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說高山流水客答春江11

墨墨溫情不得語 10 你說高山流水,客答春江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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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文清只應了一聲,便聽謝鬆說。謝鬆少有多話的時候,聲音仍是一貫的平穩淡漠,卻又分明能察覺到其中多了幾分緊張。

她斜斜的靠着窗臺,樓底下的人又多又亂。

在市領導班子即將換屆的時候,這種極具代表性的開發項目污染事件,會像是憑空丟出來的一顆炸彈,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媒體的力量會在瞬間體現出來,造成的社會影響更是不容小覷。

這就是她想出來的方法。

從眼下記者的反應來看,她想要造成的軒然大波,已經如期而至。

這種時候,不論警方如何小心翼翼,不論紀委如何如履薄冰,她都已經成功的利用了輿·論,給相關部門及相關人員施壓。

甚至,她已經在打破諸多派系辛苦維繫的平靜與平衡。一旦這份平衡被破壞,對韓君墨而言,便不必再束手束腳的處於被動的處境。

她也知道,她必須得應對這種行爲引起的諸多風暴。

謝鬆說:“我帶您從安全通道離開。”

她想說,我爲什麼要離開?憑什麼是我要離開?可她清楚,這是眼下最穩妥的方法。她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轉身回到座位上,謝鬆大抵也是知道她的意思,漸漸的不出聲了。

甘文清收了線,問小李,聯繫主任沒有。這種時候,總得有個當家的人在,但凡牽扯上媒體,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在中北,代表的就是中北律師事務所的形象。

小李說,聯繫了,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甘文清點了點頭。

譚毅趕來的十分快,甘文清不知道他如何打發那烏泱泱的大片記者,期間韓建民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麼樣,她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末了,韓建民說到這次的污染事件,他說:“有關部門應該會迅速的作出應對,這是一盆髒水,打哪兒潑哪兒,你這次這個方法……”

韓建民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卻又驀地笑出來,說:“你呀,你呀,這裡邊兒的水深着呢,說你什麼好呢?”

“那您就誇我,權當鼓勵鼓勵唄。”甘文清也笑。

這時候,譚毅過來,門開着,他沒有敲門便直衝衝的進來了,看樣子,也實在是氣急。

“甘律師!甘律師!”譚毅疊着聲兒的,“你玩兒這麼大,也不怕把自個兒給玩折了。”

“主任。”甘文清站起來,輕聲對着聽筒說了句,“師傅,我先掛了啊。”

“老韓的電話?”譚毅聽見,問道。

“是。”甘文清忙招呼他坐下。

譚毅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沒能忍住。

“你說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你也不是小牛犢子了,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緩急呢?”他用手點着甘文清。

甘文清微笑,譚毅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接手的案子,走過的橋,遇到的事,都是她不可想象的。

她說:“抱歉,主任,給所裡招是非了。”

譚毅嘆氣。

“本來想給你提個醒兒,沒成想……”

甘文清心中一動,想起那頓莫名異常的“做媒”飯局來,不出聲兒了。

“文清啊,這麼早,並且以這種方式出頭,不是件好事兒。”譚毅無奈開口。

甘文清整理一下耳邊的散發。

主任說的非常含蓄,這麼早,這種方式,言外之意,她的傾向性太過明顯,她站隊站的太早。

“主任。”甘文清微笑了一下,然後看着他,說,“如果這個案子不是這麼敏感,如果這只是一樁普通的糾紛案,在不是非要鬧上法庭的前提下,我認爲,依靠媒體爲輿·論造勢,同樣可以達到妥善解決的目的。”

甘文清停了下,“我的這個當事人,本就經濟拮据,因爲這次污染事件,更是雪上加霜,我認爲,長期的訴訟程序並不能及時給予他幫助。加之,這個案子並不是簡單的土地承包糾紛案,而是需要環保局,甚至檢察院介入的污染案,甚至是某位、某幾位在職官員的失職而釀成的苦果。您曾經說過,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在我們這一行,是愚蠢。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我的當事人,萬一他不願意與政.府打擂臺呢?我的當事人,萬一他承受不住各種壓力呢?所以,我選擇了這種利用媒體的方式。”

“如果這個案子是果,那麼,這個因,絕對不是我。這個案子,只是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是造成我當事人損失的那些人,自己釀出來的苦果。而我,並沒有任何想要出頭的意思。我要做的,只是維護我當事人的合法權益,至於這個案子的背後是怎麼樣的情況,是黑的,還是白的,那不是我的職業範圍,我無瑕也無權去管,這點我很清楚。”

