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南開車過去的時候,雲燦已經在球場上打了一會兒球了。也不知道是有多用勁,這會兒,只穿着襯衫和開司米背心的他已經是滿頭大汗。
澤南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看着他偷懶,待他投進去之後,他喊他,“雲燦。”
雲燦撿起球,轉身走過來,看着是面無表情的,可突然,他猛的將手裡的球往澤南臉上扔。懶
他咬牙切齒的,力道很大,想也是發了狠。澤南沒有躲,只偏了下頭,籃球打在側臉上,“嘭”的一聲彈開。
他真的就承受着,嘴角都流出了血,連雲燦,都有些意外,雖然在他看來,這男人確實該死。
他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壓低了嗓音,貼近他的臉惡狠狠的說,“爲什麼要去找她,你走了就走了,還回來做什麼!”
“雲燦,你冷靜點。”澤南很鎮定,他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正是上體育課,球場上很多人在看。很尷尬,可那兩個男人根本就顧不得這麼多。
“我tm冷靜不了。”他抓着他衣襟的手越發的用勁,眼鏡框邊緣印在他的臉上,怒氣火氣噴涌而出。
“我愛了她整整十幾年,你纔回來幾個月就上了她的牀。你憑什麼!”說着,雲燦一拳揮到他的臉上。
澤南來不及躲,也沒想過要躲,就這樣,繼先前被他用球擊中之後,他又捱了這一拳。嘴角陸續有血流出來,他咧着嘴,用手背輕輕拭了拭,毫不在意一般。他說,“我認真的,我也愛她,你知道的。”蟲
聞言,雲燦又揪住了他,這一次,澤南用勁的甩開了他的手。他說,“以前我對她不好,什麼原因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說你喜歡她,我讓你,可她還是不愛你,爲什麼,因爲她這裡——”他拍了拍胸口,“只有我。”
“是我蠢,是我笨,我以爲兄弟間的感情重於一切,我一次又一次的放逐她的感情,甩開她,她貼上來,可到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放棄。我以爲這七年你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事,可是沒有,甚至臨到結婚了你都沒有把她抓住……”
“結不成婚是因爲誰?莫澤南,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和她早就完婚了。”雲燦望着他,恨恨的說。
澤南淡淡一笑,“你也說是因爲我。”笑着笑着,他低下了頭,搖了搖,又擡起來,鎮鎮的說,“她要的男人,只有我。”
——分割線——
曦雯下了班,剛出大廈就看見雲燦的車停在那裡。早上和澤南約好了晚上在外面吃飯,她想着他要送她回去,也就沒有開車。
她在門口站了站,然後緩緩的走過去。雲燦搖下車窗,頭一偏,讓她上車。曦雯說有約會。
雲燦頓了頓,說他在醫院,今晚陪不了你了。曦雯眉頭一皺,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她上了車。
一路上,雲燦問她想吃什麼。她說一會兒回去吃,問他有什麼事就趕緊說。
雲燦將車子停在海邊。
滅了車,他轉過身來看着曦雯。這會兒,她低垂着眼瞼,像是,不想看他,那樣子,靜靜的,倒有些乖巧。雲燦伸手去摸她的臉,幾毫米的距離,曦雯別過了臉。
他縮回了手。
“我有些話想問你。”他說。曦雯點點頭,“你問。”
他轉頭望着海邊,那浪花拍打着沙石,嘩嘩作響,只讓他覺得心煩。
他收回了視線,問她,“你愛過我沒有。”
“沒有。”她回答得輕描淡寫。
“程曦雯。”他猛的轉過頭,抓住她的肩膀,大口的喘氣。看樣子,挫敗而狼狽,還有,不甘。
“我早就說過,跟你在一起,只是爲了讓我媽媽安心,我不愛你,從來都不愛。十幾年前你就該明白的事情非得要我現在再一起告訴你,我想要得到的男人,是他,是他!”
雲燦看着她,笑了幾聲,手上的力道大了些,他朝她壓過來,“你知不知道,我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你,只是我太窩囊。我tm今天再也不會這麼窩囊了。”最後那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說話間,他咬着牙,撕扯着曦雯的衣服,只兩下,她毛衣的扣子就被他扯掉了幾顆,噼裡啪啦的掉在車座上。
曦雯死死的按着他的手,眼裡有淚,憋着,沒有流出來。她仰頭看着他,幾近絕望的說,“別讓我恨你。”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聲音,以及,她顫抖着抓着他的手,募然,他有些恍惚,看着她那楚楚可憐的臉,記憶突然就回到了某一年的某一天。
那時,就是這雙眼睛,空洞的望着眼前所有的一切,她笑着,喃喃自語。她說,誰能告訴我,我是誰?
他突然就很恨自己,他怎麼能對她做這樣的事呢。猛然,他回過了神,將衣服給她攏好,然後將她拉到懷裡,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曦雯,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她閉上眼,靠在他那並不算偉岸的肩膀上,眼淚,終於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
他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哽咽着問她,“爲什麼,就是我不行?”
她說,“你是我哥,是我最親最愛的人。”
他欠過身子看着她,“那澤南呢,你還愛他,是不是?”她沒有再說話,只低着頭,任由眼淚凝固在臉頰。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自己不要再愛他,那麼,我所經歷的那些苦受的那些難,就不會再將我折磨得疲憊不堪。等到一切都結束,我,終將遠離。——程曦雯]
---------------------
我還在碼字,估計還有更,就是晚點。
明天要上班,諸位早點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