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陳宇廉藉口說還有事,先走了。
一路上,莊文鳳說隔天等你表姐回來,隨便約個時間就叫出來跟宇廉見個面。很興奮很滿意的神色。曦雯笑着看了看母親,說,媽媽,陳律師可沒有當真呢。人家只當你是長輩不好拒絕而已。懶
莊文鳳望着女兒,皺了眉,問,他告訴你的?曦雯動了下眉毛,笑着點了下頭。
見母親霎時就提不起興致,還在一旁抱怨說,我就說嘛,他這麼優秀的人,怎麼輪得上我給他介紹女朋友呢。說着就笑了。
曦雯脣角帶着笑,若有所思。
陳宇廉開車回家,車子駛進小區,跟保安打了個招呼,然後將車子開進了停車場。下車的時候,他看見有一輛黑色奧迪停在那兒,很熟悉那車牌號。他也沒多想,這樣的車子這樣開頭的車牌號多了去了。
可是剛從電梯出來,正準備掏鑰匙開門,一見門口站着的女人,他呆住了。
停下了腳步,鑰匙也沒有拿出來,他突然就笑了,也不再往前走,就那樣靠在了那貼了壁紙的牆壁上。
他側面對着她,眼都不轉一下,索性還摸出一根菸抽了起來。她也就站在那裡,雙手握着手袋的環扣,靜靜的看着他,一言不發。兩人間的距離,也不過只有幾米。可是他覺得,根本就沒有跟在站在同一個世界裡。蟲
他的潛意識是把她排斥開的。
她看着他吞雲吐霧,還不時的笑着搖頭,終於,她先開了口。
“宇廉。”她叫他。
他應以了一聲,淡淡的,“嗯。”
她走過來,一步一步的靠近,突然,他站直了身子轉身面對她。江雨燕停下了腳步。
這次,兩個人離得很近。
“找我幹嘛?”他問。手裡的煙抽了一半,他很沒有公德心的掐滅了就扔在了地上。她懂他,這樣的動作,應該是有些煩躁的。
江雨燕先是埋着頭的,頓了頓,仰起臉看他,“我就是,就是想來見見你。”
陳宇廉冷笑,“見見我?是想看我過得好不好,還是,想看看我這些年是不是一蹶不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沒有。”她說。心狂跳不已。
“沒有?”他笑着走近她,慢慢的從褲袋裡拿出一隻手,“我告訴你,我過得很好。”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狠狠的禁錮着她纖細的腰身。
江雨燕睜大了眼睛,猛的大喘一口氣,“宇廉。”她伸手去制止他,可是沒有用,她一個弱質女子,又怎是這麼強壯的男人的對手。
“你還回來做什麼?不是說你的夢想在外面嗎,這會兒怎麼想着回來了?還是,呵,你在想着我?”他笑着,極度的戲謔,那聲音卻是咬牙啓齒的發出來了。最後那句話,他說得小聲而曖昧,江雨燕紅了臉,也不知道是呼吸困難,還是因爲他說的話。
她想說點什麼,可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他吻住了。那樣的用力那樣的兇狠,像是要從她的身上討回什麼似的。
她閉上眼,回吻他,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陳宇廉摸出鑰匙,兩人一路拉扯着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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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母親留曦雯在家吃飯,曦雯不想等會兒突然又遇見雲燦,於是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然後驅車回家。
正想着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該如何消遣,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澤南。
他說他昨夜上的飛機,要是路上不延誤的話,下午三四點估計就該到了。
有些突然。曦雯問他怎麼不提前說。他說昨晚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怕耽誤她休息。她笑了笑,說是想給我個突然驚喜還是突然襲擊?澤南想了想,問她,是不是在家藏了別的男人。她說他神經病,還不趕緊掛電話一會兒給人看見了。他應了一聲,說讓她先去他家等他,鑰匙在地毯下面,要是沒有就輸密碼。他跟她說了密碼,然後就掛了電話。
曦雯放好手機,將車子調了頭。她心裡想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去買點東西做一頓晚飯。
他應該,會高興吧。
曦雯去超市買了些食材,然後又將車子開去了澤南家。地毯下面沒有鑰匙,她輸了密碼,進了屋。
這是她第一次進他家。跟澤予說的一樣,二樓有一個很大的露臺,要是烤肉的話,一定會很棒。
曦雯眼裡幾乎都看到了一羣人在一起舉行燒烤派對狂歡的場景。她心情有些好,忘記了陳宇廉,忘記了五年前的日本,忘記了所有所有。
澤南迴來的時候,曦雯正在廚房裡忙碌着。她聽到了門鈴聲,放下手裡的事出來開門。
她以爲是其他人,沒想到門一開就看見那張略顯疲憊卻依舊笑容燦爛的笑臉。她立即垮了臉,說,“你有病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進來。”
澤南放下手裡的行李,扳過她的臉,說“就是想要你給我開。”她不理他。他又說,“你就不能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嘛。”
曦雯拍開他的手,往廚房走去,邊走邊說,“神經。”
澤南望着她的背影,在門口站了站,然後關上門換好拖鞋。先前那些許的激動和雀躍,不知不覺的在逐漸消失。
他走到廚房裡,靠在那木製的壁框上,見她動作不太麻利的切菜,有些想笑。他問,“做什麼吃的?”
曦雯笑着擡起頭,“冬瓜排骨湯,喜歡嗎?”
澤南點點頭,“你做的,都喜歡。”曦雯埋下頭去繼續切冬瓜。
他在那兒站了一會兒,晃了晃痠疼的脖子,然後走到整理臺邊兒上,手扶在她的腰間,極自然的動作。他一頷首,問她,“那個西蘭花,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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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還有。
今天稍微多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