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表示理解,也不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就進入了此行的主題。
“郭輕壯士……”
“停停停,別喊我郭輕壯士,聽得我頭皮都有些發麻,叫我郭輕或是刀疤都行。”郭輕急忙苦笑道。
“那好,我就叫你郭輕吧。”鄭安吞了口唾沫,心中暗罵了句土包子,不過臉上半分也未顯露,笑咪咪的說道:“我這次來呢,是奉了主上的命令,前來和郭輕你商談一下,我家主上很看好你的實力,想徵調你進入長水營,不知道郭輕你是什麼意見?”
“什麼?”郭輕被驚呆了。
“怎麼,你不願意嗎?”鄭安眉頭一挑,故意逼問了句。
“願意,願意,怎能不願意呢?”郭輕心中狂喜,忍不住笑顏逐開。真是瞌睡就碰到了枕頭,自己纔剛剛爲小弟們都攀上了高枝,就自己還高不成低不就的耗着而苦惱呢,沒想到突然就有人上門來招攬了,還是長水校尉家的管家!
“那就好那就好……”鄭安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鄙視郭輕的沒見識,這麼點小事就激動成這麼,以後見了大世面那還了得?不過話說回來,他又怎麼會明白孤輕心中的苦楚?
也不怪鄭安會看郭輕不太順眼,他這是心中吃味了有些泛酸。自從十就年前他跟着主上混生活之後,隨着主上的地位越來越高,他就很少看到主上會爲了某一個人要他這個心腹中的心腹親自遊說拉攏。
可偏偏,這個郭輕是個另外。地位不高,實力也只能說勉強還算過得去,主上竟然要自己親自來拉攏這麼一號人物。不由得他不浮想聯翩,也不由得他不心中生起一股淡淡的危機感……
其實,他根本就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
鄭往作爲堂堂的帝國長水校尉,手掌帝國水軍大權,又哪裡會看重一個區區三階顛峰的小小武者?
這不是聖火會要擴充規模,招募人手了嗎?
八長老想趁機拉人,壯大自己一方的實力,他鄭往又如何不想?
要知道,鄭往可是聖火會會首大人的秘密入室弟子之一,十幾歲時就被派來帝都,如今雖說他位高權重,可這一切都是虛的,又不能將手下都變成自己的,只要帝國軍部一紙命令,他將變得一無所有。他真正的根基,還是在聖火會!
可是,他已經離開聖火會太久了。想要插手聖火會事物,哪那麼簡單?
要不是他如今身份超然的話,估計八長老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就算你是會首大人的入室弟子又咋樣,手上沒權,就只是一枚棋子的命而已……
現在機會來了,八長老前來帝都負責聖火會的人員擴招事宜,而作爲地頭蛇的鄭往就有插手的可能性了。不說別的,如果沒有長水校尉這塊金字招牌的話,八長老又能有什麼藉口招人,坑蒙拐騙嗎?
這不,八長老看重了“以武會友”中表現突出的幾個選手,這就拜託鄭往派人前來招募。郭輕只不過是其中之一,還是不怎麼重要的那個之一……
不過就算如此,鄭往依舊很看重這個連複賽都沒有打進的豪勇壯士郭輕。套句很俗的話說:此非戰之罪也!
任誰碰到像李玄機這樣手段詭異的角色,也不敢拍着胸脯說咱一定能贏。而且郭輕的實力和在擂臺上的表現,也很值得關注。再一個,八長老特別屬意的那幾位武者,雖然鄭往也十分眼饞,但他還沒那個膽子真敢撕破了臉和八長老玩搶人那套把戲,於是他就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像郭輕這樣的邊角料上。
這次是真正挖掘屬於自己在聖火會的心腹,所以鄭往也特別上心,特意派出了自家的管家親自前來以示尊重,也好給未來的心腹手下們一個好的印象。
保不齊他們中間的哪位,以後能最低的普通會員爬上更高的位置,那對他本人的幫助就太大了,這也算是一次小賭,反正不論輸贏他都損失不了什麼。
於是,郭輕欣然接受邀請,加入了光榮的帝國長水校尉營……
紅月東城的某個隱密院子裡,十長老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靜悄悄的院子漆黑一片,耳中所聞的不是蟲鳴就是蛙叫,還有十長老那沉重的腳步,攪得人心神不寧煩躁不已。
一個個漆黑的人影在院牆角落裡,在各自房間裡沉默的等待着,整個院子裡傳出一聲聲微弱的呼吸吐氣響動,氣氛壓抑沉悶至極。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沉悶……
十長老募然轉身,雙眼中精光暴閃!
一道黑影急速從角門裡閃進來,匆匆的掃了黑漆漆的院子一眼,待看道矗立在黑暗中的十長老之後,不由得身子一頓,喘了幾口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急忙小跑着奔了過去。
“十長老……”黑影的聲音廝沉沙啞,透出一股子堅毅和疲憊。
“快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十長老卻是沒那麼多耐心,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黑影的寒暄。
“是是,十長老,小的這就稟告!”黑影一驚,急忙躬身滿懷信心的應道:“好消息呀,名單上的人物,已經有一小半答應加入我們了!”
聖火會帝都香堂堂口。
這是一座地靠帝都權貴住宅區的豪華建築,外面有酒樓客棧掩護,後院中還有倉庫相連,絕對是大隱隱於世的典範。
最裡面由一間倉庫改裝的豪華客房內燈火通明,今天出現在“以武會友”主席臺角落的“八叔”,正一臉悠閒的坐在客房主位上閉目養神。
“八叔”其實就是聖火會大佬,此次專門負責“以武會友”大賽招人事宜的負責人八長老。能夠從老對手十長老的手中獲得這樣的好機會,他心中着實美得冒泡,只要一想到老十那暴跳如雷的衰樣,他就感覺心中爽歪歪!
“八長老不好拉,八長老不好拉!”突然,倉庫外面一陣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