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薰和青兒知趣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歡喜國的男子就是這點好。多年的習俗已經把他們磨鍊得即使吃醋也不敢掛在臉上的。即使心裡難過,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地步了。
漆風堂也被青兒送回了暫時按排的住處。
粟晴倒也主動抻開被開始鋪牀。
莫銘傻傻地站在那裡看着粟晴挺拔的身影在紅燭影光中晃動。
“粟晴啊,你不會現在就要和我上牀吧,我……我還有二十七天才過十八歲生日呢!”
這是他們當年的約定。未滿十二歲絕不能接吻,未滿十八歲絕不能上牀,未滿二十歲絕不能成婚。
“沒打算這麼快,不過,我一定要住在這張牀上,我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敢打你主意的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
粟晴說這句話時,冷得都可以讓人打寒顫。幸好,她莫銘自小就是嚇大的。聽了這話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這麼多年,早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
“那好吧,我先去二哥房裡看一看,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他身子單薄,性情又弱,我不放心!”
即使是把漆風堂交給了她最信任的青兒。可她仍然還是很惦記。她也弄不清這是什麼原因。難不成真是血濃於水嗎?
“我陪你去吧!”
粟晴這樣說完,莫銘的頭立刻搖得像波浪鼓,連忙說:“不用了,你吃飯的時候都嚇到他了,都說他性情弱了,見不得你這麼猛的,你從這裡等我吧,我已經讓李嬤嬤吩喉下去給你燒水了,你好好洗一洗吧,我可不想晚上摟你的時候一股汗味!”
莫銘說完轉身出了屋子。粟晴看着那小巧的背影,嘴角輕輕上揚,這就算是笑了吧!
剛到屋門口,就聽到裡面“咳咳”的聲音。莫銘一聽這咳嗽聲,就心緊。她連門都忘了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二哥,怎麼還咳啊,那藥吃了嗎?”
莫銘進了屋裡後,扶住了正要去桌子旁夠水喝的漆風堂。
“吃過了,銘兒,你……你怎麼過來了?”
漆風堂看到莫銘,臉上立刻見了笑,他是多想見到這個像是從天而降的妹妹啊!
莫銘扶着漆風堂坐到牀上,然後取了水杯扶着漆風堂喂他喝了下去。
莫銘打量了一下這個小臥室。這屋子雖然不大,卻很乾淨,且是在南面,被褥都是新的,一應俱全。這個青兒辦事還是挺仔細的,不虧是自己最喜愛的。只是好像缺點什麼,想一想,缺一個服侍漆風堂的小廝。以漆風堂現在的身體,身邊沒個服侍的人還真是不行的。
“二哥,明天我去給你挑個小廝吧,這身邊怎麼能沒有個人呢!”
莫銘這樣說完,漆風堂連忙搖頭說:“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的。”
“你總是可以,可以什麼啊,身休這麼虛,身邊沒人我怎麼能放心呢,這事就聽我的了!”
莫銘說完,把漆風堂扶坐到牀裡面,把外衣給他披在身上。她自己則坐在牀邊。
漆風堂真好看啊,那眉眼就像畫裡的人一樣。只可惜身體不好,臉色過分地蒼白了。
漆風堂見莫銘那樣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小聲地問着,“銘兒,我……我是不是哪裡不好啊?”
“沒,二哥,你哪裡都好,你真好看,誰能娶到你那是她的豔福。”
莫銘笑着戲謔着她這個害羞的哥哥。
聽莫銘這樣說完,漆風堂的頭垂得更低了。娶嗎?會有人娶他嗎?他都已經過了婚嫁的最佳年齡,還會有人肯娶他的嗎?和婆婆不是說,他這一輩子都是嫁不出去的人嗎?還要把他送往……一想到那個地方,漆風堂就害怕起來。他連忙拉住莫銘的手,哀求道:“銘兒,你……你不要把二哥送到軍營裡去好嗎?不要,二哥好怕啊!二哥,不想,不想去那種地方!”
“不怕的,二哥你不要怕的,你乖乖地從這裡養身體,別說嫁得出去,就算嫁不出也沒人敢從我眼前把你帶走的!”
莫銘安慰着漆風堂。她就不信了,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碰她莫大小姐的哥。
“二哥,我明天就要上朝去做官了,接觸的人就會多了,小妹一定給你找一個會疼人會護着你的妻主,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的,這事你不用擔心的啊!”
莫銘說完,緊緊地握了漆風堂的手一下。
“嗯,我聽你的!”
雖然認識的時間只有一天,漆風堂卻已經對莫銘一千一萬個地信任了。他……他所能依靠的人只有莫銘了。
(如有可能,今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