“但是最起碼,我爲我的當事人,在這個案子上,贏得了真正意義上,能與有關部門,公平與平等的資格,甚至是籌碼。這就夠了。”

甘文清說畢便沉默下來,譚毅也沒有出聲。

譚毅雖說在中北時常扮演大管家的角色,可任他擱在哪個事務所,都是走一步抖三抖的人物。

他不出聲,甘文清也不便出聲。

按說,譚毅也是她長輩級的人物。可譚毅不是韓建民,韓建民瞭解她的性子,教她時,也是以引導爲主。在譚毅面前,她是萬萬不可也不敢造次的,她沒有把握,自己會處理的非常好,末了,還得落下個自以爲是的名頭。

若是譚毅說話還好,偏偏他沉默着,若有所思的模樣。

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安。

甘文清看他的臉色,不若剛進來時的黑沉沉,臉色已經緩和了些,只是,她從他的眼神裡仍是看到了些許的不贊同與不滿意。

她悄悄擡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視線從門外掠過,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徐朝陽。

她使了個眼色,徐朝陽卻對着她做了個殺雞抹脖的動作,她還沒來得及做迴應,譚毅已經轉了一下頭,一聲斷喝,“你小子有話直說,在背後擠眉弄眼個什麼勁兒?”

“師傅。”徐朝陽搔了搔頭,笑笑,便走了進來。

“什麼事?”譚毅問。

“看新聞……正在直播。”徐朝陽指了指甘文清桌上的筆電。

甘文清與他對視一眼,心中一動,打開網頁,翻看最新的資訊。

譚毅揹着手走過來,三個人沉默的看着屏幕裡的畫面。

地方臺正在直播市委書記的發言,代表市政.府向公衆致歉,接着,承諾儘快查清,並妥善處理此次市政建設項目的污染事件,最後,宣佈的是剛剛接到的上面的文件,關於暫時處理市經貿局局長的通知。

經貿局羅局長被隔離審查了……

沒有人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

畢竟,永達工業區的項目,是經他的手,覈准並往上報批的。

徐朝陽咂了咂嘴,說:“這回得拖下來多少人嘍。”

甘文清看了他一眼。

徐朝陽收到她的視線,攤了攤手。

他們都知道,雖是羅局長覈准並向上報批的,可這裡邊環環扣扣,牽涉甚廣,而羅局長,興許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甚至是最冤枉的一環。

也理所當然的,被最先丟出來開刀。

“好了,這些事情與我們無關。”譚毅收回視線,“小徐,你協助文清,儘快把這個案子的後續工作處理好。”

“是。”徐朝陽應下。

甘文清重新看着屏幕,她知道,MIN傳媒的大篇幅報道,已經引起了相關部門以及相關人員的足夠重視,而這個案子,也終於進入了她預設的軌道。

譚毅離開後,徐朝陽才重新活過來了似的,用甘文清的電腦登陸了地方論壇,訪問頁面上的跟帖多的令人咋舌。

甘文清隨便翻了幾頁,這纔對這次的輿·論造成的狂熱效果,有了切身的感受。

“你紅了,這回真紅了……”徐朝陽拍她的肩膀,不停的砸吧嘴巴,“這回真玩兒大了……虧得我這些日子還一直尋思着,你到底有什麼妙招……事實證明,最毒婦人心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甘文清越聽越不是味,等聽到最後一句時,終於“撲哧”一聲笑出來。

氣氛終於輕鬆了起來,甘文清讓君南把土地承包糾紛案的相關資料拿過來,在翻到之前廉潔替她找來的相關經典案例時,想到廉潔還在醫院,她抿了抿脣。

她跟徐朝陽討論了一會兒,兩個人並沒有敲定最終的解決方案,但是,彼此心中已經有了默契,知道不論過程如何,這個案子的大局已定。

……

甘文清沒來得及換身衣服,跟着甘文博匆匆趕去機場。

站在貴賓通道外口等待的時候,甘文清才覺出父親、母親這次的低調,連生活秘書都沒有帶,只是兩個人,拖着簡簡單單的行李,非但不扎眼,而且十分普通。

文博接過行李車,嚴佩蓉笑微微的,看着女兒上前來,輕輕的與自己擁抱。

“爸爸……”甘文清越過母親的肩頭,望着父親。

似乎分開也沒有多久,可是,父親更瘦了些,瘦削的臉龐更顯出幾分老態來。

鼻子一酸。

甘握瑜先笑了,“還知道叫人,本來還擔心我姑娘被人磕到腦子給磕傻了。”

