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南道的衆位官員,大部分都自發的來爲天宇送行,天宇開始還可以勉強的接待一下,寒暄了一下,但是這人越來越多,天宇有些實在是不厭其煩了,但是都是同僚也無法推脫,便也就在驛館對面的太白樓,包下了整座酒樓,但凡來送行的,如果只是過來送行,那麼便可以說一聲就走了,禮物天宇是不會收的。
但是如果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請到對面的太白樓,今天欽差大人晚上宴請衆位同僚,欽差大人現在還有些公務要辦,稍後晚一些便會到太白樓與衆位大人一起開懷飲宴。衆位大人一聽,那即便是想走的也走不了了,畢竟人家欽差賞給你面子,請你喝酒,你敢不去嗎?
就這樣對面的太白樓便上面的一層都坐滿了人,當然這樓上都是一個一個的單間,你總不能發瘋叫這些位大人一起擠大堂吧,怎麼說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麼可以喝俗人一般。
起初時間還早,所以只上了一些乾果和茶點,泡上一壺好茶,三兩個同僚便坐在一起品茶談天,知道下午,看時間差不多了,夥計們便將乾果撤下,換上四個冷葷壓桌碟,後續的涼菜,熱菜,酒也都擺上了。
等到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夥計也來到驛館請天宇,天宇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便也正冠束帶,身着官衣,辭別了兩位賢妻,出了驛站夠奔太白樓,臨走的時候還詢問兩女喜歡吃什麼,一會好打包帶回來。
結果被噼裡啪啦的一頓胖揍給打了出來,天宇無奈的苦笑,哎,自己真是好心辦壞事。
其實天宇本事就不是一個喜歡叫別人等自己,或者是自己等別人的人,天宇對時間觀念十分的看重,所以看着時間差不多,也不願意叫衆人久等,便也匆匆的夠奔太白樓而去,就在天宇趕往太白樓去的同時,驛館的後面吱呀的一聲開了一條小縫,一個黑影一閃身除了驛館,幾下便消失在了後門的衚衕裡了。
這一宿天宇已經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了,哎呀,天宇覺得自己這酒量真就不錯了,要說自己前生白酒自己能喝兩瓶,也就是二斤,一點也不含糊。現在倒好,這裡的白酒和自己那時候的啤酒差不多,根本就和水差不了多少,可想象這度數的低到什麼程度,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架不住多啊,這就算是所有的官員一人敬天宇一杯,那麼這麼多號一人一杯也夠天宇喝一壺的了。
最後天宇喝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倒不是醉,而是這總是跑茅廁實在是受不了,一輪酒下來天宇就得跑那麼3~4回茅廁,實在是煩了,可是不喝也不行,畢竟都是同僚。最後天宇想了個好辦法,一舉多得,那就是裝醉,哎,這樣天宇開始舌頭也短了,腳下也不穩了,晃晃悠悠,抽了個空,便一下溜到了桌子地下去了。
一旁伺候的張崆一見,急忙將天宇攙起,和幾位大人告罪之後,便也將天宇扶回了驛館,東方婷和秦瑤一見天宇喝成這個樣子,便也是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急忙將天宇攙扶到了屋中,更衣,擦臉,喂茶,折騰了一溜夠,天宇就如同裝死狗一般的享受着這美好的感覺。
最後還是東方婷比較機智,看着天宇的臉上有些不對,便將頭上的金釵取下,對着天宇的屁股就是一下,天宇現在畢竟是沒有那麼強硬的內功護身,被東方婷扎的嗷的一聲,便就蹦了起來,結果就只能看着東方婷和秦瑤一臉陰笑的看着自己,天宇額頭上的汗便唰的一聲流了下來,此時天宇便裝出時才喝醉的樣子,舌頭便長的說:“額,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來,我們接着喝,今天不醉不歸。”
只見東方婷和秦瑤雙手握在一起,發出叫人心裡發毛的古怪響聲一步一步的向着天宇走來:“嘿嘿,要喝酒是不是,姑奶奶我叫你今天喝個痛快。”
說着不由天宇分說,便直接的撲了上來:“啊!住手!不要啊!英雄別打臉,help me!啊!!!”
