬了。”他說着,雙手抱了抱拳。鏢隊這邊的人見了白問天的動作,他們以爲事情有了轉機,卻不想到白問天禮畢,他又說道,“不過,我白某向來是說一不二,既然我已經說過你們今天要麼留命,要麼留財的話,那還是請麻老英雄儘快選擇吧!哈哈。”
“你……”老者聽了白問天的話,他用手指着白問天,氣得也一時說不上話來。這麻滕在燕州地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他的麻氏鏢局可是燕州最大的鏢局。
“要不這樣吧!”白問天把手中的狼牙棒杵在地上,然後說道,“只要你們當中有人能夠打得平我,我就放你們過去?”
“白問天,你不要欺人太甚!”鏢師聽完白問天的話,他揮舞着手中的長槍衝着白問天就殺了過去。
白問天見狀,他也不驚慌,他晃動手中的狼牙棒直接磕出了鏢師手中的長槍,然後,他輪動狼牙棒向鏢師的脖頸就橫掃了過來。鏢師見了,他一邊向後撤退身形,一邊用槍去阻擋白問天手中的棒子。可是當槍棒接觸的瞬間,只聽“喀嚓”一聲巨響,鏢師手中的長槍直接被白問天的狼牙棒拍成了兩截。還不等鏢師做出其他反應,白問天手形反轉,狼牙棒向着鏢師的胸口直衝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站在鏢師身後的老者,發現不妥,他立刻移動身形,一把將鏢師拽了回來。這樣,白問天的這一擊才堪堪落空。
“麻老頭,好身手啊!”白問天用手中的棒子指向老者,然後,口中說道,“怎麼?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你來受死?”白問天說完這話,他舞動狼牙棒向老者攻了過來。老者見狀,他只得移動身形與白問天戰到一處。
白問天見老者空着雙手並沒有持任何武器,他就知道老者是打算用法術勝他。這白問天想到此處,他手中的棒子一招快似一招向老者緊逼。老者見狀,他只能不停得移動身形躲避白問天的攻擊。若是老者再年輕個十歲、八歲,或許白問天的招數並不管用。可惜這老者的確上了年歲,他的身體平時又算不得好。所以,在戰場之上,他一來二去與白問天周旋久了,體力就有所不支。終於,老者的腳下拌蒜,摔倒在了地上。白問天見狀,他絲毫也不相讓,他舉起手中的狼牙棒摟頭蓋臉得向老者的頭顱砸了過去。
“鏜!”得一聲,一杆三叉巡海夜叉戟在這關鍵時刻抵住了白問天的進攻。白問天手中的狼牙棒被夜叉戟彈開,他有些驚愕得看着面前的對手,“好小子!你是鮫人?”
“哈哈!你爺爺我正是。”原來是矯濂發現事情不妥,他果斷出手救下了老者。
“你這水裡的草包也敢到陸地上來撒野!”白問天說完,他舞動狼牙棒又向矯濂攻了過去。矯濂見狀,他絲毫不敢怠慢,他挺戟架住白問天的攻擊,兩人又殺到了一處。
白問天與矯濂兩個,你來我往鬥了數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可是這時候,矯濂的身體卻出現了異狀。要知道拼鬥武力可是異常耗費體力的事情,這矯濂已經離水多時,他原本就有些虛弱,現在又遇了白問天這麼難纏得對手,他的身體若是不出狀況也就奇怪了。
如此一來,矯濂的招數變得逐漸緩慢。在他對面的白問天顯然發現了矯濂的異狀,他舞動手中的狼牙棒不再攻擊矯濂的頭頸,反而轉攻矯濂的下盤。矯濂見了,他知道自己的弱處已經被白問天抓住,但是,他不得不繼續與白問天對戰。
就在矯濂招數愈加混亂的時候,一件器物對準白問天的頭顱飛了過來。白問天感覺到有人偷襲自己,他連忙向後閃身,一枚骷髏水球重重得砸到地面之上。白問天擡頭望着水球襲來的方向,他見張震天已經手持了法杖骨盾站在那裡。白問天大笑道,“哈哈!我說你這個白毛鬼!我看你怎生得難看!原來你還是個死鬼託生。來!有本事放馬過來與爺爺我大戰三百回合!”
張震天聽了白問天的話,他揮舞着兵刃向白問天攻了過來。白問天也不相讓,他直接迎着張震天就殺了上去。張震天知道自己的體力不是白問天的對手,他舞動法杖不停得向白問天釋放法術,同時,用手中的骨盾阻擋住白問天的進攻。這白問天見了,他知道張震天是個難纏得法師,他一邊躲避張震天的攻擊。一邊用狼牙棒向張震天的身體猛砸!
如此一來,張震天與白問天兩個俱是躲躲閃閃,邊戰邊走。兩個很快就纏鬥了三十多個回合,依舊沒有分出勝負。白問天見狀,他有些氣惱。他知道在他與張震天的戰鬥中,他的體力消耗要遠遠大於張震天的法力消耗,若是長久下去,自己可就真得要吃敗仗了。想到這裡,白問天口中發出一陣兒怒嚎,然後,他的身體急劇變化。一頭獅面羊身頭有獨角項生荊棘的兇猛怪獸出現在張震天的面前。
張震天見了,他知道白問天已經現出了本體。他只能更加小心得應對。這時,一旁的矯濂已經處理了好了自己的身體,他見白問天已經化爲本體,他擔心張震天一人不是白問天的對手,他舞動三叉巡海夜叉戟也加入了戰局。
白問天見張震天與矯濂兩個與自己雙戰。他絲毫也不畏懼。他的長尾如同粗重得鋼鞭一般對準矯濂直抽了過去,同時,他的口中噴出一團電光也向張震天的身體直射了過去。張震天和矯濂兩個見了,只得分頭阻擋白問天向他們發起得攻擊。如此一來,這張震天和矯濂跟在白問天的身旁緊着忙活,也僅僅與白問天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