“爸!”甘文清皺了一下鼻尖。

甘握瑜看着女兒的嬌態,不禁笑出來。

嚴佩蓉拍了文清後背一下。

甘文清笑了笑,鬆開母親,上前擁住父親,然後貼了一下父親的面頰。

她仍是記得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那時候,眼眶不由自主的發熱。

他說,我甘握瑜養出來的好姑娘,連父母親都可以拋下。那痛苦徹心的失望與無奈,令她心悸。

他說,文清,你在爸爸媽媽眼裡,跟別人家的孩子,沒什麼不同。我與你母親,不盼着你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能隨心的,好好過日子,這就夠了……

有父親、母親的感覺,實在是安心、溫暖至極,她曾經困惑,有這樣一個完滿溫馨的大家庭,怎麼會讓曾經的那個“她”,走到如斯境地。

她能從這個山一樣的男人身上,看到爺爺的影子,寬厚而偉岸,彷彿,只要有他在,便什麼都不再畏懼了。

甘握瑜撩開文清額上的劉海,看到淡粉的疤痕,皺了皺眉,“都好了吧?頭不暈?”

“爸!”甘文清拖長了聲音,挽住父親的手臂,反問父親工作順利不順利,路上累不累。

甘握瑜說順利,不累。

甘文清瞥見父親臉上的疲態,還有鬢角的一抹銀色,知道,想必不是那麼順利,也必定是非常累的。

她年紀尚輕,都時常因爲工作而感覺疲憊不堪,何況是已不再年輕的父親呢?

不遠處,一羣人影黑壓壓的移近了,走在最前面的甘文博已經停了步子。

甘文清擡頭,這纔看到從另一條通道里出來的人,只不過是一般般的排場,與自己一行人相比,卻又富有十足的壓迫感。

嚴佩蓉輕聲的說:“真巧。”

自然巧。

甘文清不曾想過,會在這裡,以這樣的方式與韓君墨的父親碰面。

她挽着父親的手臂,看到父親幾乎是在一瞬間,目光炯炯,疲態全消,心裡跟狠狠的被什麼給紮了一樣,疼。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韓建中一個人已經走到了近前,秘書與隨行都留在了原地。

“老韓,這也是剛落地呢。”甘握瑜微笑着,拍了拍文清的手,“又不知道叫人了。”

甘文清被父親這一拍,才覺得早有些僵硬的雙手,慢慢的緩過勁兒來,對着韓建中微微躬身,道,“韓伯伯好。”

“好……”韓建中點頭,視線掠過甘文清,落在嚴佩蓉身上,“這不忙的,飛來飛去的不得空……”

他嘆了口氣,感慨不已似的,“不比你們這一家子的愜意,不是我說,還真是生個女兒貼心。”

甘握瑜聞言,看一眼文清,爽朗的笑出來,說,“沒用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人家的媳婦兒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哪裡還知道自個兒有爸爸呀。”

“爸!”甘文清嗔怪道。

嚴佩蓉聞言,也輕笑出來,對韓建中說,“韓大哥,你別瞧我們家老甘現在這樣,等文清真成了人家的媳婦兒,他一準兒得在家抽上三天的悶煙。”

韓建中微笑着,視線重新從甘文清臉上掠過。

甘文清沒有避開,與他對視。

這是一張極熟悉的臉,她能想象,隨着歲月的流逝,眼前的韓建中,也許就是他日的韓君墨。這對父子,有着相似的銳利而深沉的眼神,也有着相似的暖如春風的笑容。

或許,只有一秒鐘,甚至更短暫,韓建中便移開了視線。

甘文清注意到,他的視線越過了她,落在她的身後……心念一轉,不知怎麼的,她想到謝鬆。謝鬆這人悄沒聲息的,總不至於連這裡也跟過來了吧……她忍住轉過頭的衝動。

“好了,不耽擱你們一家人團聚。”韓建中微笑,對甘握瑜點頭,“老韓,有時間我們一塊兒喝一盅。”

“好。”甘握瑜說。

“那,先行一步。”韓建中回頭看了一眼秘書。

“韓伯伯再見。”甘文清微微躬身。

“再見。”韓建中看一眼甘文清,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來,大步流星的離開。

留在原地的隨行們着着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帶着十足的壓迫感,迅速的移到了眼前,看見甘握瑜,均是停了一下,微微躬身而過。

甘文清有些木然,直到甘文博清了清喉嚨,她纔回過神來,挽緊父親的手臂,跟緊父親的步子,一起往外邊走……

嚴佩蓉在後面,看着這父女倆溫馨的模樣,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韓建中消失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甘文博是自己開車的,眼見着車子上了高速,他透過後視鏡看着甘握瑜,說,“叔叔,您要不要在車上打個盹?”