房間裡不時的傳來男人各種慘叫的聲音,知道許久之後,聲音才漸漸的從男聲便到了女聲,而聲音也漸漸便的輕柔和令人無限遐想,哎!天宇同志帶傷上陣,真是辛苦了。
次日天明天宇很早便就起來了,今天便是要送杜之凱出城,先一步上船,如果今天順利的話,自己也將啓程,但是這一切取決於杜之凱和那批銀子的安全,如果這些事情沒有安頓好,天宇實在是不放心,所以畢竟等着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纔是自己啓程返京的時候。'
其實送杜之凱走並不費什麼手續,只不過這驛館之外,人多眼雜,想要掩人耳目則是並不那麼容易,所以天宇便並沒有打算有什麼掩飾,則是風風光光的將杜之凱請了出來,杜之凱已經一連數日都沒有見陽光了,今天偶一出來,還真是覺得陽光有些刺眼,被兩個大小夥子伺候着洗澡換衣,收拾一下,便帶着他走出驛館,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轎子,天宇則是專門叫飛鷹押送着,快些奔向碼頭。
就在杜之凱剛一邁出驛館的時候,天宇和飛鷹都同時感覺到自己這邊不下6~7個目光同時打過來,雖然他們各自扮演者不同的角色,但是飛鷹和天宇是做什麼,自然對這些人不在話下,天宇偷偷的給飛鷹使了個眼色,飛鷹會意,便也翻身上了馬車,車把式一揚鞭子,馬車便慢悠悠的轉動起來,向着碼頭走去。
天宇看着馬車消失才轉身回驛站門口,那幾個目光便也一瞬間都轉移了開來,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都各自散去了。
不多時只見驛館的後門吱呀一聲便開了,一個青衣小帽的家丁頭帶着一個草帽,看四下無人,便急匆匆的一閃身消失在衚衕裡,那家丁來到離驛站不遠的一輛馬車便,那馬車上並沒有車把式,那家丁來到車便,對着車窗快三下,慢三下,快兩下,慢一下,敲了幾下,等了一會,只聽到馬車內快三下,慢一下,快一下,慢一下,也敲了幾下。
那家丁點點頭,一屁股坐在車邊,順手拿起馬鞭,啪的一聲,也是揚鞭打馬,馬車也慢慢的走了起來,這輛馬車出了城,慢慢的往前走,出城五里便就是一片樹林,樹林十分茂密,那馬車便就吱呀吱呀的駛進了樹林之內,就在林中慢慢的停下,只見車簾一挑,張崆便笑着走了出來,對着那家丁說道:“天宇少真是神機妙算啊,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是真叫人防不勝防,在下佩服。”
只見那家丁將草帽一摘,不是別人正是天宇,天宇昨天晚上便就已經和飛鷹、張崆定計,今天的行事,天宇一路上十分的小心,確定自己身後沒有任何的閒雜人等跟隨,在放下心來,來到這個昨天約定好的地點,便就在這裡和自己早已經預備好的車輛換車,在喬裝之後,駕車去碼頭登船。
之前的杜之凱自然是假的,你也不想想被灌了好幾天的藥,身體一點勁都沒有,那還能走路?真是奇蹟了,那個杜之凱便就是假扮的,只不過找個身材差不多的,穿上杜之凱以前的衣服,張崆會一些巧妙的化妝,雖然說不上是易容術吧,但是像不像三分樣,再加上頭髮稍微有些蓬鬆披散的,這種種的打扮下,使得那人楞一看還真的很想杜之凱,在說給那些探子們看,只要差不多就可以,又不是仔細看,天宇可不相信他們都是狙擊手的眼睛。
送走了飛鷹一行人,天宇便開始悄悄的離開驛館,和早就已經帶着杜之凱的張崆在大街上匯合,杜之凱可不能叫他見到外面,所以臨來的時候都是帶着頭罩,用布堵住嘴,身上則是不用多加關注,在這片樹林裡,便就有飛鷹早就命人留下的馬車,樣式大小都是不一樣的,還有兩套衣服,這樣一來,變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天宇一行人正準備要換乘馬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突然覺得一股惡風不善,天宇一把推開張崆,自己則是一擡腳,將那東西踢飛了出去,天宇定睛一看,原來是從林子裡走出了六個人,各個穿着古怪,不是很想中土人士,呃,準確的說是大部分不想,各自拿着兵器,慢慢的向着天宇靠近。
張崆雖然會一些奇特的小玩意,但是要說這打架,怎麼說呢?他是既不在廢物以上,也不在廢物以下,正好就卡在廢物上,加上年紀大了,雖然也會幾手,但是實在是杯水車薪,要是對付一個半個,還可以,要是超過一個半,當時就歇菜。
天宇將杜之凱和張崆都掩在身後,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冷冷的看着那幾人,只見那幾人不慌不忙的走到天宇切近,各自拿着兵器對着天宇十分不屑的看着。天宇則是伸手將自己的重劍取了出來,託在手中,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鐵定是要打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