甘握瑜單手握着文清的手,擺手,示意自己不用。

車內一時安靜下來,誰也沒有開口,也不知過了多久,甘文清陡然聽到父親開口。

“文清啊,你跟邢朗那孩子,如今是成不了了,是不是?”

甘文博下意識的,透過後視鏡,先看了眼甘文清。

“爸……”甘文清吸了吸嘴脣。

甘握瑜握着文清的手,和聲說:“告訴爸爸,你真的對他一點兒心思都沒了,是不是?”

嚴佩蓉明白丈夫的意思,也不插嘴。

“爸爸,五哥,我只當他是朋友……”甘文清抿緊了脣,眼眶不可抑制的一熱。

甘握瑜點點頭,擡手去撫她的頭頂,“是爸爸考慮不周……”

甘文清用力的搖頭。

“那,韓君墨呢?”

甘文清怔了一下,這是她頭一次從父親的口裡正式的提到這個名字,此時,她已經明白了父親的心思。

她點點頭,使勁兒的把眼淚逼回去,“爸爸,對不起……”

“我們文清,是真的長大了。”甘握瑜嘆了一聲,聲音裡卻含着笑,“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

甘文清靠在父親的肩上,吸着鼻子。

父親的肩膀,跟爺爺的肩膀一樣,是這世上最寬厚,最溫暖,也最堅實的地方。

“那小子,對你好不好?”甘握瑜問。

像是一什麼堵住了喉嚨似的,甘文清倚着父親的肩膀,重重的點頭,眼角有炙熱的液體滾出來,她攥緊了父親的手。

甘握瑜握着女兒的手,心裡自是有一股暖流,面上卻不顯出來什麼。

嚴佩蓉看着這一對父女,驀地笑出來,說:“我總算明白人家爲什麼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不是吧?”甘文博先笑出來,“嬸孃,您不會還預備吃這丫頭的醋吧?”

“這孩子,不像話。”嚴佩蓉也笑出來,“拿我開心呢。”

甘握瑜微笑,與妻子對視一眼。

回到家,甘文博看到一桌子都是文清愛吃的東西,不禁笑,說:“你瞧瞧,在鞠阿姨這兒,你的面兒可比叔叔跟嬸孃大多了。”

甘握瑜笑:“可不是,咱們家,這丫頭排首位。”

嚴佩蓉看着他們,笑眯眯的。

吃晚飯的時候,甘文清提到,吃完飯,她得去一趟醫院。忙了一天,她還沒來得及去看看廉潔情況怎麼樣了。

“我送你過去。”甘文博說。

甘文清與堂哥對視一眼,沒有推辭。

“小廉這孩子勤快,幫了你這麼些年,我讓你鞠阿姨煲好湯,你一塊兒帶過去給她。”嚴佩蓉說。

“謝謝媽媽。”甘文清笑了笑。

嚴佩蓉看着女兒,“最近手頭不忙了吧?”

“還有點兒案子。”甘文清說。

“差不多就可以了,總這麼忙下去,什麼時候才得空好好休息休息?”嚴佩蓉說。

“知道了,媽媽。”

甘文清抹抹嘴,站起來,親了母親腮幫子一下,又對父親揮了揮手。

嚴佩蓉把她送到門口,看着文清坐着文博的車子的離開,回到餐廳,看到丈夫正站在陽臺上,正望着文博車子的尾燈出神。

“孩子們應付的了?”她問。

“我的姑娘嘛……”甘握瑜轉過身來,微笑,“有文博在,加上,君墨……注意到跟着她的那個小夥子沒有?”

在看見妻子點頭後,他呼出一口氣來,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寬慰妻子,說,“沒有問題的。”

嚴佩蓉想着女兒的模樣,半晌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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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歸來,有些話耽誤許久沒說。

7月20日那晚,老家地震,4.9級並沒有多嚴重,但是,攤到自己的親友身上,難免關心則亂,加之一時與家人聯繫不上,又急又怕。

緊跟着是北京的大暴雨,再跟着,颱風“韋森特”登陸。對北京的大暴雨我還沒有切身的體會,但是看着各種圖片與報道,還是有說不出的感受……

地震讓我心急如焚膽顫心驚了一把,這次的颱風大暴雨險些讓我滯留在機場不得歸來。

只是想引用小文簡介的一句話——世事無常,且行且珍惜。

閱讀愉快,我愛,並珍惜,每一位陪伴我走到這裡的你們。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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